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戊捏着叶晚尘的手腕都微微紧了起来。
“疼。”叶晚尘娇声说道。
君戊微凉的眼眸朝她瞥去,“你也知道疼?将药给别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贵妃娘娘不是别人……是陛下的心上人。”叶晚尘嘟囔了一句。
君戊神色瞬间一窒。
他沉默了半晌,这才抱着叶晚尘出声而言,“晚儿,你知道吗?”
“嗯?”叶晚尘朝他看去,就瞧见了君戊那双含着无尽柔情的眸色。
他道:“父皇在世时,夺嫡之争愈烈,母妃自幼离朕而去,朕便记在了太后的膝下。
因为承了个嫡子的名头,朕便要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努力,才不枉父皇母后对朕的教导之心。
朕那时一心只想着上进,让所有人都瞧得起朕,只有贵妃伴在朕的身侧,让朕有片刻的喘息之地,所以晚儿……”
说到这,君戊特意停顿了一下,神色认真的望着叶晚尘又道:“此生只要贵妃不犯大错,朕都会宠着她,你可明白朕之意?”
当然明白。
叶晚尘敛下眼睑,遮去了眼底的讥嘲。
不就是在说他此生都不会负贵妃,警告自己莫要起了其他心思吗?
狗皇帝就是狗皇帝,疑心果然深重。
看来自己这几日对贵妃所为,并未让君戊彻底的放下戒心去啊。
不过她也没有想让君戊这么快就深信自己,若是他当真就因为短短几日便信自己越过贵妃去。
那这就不好玩了啊。
她总有一日要让君戊后悔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
叶晚尘抿了抿唇,揪紧君戊的衣袖,“陛下,妾身自幼便不得家中重视,如今唯有陛下是妾身的依靠了,在妾身的心中任何人都越不过陛下去。Χiυmъ.cοΜ
只要是陛下喜爱的,妾身都会真心以待,贵妃娘娘亦如是。”
听闻此话,君戊忽的想起了摇光命人查来的资料。
道是叶晚尘在叶家之时就受尽了偏颇,难怪她会养成这般小心翼翼的性子。
如此惹人怜爱的女子,他又怎会不心疼呢?
君戊喟叹了一声,紧紧地将叶晚尘搂在了怀里。
“福安,将朕的软玉膏拿来。”
软玉膏?
叶晚尘眉睫微闪。
软玉膏可比玉伤膏来得更为珍贵。
玉伤膏若是说价值千金,那么软玉膏则是千金难求。
看来君戊还是对自己心生了几分怜惜。
“多谢陛下。”叶晚尘朝他一笑。
君戊勾唇,俯身就吻在了叶晚尘的唇瓣之上。
他为叶晚尘涂抹好药膏之后,抱着叶晚尘就步入了浴池。
浴池边上水气荡漾,君戊站在池边一点点的剥去了叶晚尘身上的衣袍。
白皙细腻的肌肤映入眼帘,君戊起手便轻抚而上。
叶晚尘下意识的缩瑟了一下,娇嗔软声,“陛下……”
“朕为你洗浴可好?”君戊垂首轻吻在叶晚尘的脖颈之上。
嘤咛声从叶晚尘的口中溢出,她用力的攀紧了君戊的肩颈。
“好。”
此字一落,君戊含笑就抱着叶晚尘入了水中。
水波渐起波澜,丝丝血色沉入水底,娇喘声与呜咽声也在浴池内蔓延开来。
……
翌日。
叶晚尘刚醒,就瞧见站在屏风前任由他人着裳的君戊。
看着他挺拔的身姿,叶晚尘在心中破口大骂。
君戊这个狗东西!昨夜就跟几百年没碰过女色一般,将她翻来覆去不断的折磨,便连她哭喊求饶,君戊都不带理会的。
一个晚上叫了好几回的水,若是传到朝堂去,她怕是要被人骂成不顾圣体的妖妃了。
思及于此,叶晚尘故意嘤咛了一声,撑起身子就想要坐起。
“陛下这是要去上早朝了吗?怎么也不唤妾身呢?妾身来为陛下更衣吧。”
叶晚尘声量一出,君戊立马转过了头来。
他看着薄褥从叶晚尘白皙的肩颈上滑落,眸色瞬间一暗。
“滚出去!”君戊低声一喝,那些为他着裳的太监当即就垂着头退出了房内。
“陛下怎么这么凶?”叶晚尘轻哼一声,眉眼都蕴上了三分委屈。
见此,君戊的喉头滚动了起来。
他跨步走到叶晚尘的身前,一把将她压在了床上。
叶晚尘惊愕的瞪大了眉眼,“陛下……您还要上早朝呢!”
狗皇帝!她可不想累了一夜还要继续累啊!再这么下去,自己这副身子非得散架不可。
“早朝?不是你引诱朕的吗?来一个从此君王不早朝如何?”君戊抬起叶晚尘的下颚,俯身就吻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温热的触感密密麻麻的落在自己的肌肤之上,叶晚尘忙不迭的推开了他。
“陛下,您这是要让天下人唾骂妾身吗?妾身可没有引诱陛下。”
“你这就是在引诱朕了。”君戊恶劣的捏了捏叶晚尘的面颊。
看着她的脸被自己捏成一个包子之后,君戊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
“行了,朕要走了,等朕下朝再来寻你。”
“妾身恭送陛下。”叶晚尘松了口气,连忙说道。
听着她话语中的‘赶人’之意,君戊勾唇一笑,抬脚就走出了屋内。
他一走出屋内,便瞧见福安正命人端着一碗药汤而来。
每次帝王宠幸完妃嫔,太医院都会命人煮上一碗生孕汤,以求子嗣丰茂。
“陛下,奴才这就让人端进去给毓美人食用。”
福安说着正想让身后的小太监端进去之时,君戊抬手一阻。
“换一碗银耳莲子羹来,毓美人娇气,食不得此苦,今后给后妃送的生孕汤都煮得甘甜一些,免得回回喝了都难受。”
此话一出,福安骤然抬起了头来,眸中都带着几分震惊。
君戊见他不为所动,凤眸微眯。
福安浑身一颤,立马躬身答道:“是,奴才知晓了。”
道完此话,他连忙朝身侧的小太监呵斥出声,“还不赶快去给毓美人换一碗银耳莲子羹来!”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端着药汤急忙跑去。
屋内,叶晚尘拢着外袍矗立在窗边望着君戊离去的背影,唇角微扬骤起。
登基后的第一子,必须从她叶晚尘的腹中所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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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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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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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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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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