她要是老板非得把他给签了,让他露着腹肌,每送一颗小心心就狠狠抽他一下的直播,累死都不让他停下!每天非得播够二十个小时!
苏婉禾心里将他骂了一千遍,但脸上不敢再泄露一点微表情。
从他的口吻中也隐约猜出了一些事,例如他口口声声叫着king,也就代表着这个人根本不知道司北琛的真实身份。
毕竟他要是为了刺激司北琛,又或者只是图色,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
她的身体除了药效未过的虚弱,并没有任何感觉,就连离开时的浴袍都还在身上。
所以苏婉禾判断他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在试探,更是恐吓,想要从她的口中撬出更多有关于司北琛的信息。
苏婉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你觉得他会和我结婚?那不过是我搪塞你的话罢了,是我私心想要将他抓牢,要是你碰了我,他一定会甩了我,所以我才会编出已婚的事实。”
“他碰过你了。”
这个问题带着致命的危险,苏婉禾权衡利弊之后回答:“碰了一次,是个意外。”
男人似乎在思考她这句话的真实性,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轻落在她的大腿上,仿佛将她的腿当成了小桌板。
这样敏感的地方,就像是扣在了苏婉禾的心脏上,随时都在给她提醒,让她想好了再回答。
“说说,是怎样的意外?”
这个变态究竟是什么心理她不得而知,但她现在必须要编出一个美丽的意外让他信服。
“故事有点老套和狗血,我男朋友劈腿,我喝醉了酒,他中了药,我们阴差阳错上了床,醒后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占了我身体的男人,就缠着他不放,要求他负责。”
“他负了?”
“微负,没有甩开我,还给了我一些钱,让我任意挥霍,所以我不想离开他,甚至想要嫁给他,才让他送了我这枚戒指。”
这个分寸苏婉禾拿捏得极好,说了两人有关系,又没有过分透露出两人的关系很好。
甚至表示是她单方面想要抓牢一个男人,而不是司北琛喜欢她,让她没有威胁的价值。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
苏婉禾有些难以启齿道:“今晚我知道他会上船,本来是想要找机会勾引他碰我的,结果还没开始他就走了。”
“我……我想给他生个孩子抓牢他。”
说完这句话,男人的手攥着她的下巴,隔着一层薄薄的黑色布料,她感觉男人的目光带着无法躲避的强势,让她心里很不安。”
“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身边的人叫他先生,就连King还是我从你这听说的,我只知道他好像很有钱,对了King是他的代号吗?”
她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无辜,这件事她确实不太清楚也不算撒谎。
毕竟谁家的英文名这么中二啊?
“他是谁?平时都住在哪里?”
果然,她猜对了。
这人只知道司北琛在船上的身份,怪不得小莫会提前给她准备好面具,表示她身份的也就用一根发簪,而不是露出这张脸。
她以为是为了假面舞会,原来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她居然遇上了这个变态。
现在她脸上的遮挡物已经没了,如果这个人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就顺理成章猜到了司北琛是谁。
也许将来她会成为他的软肋。
苏婉禾自觉不妙,好在她多年来没有在京市,男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你觉得我长了一张能让他对我交底的脸吗?”
“我倒是觉得你长了一张祸水的脸,这么多年我往他身边塞过女人都失败了,而你是唯一让他主动留在房里的人。”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苏婉禾的脖子,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我不懂男人难道还不懂他,一个根本就不碰女人的人,他会在你脖子上留下这样的痕迹,足以见得他不仅不是拿你当泄欲工具,反之他很喜欢你,至少是这具身体。”
这人好聪敏,不仅能精准分析出她的心理,甚至连司北琛的喜好都给猜了出来。
若是敌人,她现在的处境糟糕透了。
“所以小姑娘,还是乖乖告诉我,你知道他的一切。”
“先生,我和他相处的时间真的不长,或许真的如你所说他喜欢我的这具皮囊,并不代表他就会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姑娘,还挺嘴硬,但是我专治嘴硬的人。”
他的气息逐渐逼近,像是蛇信一样在她耳边吐息:“不过你放心,既然你被他碰过了我是不会碰的,我嫌脏。”
苏婉禾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下一秒,她就觉得自己松早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开口,顺便我也想要知道,你在他心中的价值,究竟有多重。”
这句话说完,苏婉禾的身体被他抱了起来。
大约过了几分钟,黑布里能见到的光越来越暗。
她只能看到自己似乎在一条长廊里,不知道会通往何处。
男人的声音再次开口:“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King的真实身份,你现在回头来的及。”
他的声音不似之前的调侃,而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逼仄感,冰冷,遥远,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苏婉禾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遭遇什么,她和司北琛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长久,正如男人说的那样,她只要开这个口,一切都会结束。
她犯不着为了司北琛而搭上自己。
可脑子里浮现的是那人依靠在树边,身子隐匿于黑暗中,他在等自己做选择的时候显得那么落寞和孤独,那一刻他在想什么?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那百亿大楼她要了,也是该付出代价的。
很快,感性就替她做出了选择。
她的字典里没有背叛。
“我真的不了解他……”
“希望你的嘴能一直这么硬。”
很快,苏婉禾的身体像是垃圾一样被丢了出去。
她还没来得及在意摔在地上的疼痛,下一秒,就感觉到了身边那不停耸动的东西。
耳边发出“嘶嘶”的声音,身体接触的地方,全都有了滑腻腻的触感。
是蛇!
她摘下眼罩,只看到不停涌动的各种蛇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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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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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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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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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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