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侵略、撩动着她的神经。
他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坦荡、直接……
却又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喜欢上他,
是件很容易的事。
大概是心脏跳得太厉害,让她脑袋都觉得有些昏沉,“贺先生,今天的事是我牵连你了,如果不是我,钟明月也不会……”
贺闻礼松开手,垂眼看她,“钟书宁。”
已经很久没听到他叫自己名字,忽然喊这么一句,倒是让她愣了数秒。
“所有事情都错不在你,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负罪或者愧疚感,你只需要向前看,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就好,钟明月那种人我见多了,自有办法对付,你不用担心。”
“见多了……”
钟书宁呢喃着抿了下唇,“你的意思是,有很多女生对你投怀送抱?”
“不是很多。”
钟书宁只淡淡笑了笑,转身去吹头发。
最近相处,贺闻礼身边没有异性,以至于让她忘了,这位在四九城内都可以搅动风云的贺先生,应该是很多名媛千金所向往的。
他身边围绕的异性,肯定不少……
至少,
接吻时,他看着还挺有经验。
——
此时的客厅内
贺闻野坐在地毯上,手边摆放着游戏手柄,正低头看手机。
尖刀:【……居然有人敢非礼我哥,胆子实在太大。】
贺老:【谁?】
【就是钟家刚认回来的亲生女儿,做事没脑子。】
【还是她电视剧看多了,真以为脱几件衣服,露个腿,就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未免太小瞧我哥了。】
【反正她被我哥弄得挺惨,还想甩锅给周渣男,结果那渣男说他不行,笑死了。】
贺闻野是个憋不住事的。
很快,除了贺闻礼,整个贺家都知道他今天被人非礼,差点失身。
这原本也没啥。
大家也就是私下议论。
结果,
贺闻礼正在喂鱼,收到信息。
小叔给他发了个红包。
微.信红包,金额不超过两百那种,贺闻礼挑了下眉:【小叔?】
贺家小叔:【听说你今天遇到了些不好的事,担心你身心受到伤害,慰问你一下。】
【……】
慰问?
这分明就是来看他笑话的!
贺家小叔:【红包就是一点心意,别嫌少。】
贺闻礼也没客气,点开后,发现自家小叔给他发了个【66.66】……
随后,贺闻野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从背后射过来。
“贺闻野!”
一声怒喝,他撒丫子就往楼上狂奔,险些撞倒下楼的钟书宁,随后躲在她后面,“嫂子,我哥要打我!”
“嗯?”钟书宁看向贺闻礼。
“没打他,只是想跟他谈谈心。”
“胡说,他就是……”
贺闻野再想告状,就看到自家大哥冲自己一直笑,他后背发凉,不敢再说话。
他当钟书宁的腿部挂件,贺闻礼就没对他撒气,晚饭后就径直回书房处理工作。
“嫂子,喝东西!”
贺闻野从冰箱拿了冰的椰子水递给她。
感谢嫂子,帮自己逃过一劫。
“谢谢。”
“都是一家人,您跟我客气什么。”贺闻野喝着水,闲扯时,又绕回了今天的事,“你那前任未婚夫到底为什么不行啊?这件事你知道?”
“就是意外受了伤。”
钟书宁不想解释,前因后果说起来,又要絮叨半天。
“看他那副模样,估计也不太行。”
贺闻野咋舌。
“不像我哥,不忙时,都有健身运动。”
钟书宁正喝着椰子水,冷不丁又听他冒了句:“和他比,是不是我哥更厉害?”
“噗,咳咳……”钟书宁被呛到了。
这死孩子,问得都是些什么话。
“嫂子,你没事吧。”贺闻野急忙帮她拍了拍后背,“你喝水注意点啊。”
钟书宁只想踹他两脚。
明明是他满嘴虎狼之词、口无遮拦,还怪她不注意?
这孩子从小到大,肯定没少挨打。
难怪他说在家活得像孤儿,就他这性格,谁不想揍他一顿。
钟书宁借口太困,早早回了房间,贺闻野皱了皱眉,他指的是身体素质方面,他哥更厉害。
嫂子那表情,该不会是想歪了吧。
**
钟书宁确实想歪了。
尤其是她曾见过贺闻礼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的模样,此时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副画面。
她深吸一口气:
钟书宁,你理智点。
别被欲.望冲昏了脑袋,怎么能满脑子都是男人呢?
她胡乱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模模糊糊,她似乎看到了贺闻礼。
他上了床,就睡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她的后背紧贴在他身前,能清晰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后颈。
酥的,痒的,
弄得她极不自在。
她挪了挪身子,翻了个身。
此时两人靠得很近,他凑过来,在她唇边轻轻碰了下。
他的唇很薄,
微凉。
只是缓缓厮磨,那种感觉,很磨人。
钟书宁觉得难受极了,当唇上的那抹热意消失时,她竟往前凑了下。
主动,
且生涩。
“宁宁——”贺闻礼的声音伏在她颈部,呼吸轻薄,语意热切。
她手指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服,整个人身子都靠过去。
呼吸溃散,
逐渐的,陷入其中。
热切的吻,离开唇边,逐渐游离。
她感觉到有双手碰到她的后背。
热意烫人。
钟书宁只觉得快喘不上气,意识模糊着,理智却逐渐回来些。
不可以,
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所以当她靠在贺闻礼身上时,张嘴,咬了口。ωωω.χΙυΜЬ.Cǒm
似乎想以此让自己清醒些。
**
钟书宁翌日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昏涨涨,回想起昨夜……难道是那个梦太刺激,才导致她浑身酸痛?
只是当她睁开眼,就愣住了。
入目都是纯净的白色。
“你醒了?”贺闻礼的声音响起。
钟书宁闻声看过去,他坐在床边,手上还拿着份文件。
“我……”钟书宁想开口,才发现嗓子嘶哑。
“你昨夜发烧了。”贺闻礼把文件放在桌上,伸手试了下她的额温,“目前还行。”
他穿着家居服,俯身过来时,微微敞开的衣领处,可以清晰看到他右侧脖颈处有一抹红色。
牙印褪去,只有很淡的血痕。
钟书宁呼吸扎紧,这个……
贺闻礼注意到她的视线,只淡淡说了句:“忘了?”
“我脖子上的这个,就是你咬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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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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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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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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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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