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据显示从6月15日至今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共有21个交易日指数大幅下跌或暴跌,出现16次千股跌停,其中更有3次逾两千只个股跌停,可以说能在这场股灾中幸存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别说普通股民了,就是曾经资产数亿的机构投资者血本无归的也是遍地可见,据说京城金融街核心地段的写字楼大面积闲置,租金低的可怜,好大一部分金融从业者为了生存最后都不得不去了贷款公司和保险公司。
不过随着临近十一,为稳定股市,官方下大力气取了一系列标本兼治的措施,包括鼓励上市公司兼并重组、现金分红及回购股份,加强市场异常交易监管,甚至抓了几个扰乱股市的庄家等。这些措施逐渐稳定了市场信心,使得股市渐渐平稳了下来,至少不会出现大面积暴跌了。
同时九月份有一场大阅兵,也是华夏建国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阅兵,世界各国都纷纷揣测将有各种新式武器亮相,吸引了各国媒体的目光。
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世界各国情报人员蠢蠢欲动的时候,而事实上为了这一刻各国也都在京城埋伏数月甚至是经营数年,可以说是各施奇谋,各展手段,而实际上能真正形成气候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毕竟敢在国际社会上跟东方大国对着干的也就那么几家。
兄弟会在华的各路耳目也开始活跃起来,加尔作为兄弟会亚洲区会员督导发展专员其中一项工作内容,就是收集在华的军事情报。每条军事情报搜集上来的话,兄弟会是有巨额奖金给与支持的,这也是加尔不遗余力督导这件事的根本动力。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加尔发现新会员张静茹似乎有些懈怠,参加迪拜入会仪式后回来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元气满满投入到工作中的,加尔却发现张静茹这边的动作异常的安静,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不得已加尔只能亲自来到温莎会馆找张静茹谈心。
说是谈心,其实就是责问。
张静茹以一种极其慵懒的状态在房间接见了加尔,加尔没有任何寒暄,而是以一种质问的语气大声道“张小姐,组织上给你投入了这么大资源,不是搞慈善的,这段时间你没有任何动作,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张静茹端着红酒杯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用懒散的声音答道“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做,怎么做都不需要向你交待。对于我来说,你的发展任务已经完成了,而对于你来说,我现在做什么你都管不到我,而我现在就想给自己放个假,就这么简单。”
“你——”加尔哪里想到张静茹是个这么不受控制的女人,的确发展会员是加尔的主要任务。加入兄弟会后,会员自然就接受总部指挥,加尔只是起到从旁督导和辅助的角色,这也是兄弟会上层为了防止加尔这类人员在世界各地培植自己的势力。
虽说规定如此,但这个加尔总拿着总部的鸡毛当令箭,继续对这些人吆五喝六,这些发展过来的会员对于加尔这种角色的意思不敢轻易违背,所以基本都拿加尔当个祖宗一样供着,毕竟自己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但是张静茹可不吃这一套,她加入兄弟会的初衷就是相互利用彼此成就的关系,不存在完全依存兄弟会提供的资金活着,自然就对加尔这种上传下达的角色不大在乎,还有一点就是张静茹之前是吃过见过的,哪里允许一个小喽啰对自己呼来喝去的。
对于其他会员加尔还能通过控制资金来左右他们的意志,对于张静茹,加尔知道这招不好用。
但这招不好用,不代表加尔没有办法制住张静茹。
“张富贵,我警告你!你最好服从我的安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京城并不是离了你就转不了了。”加尔终于向张静茹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必须确保张静茹始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再次听到“张富贵”这个名字,张静茹眼中寒芒陡现,不过她并没有发作,而是莞尔一笑道“加尔先生,我在跟您开玩笑呢,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好了。”张静茹最后那一句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加尔也知道此刻不适宜与张静茹翻脸,点到即止即可,随后继续说道“下个月关于阅兵的消息能搜集多少就搜集多少。”
“好的!”张静茹点头答应道。
“我要第一手资料,不要拿坊间流传的那些资料糊弄我,要有价值的。”加尔特地强调道。
“可以!”张静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要尽快!”加尔背对着张静茹煞有其事的说道。
“没问题!”张静茹一脸阴险的模样盯着加尔的背影,声调听上去依旧那么恭顺。
“有任何消息给我打这个电话。”加尔说完转身将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然后就离开了。
张静茹的目光随着加尔的离去变得阴寒无比,脸上杀机骤现,“这个人必须死!”张静茹略微沉吟一会,扬手干了杯中的红酒,随即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邓勇,一会你会看到有个外国人走下去,这个人不要让他看到明早的太阳。”
此刻正在温莎大堂沙发上坐着的邓勇直接锁定了刚刚走出电梯的加尔,不动声色的答道“好。”xǐυmь.℃òm
“现在是特殊时期,手脚干净点,不要留下麻烦。”
“老板,放心吧。”邓勇放下手机,目送着加尔离开温莎会馆的大堂,然后起身若无其事的跟了出去。
加尔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纵横东方大国数年,竟然会因为一个名字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他错误的估计了形势,也没有想到最毒妇人心这个道理,或许在他的思维定势中张静茹根本就不能算一个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一具外国男尸被一个遛弯的老头在护城河水中发现,老人迅速报警。由于死的是外国人,又正值敏感特殊时期,为了避免事态扩大警方火速出警,迅速平息事件,对外只是说一人失足落水,未说明国籍。
加尔走后不长时间,李曼玲悄然走了进来,看到沙发上的张静茹脸色不大好,关切问道“你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
“没什么,被一只苍蝇坏了心情。”张静茹轻声答了一句。
“不就是一只苍蝇嘛,赶走了不就行了么。如果你心情不好,咱们俩可以一起做点什么啊...”
