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身后露出脸的男人,赫然就是和白寡妇私奔的何大清。
何雨水尖叫一声:"爹…"便死命的扑进何大清的怀里,嚎啕大哭。
秦大宝愣了,这还正好赶上吃这个大瓜。
王主任是认识何大清的,不过对这个抛儿弃女的男人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
易中海上前两步,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声音有些沙哑:"大清兄弟,你,你回来了?"
何大清拍拍何雨水,放开女儿,一步一步走向易中海,易中海的腿有点抖。
"嗯,回来了。"何大清的声音很平静,但易中海却听出他平静下面蕴藏着满腔怒火。
"兄弟,有话,有话回家说。"
"说你妈了个B!"何大清猛地爆发了,他抡起拳头,一拳砸在易中海的脸上,易中海悴不及防,倒退了两步,摔倒在地。
王主任骇了一跳,一把拉住何大清:"何大清,你住手,怎么能无缘无故打人呢?"
何大清喘着粗气,泪如雨下:"王主任,我要控告易中海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挺大的一个男人泣不成声。
王主任拉着他坐下,声音柔和了不少:"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事说岀来,我给你作主。"
傻柱牵着何雨水,上前一步:"我说吧,王主任,各位邻居,原来我爹没有不要我和雨水,我爹自打去了保定,每个月都打钱给我们,第一年每个月十块,之后每个月十五,还定期每个月给我和雨水写信,逢年过节都会给雨水邮衣服鞋子,这些钱和信都被易中海给扣下了,他还假仁假义的把我爹给雨水买的衣服鞋子,说是他给买的,让我们兄妹感恩戴德,你们说,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坏的人吗?"
院子里的人哄的一下就炸了,这事干的太阴损了,这是那个道貌岸然、一脸正气的一大爷干的吗?
院里的人一直都有点瞧不起傻柱和何雨水,平时小孩一起玩的时候,都在骂何雨水没爹没妈,是个没人要的小孩,雨水每次都哭得稀里哗啦。
傻柱没办法,他心里也委屈,妹妹受了欺负,他就去跟人家干仗,不管大孩子小孩子,总是弄一身伤回来,渐渐地,傻柱长大了,谁也打不过他了,可是名声也坏了。
却原来,人家的爹一直在惦记着这对儿女,每个月寄钱写信,连衣服鞋子都不少寄,人家可不是没人要的孤儿。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易中海?!
这目光像一把把刀一样,刺在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左眼眶眼瞅着青肿了起来…
王主任一拍桌子:"易中海,你说,这是不是事实?肚子要不疼啊,就别怕喝凉水,你这耍的是哪一份呢?你这是贪污!是犯罪!"
易中海脑瓜子嗡嗡作响,他都懵了,
突然,一大妈踉跄着从家里跑岀来,抱着一个盒子,她扑通一下跪在何大清面前,拼命地磕头。
"大清兄弟,兄弟,这事不怨老易,全怨我,我没用,给易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琇書蛧
我们老两口,年纪也大了,我,是我想叫柱子给我们养老,
我作主扣下了你邮的钱和信,我怕,我怕柱子还对你有感情,到时候给你养老不管我们,是我的错,和老易无关,
你寄来的信,还有钱,全在这,我们一分钱都没动,
兄弟,你要打要骂就冲我来吧…"
何大清搀住一大妈,回头瞪着易中海,
易中海木然的说道:"就是这回事,我一个月工资99元,我至于去贪你的千八百块钱吗?
你当初拍拍屁股,和寡妇跑了,这些年,不都是我们两口子照顾他们兄妹吗?
既然你走了,不要这对儿女了,那我要,这个钱,我是打算柱子结婚的时候给他的,我没想过贪污你的钱…"
何大清的目光垂了下去,到底是他作下的孽,怪不得别人,他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傻柱上前扶起一大妈,这些年,一大妈是从吃到穿,从头到脚的照顾他们兄妹,
这份人情他得领。
"大妈,我何雨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一句,你老对我们的好,我和我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老放心,以后,我给你养老。"
一大妈抓着柱子的手,眼泪哗哗地,
傻柱看着易中海,脸上满是不屑:"易中海,一大妈是啥样的人,邻里邻居的都知道,你也不用把责任往一大妈身上推,今天这件事,我和雨水也不追究了,到此为止。"
一大爷惊喜的抬起头。
"不过,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傻柱的话说的是斩钉截铁,
一大爷呆愣在原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倒不觉得自己的算计会落空,一大爷太了解傻柱的为人了,那就是一个老好人,
只要今天的事过去,以后找机会说两句好话,两个人又亲如父子了,
可是傻柱说出这话,这可再也无转圜的余地了…
王主任叹了口气,本来她就对易中海有了意见,今天的种种情况表明,这个院子里,易中海是一言堂,是封建大家长,他不咳嗽示意,大家连掌都不敢鼓,
再加上何家的事一出,让王主任对易中海更加厌恶,
她敲了敲桌子:"既然你们当事人都不追究了,这件事就算了,不过,易中海,你这个管事大爷就不要当了,
老阎,以后这个院子你负责,明天你到街道办来开会。"
阎埠贵喜出望外,这产房传喜讯:生(升)了。
刘海中见状,满脸堆笑凑近王主任:"主任,你看我…"
那一嘴的大蒜味儿,差点没把王主任送走,
王主任厌恶地说了句:"你?看你个屁?你消停呆着得了,哪都有你!"
刘海中怔怔的,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了王主任,
院里人一看他那副呆样,哄堂大笑…
.....
傻柱家堂屋,放着一张方桌,一盘青椒炒鸡蛋,一盘拍黄瓜,一大碗西红柿鸡蛋汤,外加一笸罗白面馒头,
傻柱吃得是狼吞虎咽,何大清倒是喝着小酒,雨水依偎在他的怀里。
秦大宝也坐在一侧,他也挺好奇的。
何大清吃了一口女儿递过来的馒头,长叹一声:"真没想到,易中海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转头看着秦大宝:"我和你爹四几年就认识…."
秦大宝怕何大清再提这个话题,赶紧把话头岔开:"何叔,你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去的保定?可别说什么为了爱情之类的话,说了我们也不信。"
傻柱听了也停下了筷子,不错眼珠的看着他爹。
要说爱情,那是文人墨客玩的东西,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你何大清,不过是一个厨子,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竟然为了一个胸部都下垂的,生过两个孩子的大老娘们,抛儿弃女,为了爱情去飞蛾扑火,去给别人养孩子?
这话谁能相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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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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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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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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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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