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军救出刘鸿儒等众多将士,将他们带入草头峡休整,大帐中,张守信坐在上头,厉声问,“刘元帅前去议和,为何迟迟不来?”
刘鸿儒毕恭毕敬,说道,“鸿儒进马邑城,与阿史那社尔相见,说明来意,蛮军中多人不愿议和,建议集结重兵,再次进攻草头峡,鸿儒费尽口舌,说尽利害,阿史那社尔这才同意,鸿儒又借议和之际,收拢几千汉军,费了些时日,因此误了日期。”他知张守信有求和之意,又道,“关于议和还有一事。”
张守忠正竖着耳朵听着,谁知刘鸿儒戛然而止,杵在原地,心中骂道,“该死的腐儒,说话也只说一半,真叫人难猜。”他看了看一旁的赵豺孙豹,两人也瞪着刘鸿儒,低声讨论,“前日我听戏,戏中说诸葛亮舌战群儒,比镇北王还厉害。”孙豹说道,“明明镇北王的故事比戏文有趣,可惜只有上文,不知结局是什么。”张琨听见二人交谈,觉得二人在此闲聊,有损军威,连忙用眼神示意,让他们停止讨论,二人不知小王爷何意,非但没停,反凑过来问道,“小王爷也喜欢这出戏?”问得张琨一时无语,尴尬万分。
一旁李叔才、鲁将军、王傲天等人强忍着,不至于笑出声来,何立中、李义生不明何意,左顾右盼,只有张守信威严,刘鸿儒怯懦,其余人也各想心事,不管其他。
张守信见刘鸿儒卖起关子,心中厌恶,瞪着刘鸿儒道,“还有什么?能不能说完?”
刘鸿儒见时机成熟,说道,“阿史那社尔要王爷派公子为质,方可同意议和。”昨日他见张家军骁勇,有意怂恿张守信与蛮兵相斗,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故意编造出这样一个谎话。
张守信听后大怒,拍案骂道,“胡人竟敢如此无礼,让他尽管来攻,我张守信等他多时了。”说完起身,取下弓箭,扬长而去。
众人见张守信离开,疑惑不定,唯有刘鸿儒面露喜色,带领王、鲁,回营歇息。
张守信出帐外,本就心中不快,见雄鹰盘旋,更觉心烦,搭弓射箭,一连三箭未中,气得将弓扔在地上,心中感慨,“弓箭都欺人年老。”又拿起佩刀,朝一棵老树砍去,一刀下去,只砍进一半,刀也卡在树干中,正拔刀间,张琨来报,蛮族派使者前来。
张守信怒气正盛,说道,“将他宰了,祭奠战死的将士。”见张琨迟迟未动,又道,“怎么?连你也不听我的话?”张守信意志坚定,执意要杀掉使者,张琨不敢辩护,不多时来报,已经斩了使者,首级悬于高杆之上。
阿史那社尔闻使者被斩,强忍怒火,又派出一名使者,并将大军向前推进十里,直逼草头峡而来。
张守信见蛮族来势汹汹,同时又派使者前来议和,恐强硬对抗,于己不利,又想到蛮族要以王子为质,未免太过屈辱,心中暗自较劲,定要在议和上争一口气,灭一灭蛮人的威风。
使者被带上来,张守信也不看他,问道,“来者可是阿史那社尔?”使者答,“不是元帅本人,是元帅派小人前来议和。”守信并不理会,又问,“可是阿史那屠休?”使者回答不是。张守信道,“既不是蛮族元帅,又不是元帅亲属,难道是耶律楚易牡?”使者答,“也不是耶律将军。”张守信怒斥道,“本王为大夏九镇将军,朝廷册封的平北王,与你蛮族大王名分相当,为何要与你这无名小卒讨论议和之事,快快回去,叫阿史那社尔前来,如若不许,本王领数万铁骑,先斩阿史那社尔狗头,然后发兵攻胡贼王庭。”
