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装女子在将吴老二弄死之后,立刻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方平抓着吴老二的双手,看到他的脖子处已经变成了焦炭,也是被吓得不轻,连忙将他的尸身扔了出去。
“三宫主,你快来看看我师父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见姐妹两个六神无主的模样,方平一阵头疼,连忙过去检查了一番宫装女子。
“别哭了,你们师父还有气息,冷静点儿,常仪你给她输些内力试试,看能不能醒过来。”
常仪总算是沉下了气息,屏气凝神,慢慢给她师父送了些内力。
“妹妹,师父怎么样了,怎么还没醒过来?”常夕一脸焦急的问道。
“师父的气息已经平缓了不少,但为何没醒,我也不知道。”
方平道:“别着急,咱们找人问问。”
这里可不光吴老二,还被他们打晕了几个呢。
方平走到那几个躺着的家伙身边一瞧,吓了一跳,这几个家伙如今就一个还活着,剩下的全都被刚才的打斗波及,死的不能再死了。
“喂,喂,你给我醒醒,再装死我碾碎你的脑袋。”
方平又是给他晃悠,又是掐人中的,见他眼皮底下眼珠子乱晃,顿时一阵威胁。
“别别别,我醒了。”
这人看着也是个老头儿,脸上的皮肤跟大树一般褶皱,方平扯了两下,疼的老头儿一阵吱哇乱叫。
“你这不是假脸啊,怎的跟那吴老二长得一般模样?”
老头儿一阵苦笑道:“那个吧,吃药吃的。。。”
“呵呵,你给我过来,”方平提着他走到宫装女子身边,道,“把她给我治好,说不得还能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嘿嘿。。。”
老头儿此时也看到了身首异处的吴老二,吓得噗通就跪倒在地:“三位大侠,女侠,真不关我的事情啊,都是吴老二干的,你们有什么事情找他啊。”
常夕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又是一阵摇晃,道:“吴老二都死了,我们去哪里找他,你赶紧把我师父治好,不然本宫主撕了你。”
“女侠饶命啊,我跟吴老二根本不是一伙的,我是被他胁迫的啊,你们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方平冷笑道:“你糊弄鬼呢,看看你这一身的衣服,还有这张脸,你敢说你不是天医门的人?”
“大侠也听说过天医门?”老头儿一愣。
“别跟老子废话,说,你到底能不能把人治好,不能的话,我便送你去找那吴老二,你把他从地府里叫上来。”
“大侠别动手,”老头儿苦着脸道,“我真的不会治,不过我知道有人会,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谁,赶紧说。”
“是白圭,天医门除了我们几个,就剩下白师兄还活着了,他就在京城,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
方平三人一听,互相看了看,都是有些愣住了。
“可是京城天医医馆的白圭老爷子?”
“是。。。是啊,三位也听说过么?”
方平呵呵一声,岂止听说过,那是老熟人了。
他沉吟了一番,又问了一些问题。
原来这个老头儿,加上死掉的那几个倒霉蛋,的确是天医门的人。
不过这些家伙除了吴老二,都不成气候,有些医术也不多,几个臭皮匠聚在一起研究药人,唯吴老二马首是瞻。
前些日子,吴老二就将两姐妹的师父给带了回来,本想炼制成药人的,但后来又放弃了。
“这女子身上的业火,和吴师兄的功法相辅相成,吴师兄自己也创出了一些药方,把炼制药人的手法改了改,就用在了这女子身上。至于她为何没醒,有那些药物的原因,再就是她本身的功法就有问题,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常夕听罢,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将人给打死,被方平拦了下来。
“你别毛毛躁躁的行不,这人虽不成器,但也还用得着。”方平转头看向老头儿,“吴老二那些药方呢?”
“在吴师兄的密室里,我带大侠去找。”
方平跟着他来到一个茅屋,见老头儿在地板上一阵摸索,好似在找机关,抬起棍子就是一通乱砸,很快就砸出了一个入口。xǐυmь.℃òm
老头儿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带方平进了密室,找到了一叠药方。
方平瞧着密室里站着的两个药人,对着老头儿笑道:“你会不会控制它们,念个咒试试?”
“哈哈。。。我真的不会,这是吴师兄炼制的,跟我没关系。”
等方平将他提着出来之后,跟两姐妹商量了一下,便打算立刻赶往京城,去找白圭老爷子。
于是乎,方平揪着老头儿,常仪背起她师父,几人一路出了山谷。
三人去的也没多少时间,再加上这里人烟稀少,外头的马匹竟然没丢。
几人乘着马,也没再回广武县,直接北上,往凤留县而去。
等到了县城,方平对两姐妹道:“你们先去弄一辆马车,我将这人送到县衙,说不定还用得着。”
常仪点了点头道:“好,等会儿我们在县城北门等着你。”
方平和她们分开之后,还没找到县衙,先发现了一个锦衣卫的卫所,直接将老头儿扔给了他们。
开始这几个锦衣卫还挺横的,直到方平将他去碣石山之前,皇帝给的牌子亮了亮,这几个家伙立刻变了一副脸色。
“哈哈,刚才多有得罪,将这人送到京城是吧,好说。”
方平又跟他们说了一下山谷的事情,让他们去收拾一下,接着道:“还请劳烦几位去一趟广武县,通知一下杜县令,就说我们去京城了。”
“哈哈,这位大侠是送功劳给哥几个啊,多谢了,口信必然带到,告辞。”
“有劳了,告辞。”
等方平忙完了这事儿,便来到了北边的城门,等了好一会儿,姐妹两个才赶着马车过来。
“怎的去了这么久?”方平纳闷道。
常夕扬了扬手指道:“刚才去了一趟医馆,给师父看了一下,顺便把手指缠了缠。”
方平看她们刚才被烧到的手指都缠了厚厚一圈布条,点了点头,坐到了马车上,又当起了车夫。
路上的时候,常仪检查了一番他的手掌,好奇道:“方平你真是皮厚啊,师父的业火我们都扛不住,你竟然只被烧掉了一点儿皮,咦,你的手好像白了不少。”
“呃。。。练功磨出来的老茧被烧掉了,而且,你刚才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几人乘着马车,一路往北走了几日,走走停停的,那是又着急去京城,又怕把姐妹俩的师父颠坏了,很是纠结。
不过经过几日之后,两姐妹的神色总算平静了下来,不再患得患失的。
这日常夕将手上缠的布条扯掉了,对着方平挥舞了两下:“三宫主,看,我好了。”
方平翻了个白眼道:“你好了有个屁用,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做个饭都不会。”
常夕也不生气,挽着她师父的胳膊道:“我师父会啊,等她好了,我让她做。”
“常仪,你的手好了没有?”
“还差一些,不过过两日应该也好了。”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哭声。
方平抬眼观瞧,就见一个少女正在不远的地方,手里牵着一匹马边走边哭。
“这人背影很眼熟啊。。。”等他将马车赶过去之后,也认了出来,“小夔,真的是你,你怎么了?”
苏小夔一扭头,认出是方平之后,立刻就扑了过来,抱着方平就是一通大哭。
“老大啊,不好了,大师兄被妖怪抓走啦,呜呜呜。。。”
方平一脸懵逼:“啥玩意儿?”
“大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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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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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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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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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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