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要喊人的刹那,强大的内力携裹着黑暗朝她席卷而来!
她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卷到内墙!
黑暗里,陆映把她抱在怀里,单手揽住她的腰肢,倾身低头,霸道地含住她的唇瓣,也堵住了她求救的叫喊声。
“唔——”
沈银翎拼命挣扎,然而在绝对悬殊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挣扎都只是徒劳!
男人的气息顺着唇齿侵袭而入,蛮横地叩开她的牙关,与她的舌尖肆意纠缠,凛冽如霜雪的气势化作实质般的黑暗,层层携裹在她周身,像是编织出厚实的蚕蛹,将她层层包裹,不容她挣脱半分!
昂贵的丝绸和云锦,在黑暗中寸寸裂开。
少女的肌肤白的宛如牛奶,窈窕饱满的身段被粗粝的指腹寸寸丈量,纤细的小腿高高架在陆映的宽肩上,随着强势闯入,她因为被含住唇珠只能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像是骤然绷紧的弓弦。
还未适应,那人却已开始无度索取。
系在脚踝上的金铃铛叮叮铃铃急速作响。
夜色里,千家万户捣衣声声。
千酉湖畔的蔷薇深红浅粉,渐渐凝结出一层露水,露水争相漫出花瓣,娇嫩的花瓣像是被无形的手揉碎揉乱,轻拢慢捻,欲说还羞。
细弱的经脉,连接到少女的四肢百骸。
佛塔顶层的房间里,她什么也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灭顶的愉悦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她情不自禁想发出声音,却被陆映点了哑穴。
陆映突然停顿。
他抵着她,在她耳畔低语:“若是受不住,就亲一口孤的脸颊。”
他紧紧扣住少女的细腰,在黑暗中与她鼻尖相抵,呼吸交融。
下一瞬——
像是千千万万颗雨点倾盆坠落,无情浇打着芭蕉梧桐,卷起的风雨几乎要摧折细嫩蔷薇!
沈银翎受不住,身子轻微痉挛,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她使劲拍打陆映的肩背,却只是徒劳,想起男人刚刚的叮嘱,她摸索着吻向他的脸颊。
轻轻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可陆映毫无反应,只顾掐着她的腰撷取索要。
沈银翎张着唇,在黑暗里无声喘息,以为他是没察觉到,于是哭着再一次亲了亲他的脸颊,然而无论她亲多少次,陆映都像是不曾发现,只沉腰挺胯,变本加厉地攻城掠地。
不要了……
不要了……
沈银翎快疯了!
细弱无力地攀着他的宽肩,她求饶似的,一次又一次地主动亲他。
直到听见他不可抑止地发出一声轻笑,沈银翎才后知后觉,他是在戏弄她。
他分明是故意骗她主动亲他!
少女眼眶绯红湿润,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啊啊”声,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烟笼芍药,在陆映怀里颤抖着、哆嗦着、哭泣着,却一次次被掐着细腰捞起来,一次次与他共赴巫山云雨。
簪在鬓角的蔷薇花坠落在地。琇書蛧
雪腻的肌骨压在花瓣上,沁出嫣红的汁液,在满室荼蘼中平添一分甘甜馥郁。
再也禁不住陆映的折腾,沈银翎慢慢晕厥了过去。
月上中天。
陆映披衣起身,注视蜷缩在墙角的少女。
也不知江南是怎么养她的,身子骨竟比在京城的时候还要娇弱。
他拣起裙衫盖在她身上,替她解开哑穴,又拂开她被香汗染湿的额发。
没有多做停留,他翻出窗户。
鸦青色外袍在夜风中凛凛翻飞。
他像是一只展开羽翼的鸦鸟,又似一片薄薄的漆黑刀刃,悄无声息地从九重佛塔一跃而下,踩着卷翘的檐角消失在夜色中。
……
次日。
昭月楼。
沈银翎已经从慈音寺回来,沉着脸沐浴梳妆,换上崭新的大袖罗裙。
她赤脚站在书房里,因为勃然大怒的缘故,把书案上的卷轴和文房四宝尽数扫落在地。
她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终于利用陆芊芊大婚的契机抓住陆映,没想到竟然让他跑了,逃跑之前,甚至还故意戏弄她,故意把她吃干抹净!
她还怎么和京城那边谈判,还怎么引诱沈云兮和沈行瀚来江南?!
春阳透着暖意,梨花花影照进书房,在墙壁和地板上投落深浅光影。
沈银翎垂着眼睫,瞳孔四周晕开暗红光圈。
她事事谨慎小心,她没法儿接受是因为自己疏忽轻敌,才导致陆映逃走。
侍女们跪倒一片,战战兢兢道:“小姐息怒!”
沈银翎抬起猩红的眼:“在临安城里张贴告示,就说罗大人抓获了一批匪徒,没想到为首的悍匪逃跑了,罗大人要他立刻回来自首,否则,拖延一日,罗大人就杀他一个属下!从他妹妹杀起!”
如今就连罗锡白,都事事听从她的话。
侍女们不敢置喙,连忙去办。
沈银翎俯身拾起掉落在地的那块蟠龙玉佩。
指尖拂拭过上面的“陆映”二字,她眼底皆是狠戾。
是夜。
告示张贴到了临安城的大小街巷。
罗晚湘拿着侍女从外面带回来的一张告示,像是拿着烫手山芋。
她跺着脚大骂:“疯子!沈银翎是疯子,大哥也是疯子!拘禁太子、挑衅朝廷、谋害公主,他们是有几个脑袋可以砍?!我如今还未嫁人,若是连累了我,我这辈子都毁了!”
她想找罗晚照商量,看看能不能阻止那两个疯子,然而罗晚照自打坠楼之后就没有醒过来。
她姐夫倒是醒着,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肯见,跟昏迷不醒也没什么差别了。
罗晚湘左思右想,决定亲自去一趟慈音寺。
要是能把薛伶他们救出来,也算大功一件。
罗晚湘换了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慈音寺外。
她埋伏在花丛里,正伸着脑袋悄悄观察,却发现慈音寺的大门“吱呀”一声,在清幽月色里悄然打开。
守在门口的几名私兵连忙回头。
红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内,系在红线上的铜钱叮铃作响,随着薛伶催动红线,才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那几名私兵的脖颈上就出现了一道细长血线。
他们甚至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红线浸润了鲜血,像是喝饱了的兵器,更加猩红醒目,月色里闪烁着妖冶的锋利暗芒。
罗晚湘捂住嘴。
她万万没想到,薛伶的功夫竟然这样厉害!
难道正月间在京城交手的那两回,他特意给自己放了水?
在他心里,她是特殊的姑娘吗?
薛伶收起红线和铜钱,目光突然警惕地落在花丛上:“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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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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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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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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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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