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大叫,把庵堂的人引来,能发现这男人,也能发现里间那个男人,到时候更是麻烦。
说不得一女共侍二夫的话头都会跟着出来。
画眉脑子想不到那么多。这会儿被云倾捂着嘴巴,满是不解,但是也老实的被捂着,不吱声。
眼看那人逐渐走近,画眉紧张的身体都绷直了。
眼看画眉就跟那绷紧的皮筋儿一样马上就要断时,却看那男人朝着里间走去。
这明显是冲着云倾去的。
可惜,他却不知道现在里间,却是另有其人。
画眉看此,心里更是慌了,里面可是小公爷呀,这人进去可咋办呐?
撕打,吵闹,惊动满庵堂,接着是小姐被误会,不知羞耻的名头再次名满京城……
想着事情的发展和朝向,画眉脑仁猛跳,发急,又发懵。
画眉心急火燎的不时看向云倾,可云倾捂着她嘴,始终是不动不言。
那沉静,让画眉几乎怀疑小姐是不是睁着眼睛晕过去了。
“倾儿,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那猥琐劲儿,真是不用看,只听声音都能听得出来。
画眉听了轻颤,心里慌的很。
“倾……你,你是谁?好呀,云倾,真没想到你如此放荡,除了我之外竟然还私会别的男人。好,我今天就要这庵堂的人都看看,你是多淫……呃……”
羞辱人的话还未说完,忽然就没了声音。
云倾眼帘动了动,随着从床上坐起,开口,声音带着睡意道,“小公爷,您叫我吗?”
里间没声音。
云倾:“小公爷?”
少时,秦脩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无事。”
云倾:“可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叫我……”
“睡你的觉。”
“哦,好。”
云倾重新躺下,一转头,就看到画眉眼睛瞪的大大的,惊骇不定的看着她。
云倾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她的眼睛合上,然后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云倾是不多会儿就睡着了,而画眉去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小姐她,她……她忽然好陌生。
小姐她好像一点都不憨。相反,她不但不傻,反而是特别的精,特别的沉住气。
这忽然的发现,让画眉有点怕,更多欢喜。
原来小姐不止是能吃能睡呀!她也会盘算,也会筹谋。
如此,可就太好了。这样以后的日子,不至于全都是委屈,也能有些许舒心。
跟在云倾身边,看着她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委屈。画眉对于云倾的改变虽心惊,却更多是心喜。
不过,刚才那个男人到底是哪个?为啥要来祸祸她家小姐?
云家
“小姐,这些都是谢公子送您的,真的都好精致,好漂亮呀。”
云娇摆弄着谢齐送她的首饰,翠儿在一边可劲儿夸着,云娇听着心情分外愉悦。
看云娇心情好,翠儿正要继续夸的时候,就听云娇道,“不知道姐姐这会儿在庵堂做什么?”
闻言,翠儿撇嘴,带着不嗤和不屑道,“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小姐的事儿,哪里值得小姐惦念?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姐姐。”
说完,云娇对着翠儿警告道,“对云倾,你心里就算是再瞧不上,也不可表现在面上,免得让人看到误会了我,以为我容不下云倾,让下人也跟着没带没小的。”
翠儿听了忙道,“是,奴婢谨记,以后一定主意,绝不给小姐脸上抹黑。”
云娇嗯了声,“好了,你下去吧!我累了。”
“是。”
翠儿恭应,退下。
在翠儿离开前,云娇不由得又盯着她的脸瞧了一眼。
自从云倾夸翠儿好姿色后,云娇就时不时的盯着翠儿那张脸瞧一下。
虽然云娇知翠儿不敢背叛她,可云倾那句话话,云娇到底还是搁在心里了。
翌日
云倾起身去里屋,麻雀这心就提了起来,耳朵也竖了起来。
云倾到里屋,看秦脩在床上躺着,闭着眼睛,似乎还在睡。
云倾快速在那角角落落瞄了一眼,没发现,昨天进来的男人毫无踪影。
但是,昨天晚上人明明是进来的,为何消失不见了?难道是她做梦?
自是不可能。
云倾心里做着各种猜测,面上不显分毫,轻步走到床边,对着秦脩轻声道,“小公爷,天快亮了,您饿不饿?渴不渴?”
秦脩睁开眼睛,看云倾一脸乖顺的望着他,气色甚好。m.χIùmЬ.CǒM
“看来,你昨天晚上睡的不错。”
云倾:“也不是太好了,做了噩梦,梦到总有人叫我。”
确实有人叫她,她只是没分清梦和现实。
秦脩直直盯着她瞧。
云倾不免被盯的心跳有点快,在她怀疑自己谎言是不是被拆穿的时候,听秦脩道,“我渴了。”
“渴了呀!我去给你倒水。”
“嗯。”
云倾抱着伺候领导,捞银子的想法,服务态度特别的好。
只是,云倾那殷切和体贴,秦脩看在眼里,心里感觉有些怪异。
按说,云倾如此,秦脩理当觉得这也是一种贤惠才对。
可是不知道为何,秦脩看着云倾,那气质不似贤惠,而似……走狗!!
这感觉出,秦脩嘴角抽了下,心里也是觉得可笑。
秦脩看着,心里暗付:倒也有一点可取之处。
不过,只要她不穿那些大红大绿的衣服,还有那大红大绿的肚兜,看着也不至于太碍眼。
“画眉,你怎么在外面坐着?你主子呢?”
“二,二小姐,你怎么来了?”
午饭刚入口,听到这声音,云倾慌忙放下手里的饭菜,看向秦脩,有些慌,“小公爷,云娇来了,咋办?”
看着满是紧张的云倾,秦脩故作糊涂,“什么怎么办?”
“就是我们呐,让云娇看到肯定觉得我们在私会,到时候传出去,定然有损小公爷名声呀!”
秦脩:……她是不是说反了?
“有损我名声?”
云倾点头,“是呀!你看,我前阵子刚非礼过你,你对我还气的咬牙切齿的!使得满京城的人都在骂我不要脸,都夸小公爷洁身自好,坐怀不乱。结果这才多少日子,你就开始跑到庵堂找我私会了。如此,可不得损了你的威名吗?”
感觉她在说屁话,但又觉得这屁话有些道理。
秦脩:“所以呢?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秦脩说完,看云倾起身,“为着小公爷的名声,咱们不能这么坐着。”
说完,云倾拉着秦脩,就要把他往床底下塞。
秦脩:……
“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小公爷你怎么知道?我小的时候确实被驴踢过!”
秦脩:……就很无语。
“二小姐,大小姐身体不适刚躺下了,您要不要稍等下,等奴婢先去禀报一声。”
“不用。”
是画眉难掩焦急的声音,还有云娇越来越紧的脚步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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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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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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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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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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