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个月,卫泠然又一次献上了热吻。

  这一次兴许是积压了许久的思念终于爆发,也兴许是压抑的青春躁动和欲望被宋盏勾起,两个月漫长的集训和等待,睁眼训练闭眼睡觉。

  卫泠然的控制力在这一刻决堤。

  唇齿相接,便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人重重地压在了床上,宋盏嘴上忙碌着与一心索取的卫泠然迎合交战,双手也不停歇地攻城拔地。

  宋盏的左手穿过卫泠然脖颈下的空隙,越过发丝撩拨着卫泠然的耳垂,卫泠然的耳垂是她身上不为人知的敏感区域,男人触碰下带来一种异样的酥麻感,耳垂霎时间红润起来,并迅速扩散到脸颊,一抹红霞直接蔓上梨窝。xǐυmь.℃òm

  宋盏右手则拉扯着卫泠然一侧的背带裙肩带,滑落后手掌顺着伸了进去,沿着卫泠然的胸型划过弧线的边缘。

  卫泠然因为天热穿着轻薄的内衣,被宋盏的手指轻易地定向撩拨后身体颤栗。

  “别,别……”

  卫泠然扭动着上身抗拒,修长的双腿却牢牢夹住宋盏的后腰,也不知是迎是拒。

  宋盏的喘息打在卫泠然的脖颈涡处,卫泠然只感觉身体又热又痒,好像有只小恶魔要从身体里钻出来。

  宋盏趁着卫泠然恍惚之间,左手抽离,将卫泠然的左肩带脱下,卫泠然的背带裙就此彻底褪去,不待卫泠然反应,宋盏双手已经将她的T恤推了上去。

  裸色的文胸,饱满的半球,因为呼吸急促和挤压而更显得呼之欲出,宋盏看刚一眼,便被卫泠然挡住眼睛,羞道:“别看。”

  宋盏是虽然已经和它,不,它们有过短暂的接触,但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

  宋盏抓着卫泠然的手腕,卫泠然又伸来另一只手挡住,宋盏将卫泠然两只手腕交叉按住抵在头顶,卫泠然摇头道:“别……唔……”

  第二波吻封住卫泠然的嘴,宋盏的手指也在文胸的缝隙处徘徊,每扫过一次,卫泠然整个身体便躬起来,发出“嗯”“哦”的声音。

  “好难受~”卫泠然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脸上的红霞已经散成鱼鳞般细密的一片。

  宋盏此时再将文胸向上一推,卫泠然也无力再躲,如玉琢粉砌的75D便跳了出来。

  “好美。”宋盏脱口而出。

  卫泠然受不得宋盏渴望而热烈的目光,似宋盏看向哪里,哪里便热得发烫。

  叮~铃铃——

  宋盏和卫泠然正情在浓处,一阵急促又刺耳的手机铃声,直接将两人从迷失中打断,卫泠然低头看着半裸娇躯,“啊”地一声从床上蹦起来,将宋盏推了一个跟头,直冲进卫生间,“啪嗒”一声将门锁住。

  宋盏暗暗叹息一声,恨不得把手机从窗户上扔出去,但又想了想,觉得已经有了不小的收获,倒也没那么恼怒。

  铃声中途断了又响,卫泠然在卫生间喊道:“帮……帮我……接一下。”

  她声音微弱,似乎还在恢复中。

  “啊?哦。”宋盏寻声去找,原来卫泠然的手机在刚才被挤出了背带裤口袋,掉到了地上。

  宋盏拿起一看,来电联系人显示“凤姐”。

  “凤姐是谁?”宋盏刚刚开口问,卫生间便响起了淋浴的水声,想来卫泠然一是想冲澡冷静一些,而是一路风尘疲惫,出汗浑身粘稠,也顺势洗澡清爽一番。

  宋盏喊了两声,见卫泠然不回答,电话又反复在响,只能接起来问道:“您找谁?”

  电话那头先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只有嘈杂的汽笛和谈话声,当宋盏以为是打错了准备挂断时,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中年女声:

  “是占占么?”

  宋盏一听,直接吓破了胆。

  占占?

  这是宋盏小名,因为盏字不常用,简写成“占”,好读好记,习惯叫这个名字的,又备注“凤姐”,那不就只有卫泠然老妈——王美凤么?

  “是你吧占占?”电话那头追问道。

  宋盏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脑子,坐直了拿起电话,恭敬道:“姨,是我。”

  “你早出声不就完了么?吓我一跳。”电话那头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多多那孩子手机丢了,还是被人抓走了?”

  多多是卫泠然小名,从小吃得多。

  宋盏安抚道:“姨你别担心,我已经接到多多了。”

  “接到就好,这孩子训练结束也不回家,说是来京城玩,顺便和你一起看个奥运,想一出是一出。”电话里王美凤吐槽道。

  “考试结束了嘛,也没啥事,训练辛苦放松放松也行。”宋盏替卫泠然说话道。

  “听多多说门票是你帮着弄的,占占你真有本事哈。”

  宋盏不好意思道:“没有,多多表现好,接受采访了,是人家电视台给的票。”

  “多多都和我们说了,多亏了你。可惜我和你叔也没时间来京城,只能打电话问问。”电话里说到这顿了一下,“占占,怎么不是多多接的电话呢?”

  宋盏暗道果然问了这个问题。

  他刚才一直在想,是实话说卫泠然洗澡呢,还是说她下楼买点东西,手机在充电。

  还是后者好一些,善意的谎言,不会让王美凤多想。

  “姨,多多不在旁边,她去楼下……”宋盏正准备解释。

  “宋盏。”卫泠然在卫生间里喊道,“我包里有一个兜子,能递给我么?”

  “我没穿衣服不方便出去……”

  卫泠然正洗着发现换洗的衣服在外面,她并不知道宋盏正打电话,也懒得擦干出去拿了。

  卫泠然的声音不小,直接传进了手机里,宋盏直接傻在原地。

  “姨,其实我…多多她……”宋盏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

  电话那头,正在烧烤店柜台旁一边按着计算器一边打电话的王美凤,脸色瞬间变了。

  结账的顾客感觉到王美凤眼神中突然迸发出一股子杀气,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不抹零就不抹零嘛,几块钱不至于……”

  王美凤调整了呼吸后,对着电话道:“占占,姨在算账,把电话给你叔,让你叔和你说哈。”

  接着王美凤快跑着,把电话塞到门口刚烤完串和邻居谈笑风生的卫向虎手里,说道:“给你电话,多多的。”

  “哦,那你接就完了。”卫向虎正和邻居聊得火热,把电话推开道。

  “接电话的是宋盏。”王美凤直呼全名,并偷偷趴在卫向虎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卫向虎眯着的眼睛完全睁开了,他接过电话,拍了拍光亮的后脑勺。

  “宋盏,我是你虎叔。”卫向虎上来就字正腔圆道,“看着你长大,对你最好的虎叔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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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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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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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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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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