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傅亦舟将门关上。
沈似锦双手捂着眼睛,心脏砰砰地乱跳。新婚初夜就看到他精壮结实的身体,这也太刺激了。
傅亦舟来到她的面前站立,低沉地开口:“害羞?”
醇厚的嗓音就像大提琴,沈似锦的耳朵泛着热度。
“哪儿有。”沈似锦心虚地否认,将手放下。
傅亦舟看着她脸颊上跳跃的绯红,弯腰看着她:“我们是夫妻,以后会经常看到,要习惯。”
只是看了上半身而已,以后就连下半身……
随着他俯身的动作,肌肉的线条更加紧致。那胸肌腹肌,更加清晰地在她的眼里跳动。
想着他的话,沈似锦悄悄地移开视线:“知道了。”
“那现在,睡觉?”傅亦舟询问。
沈似锦呼吸一窒: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
紧张地吞咽,沈似锦睁着眼睛:“我不困。”
“不困也得睡。”傅亦舟纠正。
“……”
傅亦舟看了眼时间,看着那张不大的床,深邃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在询问:他睡哪儿?
沈似锦内心纠结,她们已经领证结婚,现在赶他去睡客房,林云梅那问起来,不好交代。
想到这些,沈似锦健步如飞地冲到床上,用最快的速度钻进被窝,面朝着墙壁:“我睡里面。”
看到她可爱的反应,傅亦舟那双素来清冷的眼睛里,闪过笑意:“好。”
见她躺好,傅亦舟这才掀开被子,在床的外侧躺下。
开关按动,明亮的屋内瞬间变得漆黑。
寂静的夜里,沈似锦听到她和他的心跳声。m.χIùmЬ.CǒM
两人已经结婚,如果秦牧野想做点什么,她好像不好拒绝……
想到这,沈似锦默默地攥紧被子,紧张地吞咽。
傅亦舟很高,躺在床上时,差不多顶到床尾。
看着身侧女孩背对着他躺着,向来心细如尘的他,自然能感受到她的不安。
“不用紧张,今晚我什么都不会做。”傅亦舟冷不丁地说道。
沈似锦惊讶地睁开眼睛,慢慢转过身,侧过头看向他。
傅亦舟恰好也看着她,两双眼睛在黑夜中对视。
“好好睡。”傅亦舟的嗓音低低的。
虽然温初心说沈似锦喜欢他,但两人毕竟相识的时间不长,沈似锦应该还没做好嫁给他的准备。
沈似锦紧绷的心弦慢慢地松弛,嫣然一笑:“好。”
随后平躺着,慢慢闭上眼睛。
刚刚太紧张她给忘记,傅亦舟的心里有他的白月光,书中和温初心结婚,也不曾履行夫妻义务,又怎么会在新婚夜要她呢。
想到这,沈似锦很快便放松下来。
忙碌一整天也累了,放松心弦的她,很快便睡着了。
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傅亦舟侧过头看着她。
皎洁的月光落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脸像在发光。
望着身侧的女孩,傅亦舟呆呆地出神。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有洁癖,不习惯身边有人的他,为什么不排斥和她的接触。
想不明白的事就没有继续想,傅亦舟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晨曦照进窗台,照在沈似锦的脸上。
被晒醒的沈似锦不情愿地睁开眼,便见眼前像是被人拉上了肉色的布。
“嗯?”沈似锦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正想看看自己在哪儿时,傅亦舟的脸映入眼帘。
沈似锦的脑壳瞬间宕机。
好一会儿,沈似锦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窝在他的怀里睡觉!
麻溜地滚了圈想跑,结果没注意到他的手臂,就这么滑溜溜地从他的手臂滚了过去。
睡眠向来比较浅的傅亦舟被这动静吵醒。
“怎么了?”傅亦舟沙哑地开口,本就好听的声线,在还未睡醒的沙哑和迷茫感的加持下,更显得蛊惑动听。
沈似锦只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就快怀孕了。
“没事。”沈似锦故作镇定地说道。
傅亦舟抬手遮了下光,慢慢地睁开眼睛。
“几点了?”傅亦舟沙哑而慵懒地询问。
沈似锦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七点了。”
闻言,傅亦舟坐起身:“差不多得去部队。”
“这么早啊。”
“嗯。”傅亦舟头发稍显凌乱,刚刚睡醒的他竟有种说不出的野性感,“时候还早,你再睡会。”
沈似锦抓着被子,轻轻地嗯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听在沈似锦的耳朵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感觉。
傅亦舟掀开被子,起身朝外走去。
他长得很高,晨曦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层阴影。
因为背对着她,看不到他身上的肌肉,但那线条流畅的后背和窄窄的腰,却同样吸引人的目光。
他的后背上有条疤,当初应该伤的不轻,如今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疤痕。
那腰部的线条,啧啧……
就在沈似锦专注地欣赏着他的身材时,面前突然笼下一层阴影,伴随着醇厚的嗓音,透着沙哑:“媳妇儿,大早上的,不要这么看着我。”
沈似锦缓缓地掀起眼皮,脸颊的速度蹭蹭地滚烫。
只见傅亦舟单膝贵在床上,那双麒麟臂正撑着在她的身侧,将她禁锢在他的手臂之间。
看着那双幽深眼眸里的自己,沈似锦难为情地用被子盖过头顶。
“我就是单纯地欣赏。”沈似锦小声地说道,“你快去部队。”
傅亦舟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再次想到温初心说过的话:难道,她真的暗恋他?
“好,中午见。”傅亦舟低沉地说道,“别蒙坏了。”
透过被子,感受着面前的阴影退去,听着房门那传来响动,沈似锦这才拉下被子,重重地舒了口气。
“色令智昏啊。”沈似锦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不过有个长得帅的丈夫,就算只能看不能吃,也挺好的。
当沈似锦梳洗后下楼,傅亦舟已经去部队了。
餐桌前,沈似锦低着头吃饭,林云梅坐在她的对面,眼里堆满笑容。
“闺女,昨晚怎么样?”
正在喝粥的沈似锦直接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看到她的样子,沈南城责怪地说道:“大早上的说这个干嘛,吓到孩子了。”
“我就是担心嘛。”林云梅讪笑地说道,“之前忘记给闺女好好说说,怕她啥都不懂。”
“似锦不懂,亦舟是男人,他也不懂吗?”
“这倒也是。”
听着他们的对话,沈似锦将脑袋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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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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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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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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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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