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身着一袭素雅长衫,身姿挺拔如松;江玉麟则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袍,姿容俊逸,两人一同踏上前往济世堂的路途,按照约定去给花安颜送午饭。
只不过,这次去济世堂给花安颜送饭的并不只有宫九歌和江玉麟两人,还有顾少卿和萧清寒。
四人下了牛车后,又沿着镇上热闹的大街前行,足足走了两刻钟之久,方才抵达济世堂门前。
当花安颜结束上午的坐诊,看到这四位美男子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双眸不由微微一亮。
但见她嘴角微扬,轻声笑道:“九歌、少卿、清寒、玉麟,你们怎会一同前来呢?”她的目光依次扫过每个人,眼中满是温柔与喜悦。
宫九歌率先回应,他那双璨如星辰的眼眸直视着花安颜,缓声道:“既然九歌今晨已经应允了妻主中午来送饭,九歌自然不会失信于人。”
说话间,宫九歌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犹如暖阳般温暖和煦的迷人笑容,让人恍觉如沐春风。
顾少卿紧接着开口,面带微笑地解释道:“家中并无太多事务需要操劳,整日清闲无事,便想着过来看看。”
而那昨晚刚与花安颜同床共枕的萧清寒,则略显羞涩,耳根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但他仍故作镇定地说道:“妻主曾经言道,清寒应当多出门走动,故而今日特来此处。”
萧清寒的语气听上去诚恳从容,似乎想要向花安颜证明自己并非只是来凑热闹,而是把她的话都记在了心间。
最后轮到江玉麟发言,只见他直截了当地坦言:“妻主要在济世堂忙碌一整天,如果玉麟不来探望,那么玉麟就整整一天都无法见到妻主了......”
话至末尾,由于羞怯难掩,江玉麟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几近细不可闻。
“九歌、少卿、清寒、玉麟,眼下的天气越来越热了,下次就不用来了,这里有伙计做饭。”花安颜温柔地看了四个夫郎一眼,依次快速地轻拍了下他们的手背,轻声说道。
站在花安颜身后的南宫冥看到宫九歌等人,脸色顿时一黑。但见他左哼哼、右哼哼,冷嗤道:“可不是么?这济世堂又不是没给大夫供饭,搞得好像沈老板刻薄姐姐似的……”
无辜躺枪的沈泓雯,赶忙讪讪地对宫九歌等人说道:“那不能,那不能。沈某自然是得安排好安颜大夫的膳食和歇午问题,几位就放心吧。”
花安颜瞪了南宫冥一眼,笑骂道:“就你话多,还不快去帮忙摆饭!”
“是……”南宫冥撇了撇嘴,入了后院的膳厅后就把宫九歌等人带来的饭菜一一摆上桌。
“安颜大夫,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娶了四个如此貌美的夫郎,还真是羡煞旁人啊!”隔壁桌的胡掌柜忍不住夸赞道。
花安颜点了点头,“好是好,就是这天气越来越热了,让他们这么大老远跑来跑去,终究是不太好……”
“安颜大夫,这后院反正有厢房,要是你不嫌弃,就和你的夫郎们搬过来住,一来免去他们与你分离的相思之苦,二来你也无需每日花家村和济世堂两处跑。
“那怎么行?”南宫冥直接反驳道:“那样家主和几位少爷会想姐姐的。
南宫冥好不容易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差事,可以和花安颜近水楼台相处,他可不想又多一群人来分一杯羹。
花安颜微微摇了摇头,婉拒了沈泓雯的好意:“多谢沈老板的好意,只是安颜毕竟夫郎众多,也不好这么占用药铺的地方,或许接下去安颜会考虑在镇上租个房子。不过你放心,安颜不喜欢麻烦,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合作,只要你们不背信弃义,安颜自然也不会轻易地蝉过别枝,到别的药铺去当坐堂大夫。”
沈泓雯没想到这个女子如此通透,她不由讪讪地笑了笑,连连应是。
用饭期间,宫九歌夹起一块肉放到花安颜碗中,“妻主,您辛苦了,多吃点。”
顾少卿、萧清寒、江玉麟三人见状也纷纷给花安颜夹菜,一时间,花安颜碗中的菜都快堆成小山那般高了。
“够了够了,我吃不了这么多。”花安颜哭笑不得。
南宫冥附和道:“就是。少君和几位少侧君这是打算把姐姐当猪养吗?”
“咳咳咳……”听到南宫冥的话,正在吃饭的花安颜差点噎住。她情不自禁回想起当初自己穿成小猪仔的时候,江玉麟可不就是在喂她这头小猪么?
正当花安颜一脸惬意地享受着几位夫郎无微不至的侍奉,心情愉快地享用午饭时,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位于隔壁大街另一家药铺兼医馆——紫云堂,此刻却笼罩在一股沉重和压抑的氛围之中。
由于今日前来就诊或抓药的客人寥寥无几,再加上紫云县“慈福会”的众多会员们也纷纷汇聚于此,紫云堂的东家童桂枝索性决定闭门歇业半日。
在紫云堂后院宽敞明亮的厅堂内,当地的药铺或医馆的东家们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
一名身着华丽绸衣的富态女人,脸上挂满了忧虑之情,但见她目光紧盯着坐在上首主位的那个看起来贵气和威严的女人,焦急地开口道:“童会长啊!您看看现在这情形,咱们紫云县里恐怕已经有半数以上的病人们纷纷前往那家刚刚开业不久的济世堂抓药治病啦!以至于县里其他的医馆和药铺生意惨淡,面对如此局面,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安和惶恐,似乎对未来充满了担忧。
随着那个富态女人的开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她们或是指责济世堂不懂规矩,或是指责她们把生意都抢了去,让同行没饭吃。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女子开口道:“林老板,以及各位东家,可是据唐某所知,那家济世堂只接诊疑难杂症患者,对于普通的小病,她们根本就不屑看。依钟某所见,或许我们应该反思自己药铺抑或医馆在管理或者医术上是否需要调整和提高,而不是去排挤人家。”
随着年轻女子的话落,率先开口的林姓富态女人随即哂笑道:“唐婉,你们唐家就剩你自己了,药铺开不开自然是无所谓,毕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嘛,又如何跟我们这些上有老、下有老的人相比?”
唐婉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她咬咬嘴唇,沉声道:“林老板,话不能这么说。济世堂之所以受欢迎,肯定有其独到之处。我们应该从中学习,提升自家的医术水平或者药铺的待客质量,而不是在此怨天尤人。”琇書蛧
林老板冷哼一声,“说得轻巧,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见众人争执不休,紫云堂的东家兼“慈福会”的会长童桂枝开口安抚道:“大家稍安勿躁,济世堂那边我早有安排。”
随后她看向身旁的一位精瘦女子,“赵老板,你明日便派些人去济世堂闹一闹,就说她们卖的药吃死了人。”
赵老板犹豫道:“这...不太好吧,要是事情败露,我们可就完了。”
童桂枝自信满满地说:“放心,我已经买通了济世堂那个坐诊大夫的助手,到时候她会配合我们,绝对万无一失。只要搞臭了济世堂的名声,那些病人自然就会回到我们这边。”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称赞,心中暗自庆幸有童桂枝出谋划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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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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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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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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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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