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熊孩子还真是欠收拾!
去了学堂之后说话更气人了。
毛蛋被这话气的举起拳头就要朝王学文的脸上挥去,他赶紧伸手拦住:“哥,别打脸。”
打脸太明显了,回去之后不好和家里的大人交代。
王学文刚要高兴他们识相,就看到王学洲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绳子把他捆住,脱下袜子塞进他嘴里,让毛蛋扛着他往树边上去。
经常干活的毛蛋力气可不小,有王学洲的帮忙两人很快就把人倒着吊好了。
旁边蹲着的王皎月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们,压低了声音说道:“姐,咱们要不要回去告诉爷奶啊?”
王初月神情有些畅快:“再等等。”
最好让丑蛋狠狠的收拾大哥一番,她们在决定要不要告状。
……
人被倒掉起来十分钟脑子就会充血。
挂了五分钟王学洲就让哥哥把人放下来,“你不是觉得自己高我们一等,比我们聪明吗?只要你回答对一个问题,我就放了你,同意你就点点头。”
“唔唔唔!”
王学文疯狂点头。
“好,第一个问题,什么腿最长?”
王学洲问完就把王学文口中的臭袜子取下,王学文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口:“最高的人,腿最长。”
王学洲面无表情的把臭袜子重新塞回去:“错!是一步登天的腿最长!挂上去。”
又是五分钟。
“打狗要看主人,打虎要干什么?”
“要··要看虎爹虎娘!”
“错!要看有没有种。继续挂。”
···
“咱们家朝食从来不吃什么?”
“从来不吃肉!”
“错,从来不吃晚食,挂。”
几次三番下来,王学文看着王学洲的眼神从愤怒不服变成了惊惧。
他爹的,谁来告诉他,这还是比他小六岁的堂弟吗?
这简直是魔鬼!他再也不要欺负他玩了。
····
就当全家都沉浸在挣钱的喜悦中时,这天半晌王承志却租了一辆马车急匆匆的回了家。
一进门就到处找王老头,一下子把全家都惊动了。
王老头和王承耀着急忙慌的从地里回来,看到他这样,心中咯噔一声:“老二,出什么事了?”
王承志长话短说:“爹和三弟跟着我去一趟城里,城里出了点事。”m.χIùmЬ.CǒM
老刘氏听言立马着急的问:“是不是卖绢花得罪人了?”
“不是。”王承志拉着王老头和王承耀就要往外走,急的老刘氏直跺脚:“不是的话你倒是说是什么事啊!你要急死我?”
王承志摇头,一个字不肯吐露,拉着王老头和王承耀扬长而去。
家里的人全都急的团团转,就连向来喜欢说风凉话的高氏这会也在祈祷他们一路平安。
“老二,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你就和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吧!”王老头强装镇定。
王承耀也紧紧的盯着二哥不出声,等着他解释。
王承志咬牙:“是大哥!”
“什么?!”王老头感觉脑瓜子一阵嗡嗡的,“你哥,你··你哥他怎么样了?”王老头反应过来紧紧的抓着王承志不松手。
感觉到王老头抓人的力度,王承志才反应过来他爹误会了,他脸色难看的解释:“大哥没受伤,只是··”
王承志今日兴高采烈照常带着那些绢花去城西那片儿去卖。
卖的差不多的时候转到了玉带巷,遇到了一位出手十分大方的娘子把剩下的七八根绢花簪子全包圆了,连还价都没有。
王承志喜不自胜,卖完之后立马收了板子打算回家。
正走着就看到他大哥王承祖提着东西走到了巷子口,有些谨慎的看了看前后左右这才迈步往前。
王承志下意识的闪到了一边,看着王承祖从身旁经过,跟了上去。
他大哥看上去既不像是求人办事,也不像是去请教学问,有些可疑。
结果他跟着大哥一路到了刚才卖绢花的那家,眼看着大哥敲了敲门,一位娘子就从里面开了门,见到大哥热情的抱到了一起,态度熟稔又亲热。
看长相,正是最后买簪子的那位妇人。
他大惊失色,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跑去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迅速赶回请王老头过来拿主意。
王老头脸色铁青,听完之后沉默着一言不发。
王承耀震惊的看着二哥,用眼神询问这是真的吗?
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后,他倒吸一口冷气。
这事要是传回家里,简直不敢想象。
很快三人就到了王承志说的地方,看着眼前这栋白墙黑瓦的小院子,王老头的脸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老二,去敲门。”
王承志上前敲门,很快里面就传来王承祖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随后就是一阵脚步声传来,等打开大门王承祖张大了嘴巴:“爹???”
“滚开!”王老头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推开他,迈步就朝着里面走去。
“爹!等等!”
王承祖大喊一声,想阻止三人往堂屋走的脚步。
里面女子娇媚的声音传来:“郎君~是谁在外面?”
听到这声音,王老头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一脚跺开传出声音的那间屋子,很快里面的情况就映入三人眼帘。
只见里面一位女子正妖娆的躺在床上,香肩半露头发散乱,侧躺着身子只露出了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贱人!无耻!”
王老头看清房内的情况,已然是气到快要失去理智了。
“啊——”
女子这才反应过来扭头去看,见到两个陌生男子和一个老头正在她房间里,顿时尖叫出声连忙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
“爹,爹你听我说,这··这··这件事是个误会!”
王承祖追进来已经是满头大汗,见到他爹生气的样子连忙解释。
“误会?你告诉我!这怎么个误会?老子一辈子不舍得吃喝,钱全拿来供你读书了,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老子今日打死你个孽障!”
王老头气疯了,他随手抄起屋里的一个花瓶朝着王承祖的脑袋上砸去。
‘嘭’的一声,花瓶清脆的碎裂声传来。
王老头愣住了,他没想到儿子没躲。
王承祖也愣了,他没想到他爹真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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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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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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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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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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