使者想要再言,张琨令卫士打出,只得回马邑汇报。阿史那社尔因这两次失败,心中不免多了些谨慎,不敢贸然进攻,只将大军向前推进三四里,又派大将耶力略前去议和,扬言张家军如果不从,蛮军将在今晚发动进攻,踏平草头峡。xǐυmь.℃òm
张守信对自家骑兵充满信心,根本不去理会耶力略,命人将他草草安置在一处,让他子时再来拜见。
子时渐近,耶力略向大帐走去,与往日相比,大帐门口多设三重卫士,皆披重甲,执棍棒,见蛮族使者前来,卫士立即行动,第一重卫士收了他的兵刃,第二重卫士脱了他的战靴,走到第三重卫士跟前时,他心中道,“汉人真是贪生怕死,连鞋都要查看,本将军身上空无一物,看他们还查看什么。”正嘀咕间,第三重卫士二话不说,将他身上衣物全部撕下,他哪遇到过这种羞辱,只恨交了兵器,于是挥拳而上,打倒一人,伸手去扯被汉军拿走的衣物,卫士见胡人蛮不讲理,如群狼般涌上来,手执棍棒上前,都想教训教训这蛮人。
鲁将军听得外面打斗,急忙起身,到帐外查看,见卫士围一蛮人,蛮人赤手空拳,三五下打倒数名卫士,心中大怒,哪管他是何人,只挥拳来斗,耶力略一时兴起,将议和之事抛到脑后,与鲁将军争斗起来,耶力略力大,鲁将军灵巧,一时胜负难分。
正斗间,听得丑时报钟声敲响,耶力略幡然醒悟,想起自己前来是为议和,而非斗狠,于是摆脱鲁将军,不再相斗,朝大帐内走去,鲁将军哪里肯放过他,上前两步,一手扯住腰带,另一手挥拳,只往头上招呼,耶力略又急又气,徒手挡过一拳,另一拳又至,狠狠打在肩上,肩头立刻肿胀起来。他强忍疼痛,拼尽全力,一拳打来,鲁将军闪躲不及,正中腹部,腹中如炸裂一般,疼痛难忍,卫士急忙上前,扶起鲁将军,回营治疗。
张守信在帐中等候,因耶力略迟迟不来,出帐查看,见他赤身裸体,身上带伤,与众卫士相搏,大怒道,“胡人都这般不守信誉吗?子时已过多时。”耶力略想要辩护,又觉理亏,又觉屈辱,转身要走,张守信叫道,“请带话于阿史那社尔元帅,欲要议和,拿出诚意。”说完令卫士住手,放耶力略回去。
耶力略回去诉说议和不成,阿史那社尔失去耐心,下令进攻,不料又被张守忠阻拦,损失几百士卒,寸土未得,决定再次派人前去议和。
阿史那屠休自荐,要去汉营议和,到张守信帐中时,因夜间蛮族进攻,草头峡有一处守军损失过半,伤亡惨重,张守信早早就去了那里,只留张琨在帐中,张琨将他安置在一处营帐内,要他等待,如想离开,还请自便。
一连几天,张守信只推有事,并不接见屠休,屠休不喜杀戮,一心求和,也无离开之意,因此一直等待。阿史那社尔见屠休数日音信全无,恐怕汉人对他下手,因此每日进攻草头峡,双方互有胜负,士卒都疲惫不堪。张守信恐这样下去,空耗实力,又见蛮族议和,似乎也有诚意,便接见屠休,要求蛮族答应不遣质子,他便同意。
屠休回报,阿史那社尔疑惑不已,前日与刘鸿儒议和,并无遣送质子一事,又因蛮兵急需休整,二话没说就答应了,退兵入马邑,不再进攻草头峡,张守信也不请示朝廷,私自撤军,先行返回渔阳,刘鸿儒将李叔才并几千残兵,安置在草头峡一带,先奏朝廷,边事已平,请求辞去总督一职,功成身退,不等朝廷同意,自己也带领王、鲁等人,决定返回蓟州。
边疆再次平静下来,直到又一大事发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男儿本自重横行更新,第50章 战与和的较量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