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铮快速走过去将外衫给她穿上,脸上露出个勉强的笑容:
“你知道的,在我心里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你知道我对你是没有抗拒力的,但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今晚还是睡书房吧。”
纪凌铮说完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蒋安宁看纪凌铮真的无动于衷的走了,还把门关上,她气的差点没破口大骂。
这是什么男人?怎么这么迂腐?美色当前居然还能忍。
莫不是……
蒋安宁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冲到了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酮体。
完好无损啊,她可是特意让人看过于知夏的身体的,没有一丝伤疤,就连生产于知夏也是顺产,所以刚才纪凌铮就是真的担心她的身体?
一时间蒋安宁还真的对这个男人有些心动了。
能如此坐怀不乱,还能这么关心她的男人,她觉得这一次她是真的捡到宝了。Χiυmъ.cοΜ
所以,她更要将这个男人拿下才对得起她如此精心策划的一切。
另一边,回到书房的纪凌铮一夜没睡,许久没有抽烟的他,烟灰缸已经放满了烟蒂。
“喂,爸爸,你们起来了吗?”
“嗯,刚把几个孩子送去了学校,我和你妈下午的飞机回香江。”
“哦,不急,爸爸你和妈暂时不急着回来,我想和知夏出去旅游!”
“旅游?”
门外的蒋安宁偷听着谈话心里一喜,去旅游?那就更好拿捏这个男人了。
她放心了,纪凌铮是真的心疼她,所以她转身去了厨房准备亲自给纪凌铮做一顿早饭。
而另一边。
于大海挂掉电话后眉头紧锁。
蒋春花正在收拾,看他如此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老儿子说要带知夏去旅游。”
“哦?想过过二人世界啊?兴许知夏就想起什么了,好事儿啊,那我们先不去香江了?”
于大海摇了摇头,一时间没有言语。
蒋春花已经骂骂咧咧了:
“说话,摇什么头啊,回不回?”
“老儿子这次是什么身份去的香江?他哪里来的假期旅游?老婆子出事儿了。”
蒋春花一惊。
后知后觉。
是呢,纪凌铮那么忙,哪里来的时间旅游?
“怎么了?谁出事儿?知夏又出事儿了?”
于大海坐在那里手都在发抖,过了好一会儿在蒋春花的催促下才道:
“知夏或许早就出事儿了,不行,我要出去一趟。”
“死老头儿,你可要急死我了,知夏出什么事儿了?你快说啊。”
见蒋春花拦着自己,于大海索性将大门关上,然后当着她的面开始联系阿进。
结果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通。
“阿进出事了。”
“怎么阿进也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见蒋春花急得不行,于大海也生怕她出个什么意外,赶紧道:
“阿进和我之间是有专线,我们说过除非出事儿,否则他绝对不会不联系我。
如今我联系不上,只有一个可能,阿进出事了。”
“那阿进出事儿和知夏有关系?知夏可都失忆了呢。”
“不,不,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老儿子这通电话肯定要告诉我什么。
带知夏去旅游。
旅游……
假的,现在那个知夏是假的!
对,老儿子是要告诉我,现在那个知夏是假的,真的知夏失踪下落不明!
该死,该死。
真他妈的绝了,居然找这么一个假货来冒充我女儿,老子差点上当!”
蒋春花听懵了。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
“老头子这可开不得玩笑啊。”
于大海这会儿激动的很,再细想之前的那些事儿就觉得漏洞百出。
“既然说失忆了,可是爱吃的东西,一些小习惯却完全变了。
这不对啊,失忆而已,口味难道也要失去?咱们可都见过真正失忆的人,人家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儿,可是好些东西习惯性的该怎么还是怎么。
但是那个女人却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哎呀,我早就该发现的,若不是顾及我孙子我还真没察觉知夏的不对。
老儿子肯定发现了,这是让我们不要回香江,他好方便调查!”
蒋春花只觉得脑袋眩晕无比。
如果那是假的,那她的女儿呢?她的知夏在哪里?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这么缺德,居然找一个这么像的人出来冒充我姑娘。
我的知夏啊,你在哪里啊……”
蒋春花从来就不会怀疑于大海,于大海都能确定的事儿那就是真的。
可是这会儿她骂的痛快,完全没有看到于大海那憋屈的眼神。
“你怎么了?还有啥事儿?”
于大海看了蒋春花一眼思索了一番还是道:
“我还真知道这世上有个人和咱姑娘长得极为相似。”
“什么?谁?你私生女?”
这个老太婆。
“屁的私生女,你哥的女儿,十年前我们在边境见到过,蒋安宁!对,就是叫蒋安宁,她和知夏至少有7分相似。
当初那个假货说自己额头上做了手术,容貌有损,当时我们都没有怀疑,如今再想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居然和自己哥哥家有关系。
蒋春花的脸瞬间变得雪白。
“老婆子你说话,你可别吓我。”
“是他们?是他们想对付我们?”
“应该是!你知道的他们一直就没死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向我的女儿下手?
当年就不喜欢我,明明我是亲生的都不要我。
如今居然又对我的亲女儿下手。
他们就这么恨我吗?
为什么?为什么?”
见蒋春花情绪如此激动,于大海赶紧劝着,都是上了年纪的,再伤身就不好了。
“如今要紧的不是他们为什么要对付你,而是他们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付咱们。
若不是前二十年大国没那么容易进入,他们早就对我们下手了。
你别生气,你要是走在他们前头了,他们才是最高兴的。
指不定还要找个人来冒充你到我身边呢,那我不得亏死。”
蒋春花被于大海这话说的哭笑不得,这死老头子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啊?咱们知夏还……还……”
那句还活着吗?蒋春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可这事儿于大海都不确定。
按照他们的做法,那必定不会留活口。
可他这个当爸爸的哪里能这么想呢?他自然是希望他的姑娘是活着的。
“阿进和知夏会不会有联系呢?你不是说阿进曾经给你保证过,他在知夏就在,知夏要是出事他就以死谢罪吗?
难不成偷摸到一旁死去了?”
“不,死也要告诉我一声,所以阿进的失踪说不定真和知夏有关系。
咱们等,等阿进和我联系。
再有,我会立刻发动海外关系,蒋家这么出手老子不收拾他们就不姓于!”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么他的怒火总要有人承受。
可是就在于大海连翻出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事儿。
那就是无论蒋家嫡支还是旁支,甚至和蒋家有关的其他一些人,不约而同的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诡异就诡异在这里。
仙人跳,遇到诈骗了。
谁这么牛逼?诈骗和蒋家有关的所有人?
这是谁在背后出手了?
一时间就是于大海也没想通到底是谁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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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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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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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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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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