说着李曼玲边走边褪去自己的衣衫朝沙发上的张静茹走去,哪里想到张静茹直接伸手回绝了李曼玲,道“今天没什么心情,没什么事你去忙吧,会馆的生意你盯着点,我累了。”
张静茹说完扔下愣在当场的李曼玲就朝卧房走去,李曼玲重新将地上的裙子捡起,眼睛望着张静茹离去的背影一脸疑惑。自从迪拜回来之后李曼玲就发现张静茹似乎变了一个人,对自己异常冷落,甚至一次都没有再碰过自己,这可不是她认识的张静茹。
李曼玲认识的张静茹可从来不是什么不近女色的圣人,但是这么长时间张静茹没有再召自己侍过寝,要么张静茹就是新欢了,要么就是厌倦自己了。
但是整个温莎会所都在自己的监控之下,她很确信这段时间张静茹并没有召见任何女人,也几乎不出门,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难道是被那个许大少给刺激到了?”这是李曼玲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理由了,想到这里李曼玲不由得又回想起那天机场的盛况,不由得会心一笑,瞥了一眼张静茹消失的方向后悄然退出了房间。
就在这个时候一架从港岛飞过来的私人飞机缓缓降落首都国际机场,一个高个子西服革履男人快步走出机舱大门,遥望京城方向在心中大喊道“静茹,我来了!”
“许少,我们这次为您定的是希尔顿总统套房...”
上了等候的专车,还没等助理的话说完就被许晋亨直接打断了。
“那个叶方在京城有个什么园,据说挺出名的...”
助理想了一下,赶紧答道“叫熙园。”
“对,就去熙园,这次就在熙园住。”许晋亨吩咐司机立刻开车,随后一列车队就离开了机场直奔城区而去。
这次许晋亨是代表港岛许氏集团参加一个房地产论坛的,请柬给到港岛的几大家族,李半城这段时间在大陆风评不是太好就给婉拒了,原本许家也想找个托辞给回绝了,谁知道许晋亨知道这个消息后争着抢着要过来参加。
许父许世勋自然知道自己这个二世祖儿子无利不起早,肯定又是想什么玩乐项目了,临行前特地嘱咐许晋亨规规矩矩参加论坛,不要给许氏集团丢脸,毕竟京城不比港岛,尤其特别强调一点不要去招惹叶方,京城是叶方地头想要碾死他太容易了。
许晋亨满口答应,谁知道下了飞机就把许世勋这些话抛到脑后了。许晋亨的判断很简单,这是京城,天子脚下,又赶上特殊时间节点,叶方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对付自己。
既然他不敢,那我就明目张胆住到他家里面去,想到这里许晋亨不由得为自己的算计沾沾自喜起来。这一趟许晋亨既想要抱得美人归,也要恶心恶心叶方,虽然他知道自己在京城并不能把叶方怎么样,他也不相信叶方真的敢对自己怎么样。
“许少,那个...那个熙园是预约制的,现在定是很难有房间的啦。”助理一脸的为难模样。
许晋亨哪里会管这些,直接放言道“订不到,你就滚回港岛去大屿山地产项目当保安看大门去。”
助理哪里敢跟许晋亨顶嘴,只能硬着头皮给主办方打电话,将这个压力转嫁给主办方。主办方哪里敢得罪港岛这数一数二的大地产商,还等着许氏集团给撑门面呢,所以忙不迭答应下来然后赶紧去协调熙园住宿事宜。
不知道主办方请动了哪位大神,果然在熙园订到了一间房,当助理把这个消息告诉许晋亨的时候,许大少哈哈一笑,说道“叶方,我就是要住到熙园去,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当然许晋亨选择熙园不过是想找一个靠近叶方的机会,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要确认迪拜那晚到底是不是叶方设计自己的,还是张静茹主动投怀送抱的。这个疑问自迪拜回来后就一直困扰着他,他必须要弄清这个问题,然后再努力去追求张静茹,毕竟张静茹是他许大少这二十多年以来第一个用心付出的女人。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也是唯一一个让许大少重拾男人雄风的女人,而从迪拜回来之后那种男人的感觉就再也找不到了,这让许晋亨总是莫名发狂,借着这次地产大会许大少发誓要追到张静茹,否则绝不返港。
多年以后当叶方回忆起许大少这段纯情过往的时候,也不禁为这超越物种和世俗的爱情唏嘘不已。
“怎么这么堵啊,草!比铜锣湾还堵!”许晋亨望着马路上的汽车长龙叫骂道。
“许少,现在是晚高峰,再加上不少路段正在组织彩排,所以就比较堵,快了,很快就到了。”助理解释道。
“真扫兴!”随后坐在轿车后座上的许晋亨开始打电话约人,毕竟人的名树的影顶着许氏集团的名号,许晋亨在京城还是有一批狐朋狗友的。
就这样在许晋亨遥控狐朋狗友的时候,车队缓缓停靠在熙园门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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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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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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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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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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