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架不住吴意每天一看到他们就是往地上一躺,抱着他们的腿一个劲的哭啊。
连续被碰瓷了四天后,张海客终于是屈服了,硬着头皮换上西服,被吴意拿着手机咔咔咔的一顿追着拍照,还要求他摆出各种动作。
羞的他老脸通红。
耻辱感一下就拉满了。
被吴意苦苦哀求。
跪在地上拍照的时候,他都想夺门而出了。
而吴意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激动的泪流满面。
这就是精神粮食啊。
吴意跪在门口的位置,看着要出去的张海客,双手高举后缓缓下落,表情虔诚的给他磕了三个头响:“恭送男菩萨。”
张海客:“........”
已经把衣服换回去的张海客抿着嘴,小声说道:“不许和族长说,不然全给你删了。”
“谨遵菩萨法旨。”
吴意真心实意的又拜了一次。
客哥现在就算让她倒立洗头,她都略微给他几分薄面,当时就去洗个头。
等到张海客走后,吴意美滋滋的抱着手机,用意念一顿舔屏。
恨不得给张海客就地正法了。
越看就越睡不着觉。
越睡不着就越兴奋。
越兴奋心就越乱。
乱到最后,吴意只能抱着自己的大提琴在楼下院子里连拉带唱的。
唱了一宿的乌兰巴托的夜。
而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张起灵就站在黑暗中默默的看了她一夜。
时间很快就到了去新月饭店的那一天。
吴邪张海客和张起灵在王府井附近和胖子碰头。
而吴意在唱完乌兰巴托的夜的第二天就跑路了。
没有去找解雨臣,也没有去找黑瞎子,而是去了医院找到了汪加雁。
汪加雁陪着她喝了一天的酒,两个人大醉了一场,在病房里又哭又唱的。
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如此发疯,汪加雁当时也没有问,陪着就是了。
“李子姐,几点了?”
吴意揉了揉太阳穴,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汪加雁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齿痕。wWW.ΧìǔΜЬ.CǒΜ
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默默的说道:“我手表呢?”
汪加雁转过头,就看到吴意的脸蛋上也被咬出了一个牙印。
两个人面面相觑的开始回忆头一天,她俩到底都干了什么。
慢慢的,脑子里破碎的画面开始渐渐组合成一幅画。
大概就是她俩喝多了之后,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扯着扯着吴意就给汪加雁的手表扯了,给她的手腕咬了,而汪加雁就给吴意的脸咬了。
在后来,她俩又诡异的抱在一起哭。
一个哭自己的悲惨人生。
一个哭自己的变态人生。
边哭边喝,最后吴意爬到了床底下,缩成了一团,哭着睡着了。
两个人看着满地的狼藉和一地的酒瓶子,尴尬的要死。
而汪加雁看着泡在酒瓶子里的手表,尴尬中又有几分的绝望。
最后的家当,就这么被泡了。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吴意边说边在地上挑空酒瓶子,打算等汪加雁说记得后,就给她上个失忆BUFF。
汪加雁看着她的动作,沉默了好半天。心说,你就真的不会背着点人是吧?
“一字不落,甚至连你说你自己是个变态时的语调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汪加雁朝着她露出一个威胁感满分的微笑。
吴意:“..........”
“我请你吃俄罗斯大餐,你把这事忘了吧。”吴意真心实意的想要请汪加雁吃一顿价值好几万的俄罗斯大餐。
RPG外加手雷的硬核套餐。
而另外一边的吴邪四人在到新月饭店后,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吴意的下落。
打电话就是在忙。
说什么一会儿见。
“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她好像在躲我们,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了吗?”吴邪挂掉电话,抬起头看向张海客和张起灵。
张海客老脸一红,连忙低头喝茶,心说,不会是照片的问题吧。
早就知道就不配合她了。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一定把这事扣吴邪头上。
张起灵扫了一眼表情不太自然的张海客,随后微微蹙眉。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边新月饭店内的行动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这一次是吴邪主动出击找到的霍老太太,也没有跟她客套,直接就拿出那张样式雷。
霍老太太看到样式雷后,确实非常的心动。
但还是按耐住了,和吴邪说,若是想要做生意的话,还是找下边的人去谈吧。
吴邪在来的时候,就做好了霍老太太不会和他好好谈的最坏的打算。
所以也并不着急,反而是漫不经心的坐了下来。
就是坐的位置有些尴尬。
他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坐在了点天灯的位置上。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慌,甚至在霍老太太让他起来的时候,吴邪气定神闲的说,今儿这位置,他吴邪坐定了。
因为他妹说了,他觉得对的事情就应该放心大胆的去做,觉得不对的事情那就提心吊胆的做。
总之,干就完了。
而这边的吴意带着汪加雁来到了新月饭店的门口,找了个最佳的位置躲好后,拿出她的照相机,准备一会儿拍点高清大片出来。
汪加雁回头看了一眼她放在后座上的军火箱,满脸的问号:“就这?你带我来不是干架的?是来拍照的?”
为什么她用来瞄准的镜头,不是狙击镜呢?
吴意也转过头,满脸问号的看着汪加雁说道:“大姐,现在是法治社会,这是大街上,我是疯了吗?我只是玩玩抽象而已,你才是真癫啊。我拿着砍刀下去砍半个小时都不一定会被抓,但我要是站大街上动这个了,跑满二十四小时都算我运气绝佳了好吧。”
“那你带着这些东西来干什么?”汪加雁更加不理解了。
吴意轻咳了一声,朝着汪加雁露出了一个礼貌而又不失优雅的笑容后说道:“我已经观察过了,这个新月饭店的正面虽然是大街,但它的背面是非常大的一片正在拆迁的民房。”
汪加雁:“?”
不法治社会吗?
“所以,一会儿我在这里拍照,你去后边扔手雷。”
汪加雁:“?”
感情你是法治社会,我就不是了呗?
“你一个黑户,查你也查不到。”
吴意说完还给汪加雁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汪加雁:“………”
“医院怎么走,我先回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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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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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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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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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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