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姐的脸色变得惨白,眼神中满是惊恐和不知所措。
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敢相信,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我们来不及多想,立刻赶回家。
一路上,我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哥哥的样子。
尽管他曾经对清欢姐不好,但他毕竟是我的哥哥。
清欢姐坐在旁边,也是默默无语,眼神空洞,显然还没有从这个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当我们赶到家时,家里已经是一片混乱。
院子里搭起了灵堂,白色的布幔在风中摇曳,显得格外凄凉。
村民们进进出出,有的在帮忙布置,有的在低声交谈,脸上都带着或真或假的哀伤。
我妈坐在灵堂前,哭得声嘶力竭。
看到我们回来,她更加崩溃了,一下子扑到我们面前,坐在地上抱住我的腿,边哭边喊:“小宇,你哥死得好惨啊!”
我急忙扶起妈妈,焦急地问:“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妈一边哭一边说:“你哥他……他被村里人撺掇,去扒孟二媳妇裙子。孟二常年在外面打工,也不知道那天怎么就突然回去了。他看到你哥在搞他婆娘,拿起锄头就砸了过去,你哥当场就没了气。孟二也被警察带走了,你哥的尸体也被带走了。”
我听了妈妈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清欢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震惊,有无奈,也有一丝解脱,但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一切的悲伤。
我看着妈妈,安慰道:“妈,你先别伤心。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有我呢。”
村里的八卦村民们开始窃窃私语。“大宝死了,他媳妇肯定也得跑。老秦家算是彻底完了。”
“就是,秦宇也不是亲生的,哪可能一条心。”
这些话传到我妈耳朵里,她听了更加崩溃了,几次哭昏过去。
晚上,我沉浸在悲伤与疲惫中,隐约听到爸妈在隔壁房间低声盘算着什么,但我实在没有心思去在意。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妈妈拿了一些东西走进清欢姐的房间,我也跟着进去帮忙。
然而,就在我放下东西转身的瞬间,妈妈突然冲出去,“哐当”一声锁上了门。
我和清欢姐都被我妈这突如其来举动的惊呆了。
我立刻冲到门口,用力拍打着门,喊道:“妈,你干什么?开门!”
妈妈在门外近乎疯狂地喊道:“小宇,你给我听好了!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必须给我撑起这个家!清欢是我们秦家花钱娶回来的,生是秦家人,死是秦家鬼!”
我透过门缝看到妈妈头发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执着,心中既无奈又焦急。
“妈,你冷静点!大哥头七还没过,你这是要干什么?”
清欢姐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的脸色更加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她走到我身边,声音颤抖地说:“小宇,妈的意思是……”
我一边安慰清欢姐,一边继续对妈妈说:“妈,你先把门打开,我们有话好好说。”
妈妈却根本不听我的,继续在门外大声叫嚷着:“没什么好说的!老大没了,清欢就得跟你过!你们赶紧给我生个孩子,给老秦家延续香火!”
我听了妈妈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清欢姐,清欢姐也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转过头对着门外喊道:“妈,你疯了吗?大哥才刚刚去世,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妈妈在门外边哭边喊:“我没疯!我不能让老秦家就这么断了香火!你们必须听我的!”
我无奈地靠在门上,心中乱成一团麻。
清欢姐也默默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打击得不知所措。
我走到清欢姐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m.χIùmЬ.CǒM
清欢姐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泪水,她哽咽着说:“小宇……”
我看着清欢姐,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我对妈妈的行为感到愤怒和无奈。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清欢姐。
纵使我之前有千百种小心思,这个时刻我也没办法做禽兽的事儿。
我深吸一口气,对清欢姐说:“清欢姐,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我和清欢姐在黑暗中默默地坐着,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渐渐地,困意袭来,但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屋里只有一张小炕,农村的地面是土地,凹凸不平,根本无法打地铺。
夜晚的温度逐渐降低,寒意开始弥漫在房间里。
这两天一直折腾,我们也实在疲惫得很。
我们必须要休息,可这唯一的炕却让我们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我看了看清欢姐,她也正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有无奈,有羞涩,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痛苦。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炕边,对清欢姐说:“清欢姐,你睡里面吧,靠着墙会暖和一些。”
清欢姐犹豫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走到炕的里面,背靠着墙躺下。
我也慢慢地爬上炕,尽量靠着另一边的边缘躺下,我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仿佛那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躺在炕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
我能感觉到清欢姐就在我的身边,她的呼吸声轻轻传来,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也曾幻想过能光明正大跟清欢姐躺在一起。
现在,仿佛天时地利,时机正好。
但我知道,这只是老天给我开的玩笑。
清欢姐也静静地躺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内心的不安。
我很想给她一些温暖,给她一些安慰,但我又害怕会让她感到更加尴尬和不自在。
我只能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所措。
我本以为这么坚持一下,我妈就会放过我们。
可更丧心病狂的还是来了。
第二天,我妈从小窗口给我们送饭进来,然后下了一个死命令。
她知道大宝一直没真正碰过清欢姐。
若是今天还不能让清欢姐落红,破了她的身子,她就把清欢姐改嫁给村里其他光棍儿,把彩礼换回来。
清欢姐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小脸煞白,眼眶再次红了。
“秦宇,我只给你这一天时间,要么给清欢破身,要么她改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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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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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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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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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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