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你若是没死,就给我睁开眼睛。如果死了,爷就把你丢到乱坟岗喂狗!”

  这话,震的云倾脑仁跳了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双手被绑着,只穿着肚兜亵裤在床上躺着。

  床前站着一个脸色阴冷的男人,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皮鞭!

  这画面……让云倾脑子蔓过各种邪恶。但是,随着脑海中那翻涌的记忆,在认出男人是谁时,云倾腾的坐了起来。

  在云倾惊骇不定间,男人已开始骂……

  “没想到云大小姐有白日宣淫,睡自己准妹夫的嗜好!”

  “明日我就要与你嫡妹议亲了,没曾想差点被你扒了衣服。”

  没错,眼前男人是她的准妹夫秦脩。

  姿色很不错,骂人真难听。

  怼完,秦脩当即走到门口,招来小厮,“去,将云大小姐非礼爷的事儿,敲锣打鼓在京城宣扬一遍,让京城和云家的人都知道知道!”

  “妹夫,冷静,冷静!”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能不能先商议一下,定然有两全其美的……”没说完,被打断。

  秦脩冷笑,“你腿都圈爷腰上了,把我糟蹋至此,还想两全其美?做梦!”

  丢下一句话,再没给云倾谈判的机会,秦脩既把事儿做绝了。

  将她的‘丰功伟绩’敲锣打鼓,狠狠的宣扬了一遍。那排面,据说是按照状元游街的流程走的。

  因秦脩做事儿够绝,云倾觉得她不止是名满京城,说不得能名震四海。

  云家很快就知道了,也很快就赶了过来……

  云倾生母(顾氏)最是激动,“把她给我摁到粪桶里,溺死,溺死!”

  本以为这只是一句气话。结果,并不是!

  药劲儿没过,浑身无力的云倾,是真的差点被自己亲娘摁到粪桶里弄死。

  ‘幸儿’她那‘善良又大度的’云娇妹妹在一旁可劲儿拦着。

  在所有人看来,也难怪顾氏如此恼恨。

  因为云倾与谢家的亲事本马上要定下了;嫡妹云娇与秦脩的亲事儿也商定好了日子,本该是双喜临门的事儿。

  这下好了,全毁了!

  想到那日事,摸摸头上被顾氏用棍子打出的血包,云倾眸色幽幽,差点一棍子被打成牌位。不过,脑子也彻底清醒了。

  “小姐,吃饭了!”

  听到声音,云倾转头,看柴房的门打开,她的贴身丫头画眉端着一碟咸菜,两个硬馒头走进来。

  看到那已干硬的馒头,云倾没说什么拿起就吃。

  画眉看着替她家小姐委屈,“小姐,那一日明明是二小姐诱哄你去那屋子的,根本就不是你自己去的,你更加不知道小公爷在里面。”

  云倾:不止是诱哄着,还下药。让她不受控制,看到秦脩,几乎脱光自己的衣服。

  最后没吃到羊肉,空惹一身骚。

  “可是奴婢不明白,二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对小公爷最是中意的吗?”

  现在大小姐跟小公爷这情况,她跟小公爷的亲事儿也完了。

  “是呀,我也不明白。”

  云倾脸上故作疑惑,但是心里却是门清。

  云倾穿书而来,对有些事儿最是清楚。比如,云娇和小公爷秦脩这段姻缘……

  国公府小公爷秦脩,无论是模样,家世,在京城来说都是拔尖的。

  云娇对他是心仪已久,但在成亲后方才知道,那秦脩不但外面养了个娇滴滴的外室,宅内还有个解语花表妹。如此,云娇哪里受得了这个!

  从成亲第一天就开始闹腾。

  可那秦脩自来是个心肠冷硬,又强势霸道的,云娇的闹腾对他全然无用。

  所以,最后闹腾的是个什么结果,云倾也是不知道,未等她看完,她就成了云倾了!

  死在了云娇给下的药上。

  想着,云倾忽然想到什么,看着画眉道,“我与谢家那桩亲事儿呢?”

  定然是作罢了吧!

  画眉:“谢家本是要退亲的。可是,二小姐说愿替大小姐嫁入谢家。因为谢家曾对云家有恩,所以,不能对不起谢家。”

  闻言,云倾眼睛眯了眯。

  所以,真相并非是她抢了云娇的亲事儿,而是云娇处心积虑抢了她的!!

  这倒是有趣了。

  根据书中描写,谢齐虽身有残疾,但是人却很温柔,身边也没什么花花草草的,更是在成亲不久后腿疾也好了,仕途上也是平步升云,与云倾愈发恩爱有加。

  相比云娇在国公府的鸡飞狗跳,云倾的日子似过的更加顺心畅意!

  此时,云倾确信云娇定然也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设计让她嫁给秦脩这个混不吝,而她自己嫁给前途一片大好,又宠妻专一的谢齐。

  “二小姐,您小心脚下。”

  听到声音,画眉嘴巴抿了抿,云倾敛去脸上神色,看云娇带着丫头走进来。

  云娇进来,看到云倾手里的硬馒头,哎呀了声,“姐姐怎么能吃这个呢?”

  说着,从丫头手里拿过托盘,放到云倾跟前,“姐姐吃这个。”

  还是馒头,只是比起手里的软和了些。

  “妹妹有心了,竟还想到给我送吃的。”

  云娇听了,轻笑了下道,“你我姐妹,作甚说这些客气话。纵然姐姐抢了我的亲事儿,可是姐妹哪有隔夜仇。所以,不管外人说什么,我都不怪姐姐!”

  听到云娇这装腔作势的话,画眉差点没忍住。

  云倾倒是分外的平静,“秦家好像也没有娶我之意。所以……”

  没说完,被打断。xǐυmь.℃òm

  “其实我过来就是来给姐姐报喜的,国公府那边刚才派人送来小公爷的庚帖了!”

  送了庚帖过来,也就是有意结亲了。

  闻言,云倾挑眉,所以秦脩那个混不吝现在是她的了?

  那备受秦脩冷落,又被外室和秦脩表妹算计欺负的日子,云娇想让她也经历一次?!

  “在此,我先恭喜姐姐与小公爷喜结良缘。”

  看云娇那满脸愉悦,又高深莫测的样子。云倾不明白,云娇对她哪来这么大的怨气,竟如此算计她。

  明明云倾从小才是备受苛待的那个。

  因为顾氏生云倾时是难产,差点没了命。后来就有高僧说她八字硬,克母!

  所以,还未满月云倾就被送到乡下。直到不久前云倾才被接回来。

  而接回来的原因,也是为了让她嫁去谢家,以此来偿还欠谢家的恩情罢了。

  如此,娇宠着长大的云娇,怨恨她的理由是什么?是纯粹看上了她的亲事儿?或就是单纯的歹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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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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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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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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