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都出庙钓鱼了啊!
清泉寺陈风知道,小时候读书学校还组织去春游过,如今是不知道香火咋样了。
加了微信,陈风悻悻的走了回来,只见毕云涛四人,包括小舅子在内,都已经在开始调漂了。
小舅子用的杆子短些。
其他人全用的是7米2或8米1。
毕云涛道:“风风,你去看那人他钓到没?”
“他说他刚来。”
“哈哈哈,又是个空军佬,我们这位置今天保证不空!”
刘逸飞抽鲢鳙。
高飞试试钓底。
小舅子不懂他想钓什么,他拿出了一盒蚯蚓在弄。
毕云涛也准备钓底。
除了小舅子都开的是粉饵,毕云涛开的黄面,刘逸飞开的鲢鳙饵,只有高飞是开的地狱猫。
如此陈风就从高飞这里搞了一坨。
“高飞,你没加拉丝粉?”
“额不喜翻拉丝粉。”
“我得搞点,这地狱猫不搞点拉丝粉我钓不习惯,我要钓搓饵,你是钓拉饵?”
“嗯啊。”
搞了一坨来自己这位子,放进小盆里,撒点拉丝粉加点水再霍霍两下放这。
陈风拿出自己小虾米送的那根七米五的巨物杆开始上线组调漂,他也要钓底。
巨物杆来这种野外水库钓有些夸张,但小虾米送的这根杆子是大物杆的克重,手感非常好。琇書蛧
陈风有些喜欢了。
并且还是28偏19调的,不是正19调,不然那太硬了,出来野钓不适合。
线组简单,3+2这种地方足够玩了!
钩子嘛。
一般在不清楚鱼情的陌生水域下,陈风喜欢用金海夕,五六号的就行,自己绑,不要成品的。
一番折腾。
陈风调的不灵不顿,大概就是下钩躺地,上钩轻触底的样子,调好放在杆架上。
拿起一边的饵料一看,水好像有点多了。
那简单。
从钓箱里拿出纸巾包着捏一捏就好了。
“干!”
咻咻咻——
比赛规定只能抽窝不能手抛窝之类,当然商品玉米作钓除外,所以除了小舅子。
四人都是先抽窝子。
搓饵抽窝简单,捏上两坨松散些放上一两杆就行了。
时间缓缓流逝。
五人坐了一排,小舅子短杆钓蚯蚓是最先上鱼的,上了条身上带着皮肤病的鲫鱼!
“哈哈哈,姐夫,你们不行啊!”
“......”
四人抽着烟都很有耐心,尽管连口都还没见到一个。
很快就到早上十点半。
陈风这边来了一口没打到。
毕云涛那一口没有。
李逸飞鲢鳙抽的飞起,上了一条三斤多的白鲢。
高飞八米一上了两条白条。
小舅子。
上了五六条鲫鱼了!
“哈哈哈,姐夫你看,又中,漂都给我拉下水了。”
“......”
又一条小鱼儿被小舅子高高兴兴后退着拖上了草地,四人目光都看了过来,这把还是条小小翘嘴。
都没有说话。
只有陈风吭声了道:“早上鲫鱼都靠边,你短杆子加蚯蚓确实容易针对鲫鱼和这种小渣翘。”
“姐夫,你们也换蚯蚓啊!”
“......比赛不让用蚯蚓。”
十一点半。
五人钓了有两个多小时了,除了小舅子外,其余人还跟之前一样,口是真的少啊!
刘逸飞那边除了那条三斤多的白鲢外,也再没收获。
那边。
那栋房子正下来的水库边,那村支书的海竿倒是时不时的就上鱼,一条一条的往家里拿。
斜对面那路亚小伙刚才也上了好大一条,因为距离的原因不知道是上的什么鱼。
几人看的是心情复杂!
陈风忍不了了。
从小舅子的蚯蚓盒里搞了两条蚯蚓挂上,抛竿入水!
坐抛七米五没见过吧?
基本是平地坐抛,就一个钓箱。
比那些钓台再加钓箱上坐抛的,牛逼的多了!
“没姨啊!”
“妈的,我去后面尿个尿,这位置不应该没鱼。”
“有啊,我都钓七八条了。”
“......”
小舅子是最开心的。
李逸飞是心态最好的,他抽完一包料了正在开第二包。
陈风夹着烟。
正要抬起吸上一口,忽然看到了什么,精神一震道:“涛,你黑漂了,快快!”
“卧槽,都别动,我来!”
毕云涛裤子都尿湿了。
他忙跑了过来,双手握住杆子一扬杆。
咻——
呜——
操——
“脱钩了,我踏马的,老子等了这两个多小时就这一口啊,我操了,唉!”
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刻毕云涛恨不得把自己鸡儿给剁了,反正他要那玩意儿也没用了。
王梅已经怀上了!
陈风几人看的也是可惜到想骂娘,呜呜声都出来了,就因为这家伙尿尿打晚了!
“那是哪几个在那钓鱼?还不收拾走了撒!”
“......”
“我们这里不准钓鱼,我们自己人都不准钓,快点给我收拾走了,不然我就过来了哈!”
“......”
不是普通话。
对面水库上边的大马路上,一个牵牛大妈吼了起来。
陈风几人看着没动。
那边那村支书听到声音,好像很害怕,连忙就跑下去收杆子,收了就上去往屋里一放。
随即又出来悠哉悠哉的看着,抽着烟还帮忙补枪道:“那边钓鱼的,快点收拾走了哟!”
“......”
陈风几人依旧没动。
斜对面那路亚小伙蹲下了身子,他那位置对面那大妈看不到,除非是站在水库两侧或这边来。
五人这边那里头。
那位叫杨旭的师傅也坐在草丛树枝间没动。
这三波人。
好似在比谁先扛不住一般,谁先扛不住谁丢人!
“姐夫,涛哥,要不我们走了吧?”
“淡定,小场面!”
这话毕云涛说的,他重新上饵抛了杆道:“继续钓,有一口大鱼,就有第二口,你们也有!”
“......”
对面那牵牛大妈站在大马路上,就不动看着陈风五人这边,见陈风五人这边不为所动。
她应该是拿起了手机打起了电话,说话声这边都听到了,一边说一边还有各种动作。
“二娃,快把你幺爸他们喊上来水库这,这有好几个钓鱼的,我吼了他们狗日的还不走!”
“嗯呐,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走,哪好意思的,快点过来,过来把杆杆给他们撇了......”
“哎哟这狗日的,我还看到有个和尚也在我们这钓呐,先人勒,那是踏马的出家人的嘛!”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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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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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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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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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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