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来,目光沉冷的看着姜辞忧。
刚刚他真是着了魔了,竟然想亲这个女人。
而现在被揭穿,他的脸上只剩下尴尬和难堪。
严枫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
而是直接转身,就离开了休息室。
经过夏灵旁边的时候,也是未置一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他甚至没有看夏灵一眼。
夏灵的心像是沉入了汪洋大海之中。
严枫离开电视台大厦,坐进车里。
他的心里烦躁的厉害,心底仿佛有个魔盒被打开,一种克制不住的欲望,就要汹涌而出。
他对姜辞忧竟然产生了那种欲望,那种世俗的欲望。
这些年,哪怕是对着夏灵,他都没有那种感觉。
医生说因为当年的烫伤,伤了一些根本。
所以,他和夏灵的孩子,是试管婴儿。
至今为止,他和夏灵并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
这也是他觉得亏欠夏灵的原因。
可刚刚,仿佛心底的野兽渐渐的苏醒。
严枫闭上眼睛,姜辞忧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迅速在脑海中浮现。
刚刚他们离得那么近。ωωω.χΙυΜЬ.Cǒm
近的他能看到她眼角的那颗细小的黑痣。
近的鼻端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她的皮肤细腻光滑,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让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掌心,轻抚一番。
严枫想着,只觉得心底像是烧着一把火。
身体都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严枫很诧异。
因为他很多年没有这种变化了,其实倒也并不是从来没有过。
当初跟姜辞忧恋爱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正常的。
也会冲动,也会在无人的夜晚辗转难眠。
但是和夏灵在一起之后,他才发现,他完全硬不起来。
原来并不是硬不起来,而是,他只有对着姜辞忧的时候,才会有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这个认知让严枫既沮丧又愤怒。
冷静之后还有一丝对夏灵的愧疚。
严枫在车里抽了一支又一支烟。
而与此同时。
休息室的气氛也是剑拔弩张。
“姜辞忧,你为什么要勾引严枫?”
夏灵难得在姜辞忧面前暴露如此强势的一面。
看着她的表情,是明显的嫉妒和醋意。
严枫最近的确变得有些古怪。
她也搞不清楚严枫到底是什么心态。
他不是一心一意只爱夏灵吗?
哪怕知道夏灵利用薇薇安陷害她的真相,也愿意替她揽下责任。
而且他们的关系似乎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如此包容,倒是叫姜辞忧刮目相看。
但是刚刚,他撞邪了?
姜辞忧拢了拢自己的长发,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我刚刚在这里小睡,怎么勾引他了?夏灵,倒是你,管好你的男人,别让他来骚扰我。”
夏灵的脸色难看:“严枫早就不爱你了,刚刚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别以为他的心里还有你,这么多年,他对你只有恨,你别妄想你们还能破镜重圆。”
姜辞忧失笑。
难得看到夏灵狗急跳墙的样子。
看来她还真是慌了。
姜辞忧半躺在沙发里面,姿态说不清的闲适安逸。
“我一直以为你们俩情比金坚,当初严枫为了你抛下一切,我还是挺震撼的,好一对梁山伯和祝英台,不过,现在看来,严枫对你也不过如此,依旧有着男人喜新厌旧的劣根性。”
姜辞忧斜睨了夏灵一眼,眼尾含笑,皆是风情。
但是嘴角却满是讽刺:“夏灵,你无名无分,无根所依,只能倚仗着严枫的爱,但是爱这种东西,瞬息万变,多少个日日夜夜,应该担心的夜不能寐吧。”
夏灵被她说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论耍嘴皮子,还有人能耍的过姜辞忧。
夏灵似乎已经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无名无分,还不是你害得,姜辞忧,严枫不爱你,你为什么要死缠着他不放,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跟严枫离婚?”
夏灵这句话说出来之后。
姜辞忧的脸色明显一变。
难道她和严枫从未领过结婚证的事情,严枫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夏灵?
若是以往,因为严枫的父母家人也不知晓,严枫怕节外生枝没有坦白,倒也勉强说的过去。
但是现在,她和严枫已经撕破脸。
而且已经彻底的分开了。
夏灵为什么会说这些?
姜辞忧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严枫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也没有那么爱夏灵。
否则明明知道她整日因为严太太的位置殚精竭虑,却还诸多隐瞒。
姜辞忧心里有些痛快。
看来他们之间也有嫌隙。
那她不介意让这个嫌隙更大一点。
心里倒是生出了一丝戏耍的心思。
姜辞忧故意说道:“离婚,可以啊,你有本事让他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便也签字。”
姜辞忧起身。
袅袅婷婷的走到夏灵的跟前。
冲着她露出灿然一笑:“夏灵,看你的本事了。”
她了解夏灵的性格。
她都这样说了,夏灵一定会拿着离婚协议书让严枫签字。
到时候,她便会知晓严枫瞒了她多年。
他们之间压根就不存在婚姻。
她孜孜以求,委曲求全,以为遥不可及的东西,其实近在咫尺。
只是严枫没给她。
那一刻,他们之间的嫌隙恐怕能生出一个马里亚海沟吧。
至少会大吵一架。
姜辞忧光是想想,就觉得有趣。
虽然不知道当年夏灵是用了什么手段挑拨她和严枫的。
但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姜辞忧今天心情格外好。
尤其下播之后,还接到了薄靳修的电话。
原本预定一周的出差行程,他提前回来了。
此刻,车子就停在电视台大厦的外面。
姜辞忧回了两个字:等我。
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出了电视台的大楼。
三天未见,心里竟无端端的生出了思念。
很快,姜辞忧就上了薄靳修的迈巴赫。
但是车里,并不只有薄靳修一个人。
秘书高岑兼职司机坐在驾驶座上。
薄靳修坐在后座。
姜辞忧犹豫了一下,直接拉开后座的门,坐在了薄靳修的旁边。
反正高岑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
上车之后,车子便行驶离开了电视台。
一路上,平日里少言寡语的高岑突然开口。
“姜小姐,总裁这次可把我们折腾坏了,原本七天的行程,非要压缩到三天,我们整个团队不眠不休,跟机器一样工作了将近七十二个小时,差点集体英年早逝。”
高岑显然是一副告状的语气。
只是姜辞忧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不过还是好奇的问道:“既然是定好的行程,为什么要这样玩命的赶?”
高岑幽幽的开口:“因为总裁想回来陪姜小姐过生日。”
“多嘴!”
薄靳修突然开口。
高岑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这些话,明明是总裁叫他说的。
刚刚一路上还逼着他排练了两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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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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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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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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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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