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手中的大刀直直的朝着三人挥下。
王承志看着砍到脸上的刀,连忙松开赶牛的绳子,身子一歪,下了车。
斧头手中一扬,一包药粉迎面朝着几人的脸上落去。
这可是他出门前精心准备的,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掏出一把给王学洲:“快扔蒙汗药。”
说完拿起牛车上的菜刀,冲下去帮王承志迎敌去了。
王学洲也没敢含糊,拿起药粉不要钱一样,撕开纸顺风往对面脸上撒。
吴老虎几个人刀还没挥下去,眼前就先被挡了视线。
王承志趁机拿着棍子挥舞:“几位好汉,无冤无仇的你们要钱我给就是!还请放我们一马,成不?”
吴老虎本就是抱着杀他们的目的来的,三言两语岂会改变心思?
“杀!”
随着吴老虎的令下,六个人分别朝着自己看中的目标下手。
他们六个人没什么招式,全靠着逞凶斗勇来下杀手。
王学洲扔完药粉看着他们还十分精神,猜到药效还要等一下才会发作,也不敢啰嗦,拔出自己贴身放着的匕首迎战。
自从上次出了山匪的事情,他现在出门不带把武器也不安心,没想到关键时候倒是用上了。
斧头自小打架不要命一样,又跟着吴怀学了几个月,是三人中最厉害的,踢、踹、舞菜刀,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一时半会还真近不了身。
王学洲的面前是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王学洲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能看出对方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不弄死他不罢休。
来不及细想对方为什么看他跟仇人一样,对方手中的大刀就力道十足的朝他劈来,他后退几步躲避,还没站稳,侧面又来了一刀。
操!这波绝对是冲着要他命来的!
情急之下他赶紧弯腰在地上滚了一圈,手中的匕首朝着离他最近的人腿上狠狠的扎了下去。
“啊!”
对方短促的叫了一声,身体下意识的弯腰去捂腿上的伤口,王学洲伸手就扯掉了对方脸上的蒙面。
是一个浓眉大眼国字脸的汉子,长相十分陌生。
“吴老虎?!”王承志看清对方面容的瞬间,眼神就变了。
对方的脸色也变了,满脸凶相,伸手一挥朝着王学洲的脖子削去。
‘哐当’一声,斧头将自己手中的菜刀甩出去,一把撞歪了刀尖,王学洲朝他伤口狠狠一踩,躲开了一击。
看到这一幕的王承志红了眼,新仇旧恨叠加,他推着牛车冲过来:“我杀了你!!!”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飞奔而至,一路上还撞飞了两个人也不曾停下,一直将吴老虎撞出官道狠狠的甩到一边,才一下子瘫坐到地上。
王学洲正准备开口,感觉自己头晕目眩,斧头见状连忙给他和王承志嘴里各塞了一颗药丸,“药效起来了。”
王学洲坐在地上,等头晕目眩的感觉过了,才开口:“这是什么药?”
“我想到上次遇到的事情,这次出门前找老兽医买了几包药牛的药,我提前服过解药,你们应该是吸了一些进去,这才有些晕。”
王承志坐在地上甩了甩脑袋:“好小子,干的不错!”
“爹,吴老虎是谁?我怎么毫无···”王学洲说到这里顿住了。m.χIùmЬ.CǒM
他想起来了。
“就是打断你大伯腿的那个人!”王承志恨恨的说。
“几年过去,他们竟敢又打我们主意!我要和他们拼了!”
他握着棍子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吴老虎的身边,举起棍子朝着他的腿狠狠打去。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我让你打我大哥!我让你杀我儿子!你他奶奶的断子绝孙的玩意儿!该死的东西!”
他发泄一般,朝着吴老虎的身上疯狂殴打,两条腿更是重点关照。
王学洲皱眉思考了片刻,眉头松开了。
他想他可能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朝他下手了。
他们怕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吴老虎硬生生的被打的清醒了过来。
浑身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见他有了反应,王承志停了下来。
王学洲捡起一把刀,指着吴老虎:“胆量不错,我刚中了秀才就敢截杀我,真不怕被人发现啊?”
吴老虎脑门上大汗淋漓,嘴上不肯服输:“我敢过来自然有万全准备。”
“万全准备?这么说你们确定没人能发现了?”
吴老虎冷笑一声不说话。
王承志一棍子抽在他的脸上:“几年前的事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敢找我们?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
一棍子下去,吴老虎的嘴里都是血,他恼怒看着他们,“屁的孩子!他现在都是秀才了算什么孩子?今日我们不来找他,来日就是他找我们!”
王学洲笑了笑:“你挺有自知之明,不过没想到你这么急不可耐,放着好日子不过,偏来找死。”
吴老虎冷笑:“我只恨当初心慈手软五十两银子就算了,当初就应该找机会让王承祖去赌博,输的倾家荡产,让你们卖儿卖女家破人亡,这样你还读什么书,考什么功名!”
“你这个畜生!”
王承志怒不可遏,抄起地上的匕首就要捅他,吴老虎扯出一个笑脸:“杀了我,薛典史不会放过你们的!是他让我来的,你猜我们死了,他会怎么样?”
看着王承志手迟迟不敢捅下,他猖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光脚不怕穿鞋的,你可是有个前途无量的儿子,你敢动手,此事传出,你儿子……”
“噗嗤、噗嗤、噗嗤。”
吴老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扭头看去,斧头面无表情的拿着刀,一刀、一刀的捅他。
“王叔不敢,可我敢。”
吴老虎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
“你···”王承志被震住了。
斧头笑了笑:“没事的叔,我命贱,这种脏活以后我来干。”
反正他的手早就不干净了。
王学洲摇头:“不,是他们该死。”
活了两辈子,他虽然没杀过人。
但这两次出门遇到的意外也让他明白,这本就不是法治社会,除了自己,没有人能为他的生命安全负责。
遵纪守法固然是个好公民,可却容易丢了命。
对方刀都要砍到自己脖子上了,还喊着要放了他们,只能说明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
没底线的善良叫窝囊。
这个世界,适者生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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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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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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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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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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