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东的母亲看了看何丹,沉默几秒问:“你认识姜澄?”

  “也不能说认识,就是住的近,我们不是特别和的来。”

  何丹恰到好处的露出为难的表情,一副我不想说别人坏话但又能让你看出来有不妥的样子。

  “你这人说话怎么拐弯抹角的!”

  王大爷看不下去,皱眉喊了一句后,继续挡着门道:“外面人员不许入校,你要是想找你儿子,让这位同学给你喊出来吧。”

  总之一句话,不让进。

  何丹可看不上一个门岗大爷,直接拉着脸看向王大爷道:“这是夜校,可不是你说的算,我带着阿姨进去还不行。”

  王大爷被气乐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何丹。

  “你这位同志还真是脑子有包,我这是门岗,你懂不懂门岗啥意思?还你说让进去就进去,夜校是你家炕头啊!”

  门口动静越来越大,来上课的学生渐渐聚集在门口没有进去。

  孙建东母亲皱眉,真是费劲。

  “这位同志,你能不能帮我把姜澄同学喊出来?”琇書蛧

  何丹被王大爷的话弄的脸色难看,可一听孙建东母亲的话,立即换上一张笑脸道:“行,我这就去!阿姨别太着急上火,姜澄那人就那样。”

  “啥样?”

  孙建东母亲顺嘴一问,何丹鬼使神差的道:“就是她长得好看,身边不少男生围着她。”

  何丹话一出,孙建东母亲没反应,周围好几个女孩却不愿意了。

  简月娥第一个站出来,气势很足的盯着何丹。

  “何丹同志,你这话说的无凭无据,姜澄同学从未与任何男同学单独接触过,你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到底是何居心?”

  “还能有什么居心,嫉妒人家长的好看呗。”

  “何丹同志,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

  最后一个站出来的人竟是老干部气质的张翠娟。

  张翠娟一脸失望的道:“何丹同志,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我觉得你同为女人是应该明白的。”

  她张翠娟可以讨厌姜澄出风头,但抹黑一个女人的名声是万万不可的。

  何丹完全低估了姜澄在夜校女生心里的地位,她的抹黑没有起到任何引导作用不说,反倒招来了大家的反驳和厌恶。

  这样一个轻易就能给女人泼脏水的人,可是不敢深交。

  “妈——你怎么来了!”

  孙建东到了,他竟然在他母亲后面。

  孙建东推着自行车站在他母亲身边,不明白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我来找姜澄。”

  “你怎么知道姜澄?不是,你听谁瞎说什么了?”

  孙建东怒视何丹,一股子火上头的指着何丹道:“你是听她说什么了吗!妈,她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你别听她放屁!”

  孙建东连忙解释。

  他对姜澄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甚至有点敬畏。

  被好几个同学反驳的何丹一直低着头,从她到四合院,再到到今天,被姜澄压制的邪火终于有些压不住了。

  凭什么?

  姜澄一个乡下,小学没毕业的女人,凭什么事事都压她一头?

  既然你们都讨厌我,那就也讨厌姜澄好了。

  何丹猛然抬头,声音尖锐。

  “孙同志,你不要被姜澄那张脸骗了!”

  “何丹你有病吧,人家姜澄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巴巴在外面抹黑人家,还不是你心虚!”

  孙建东的话,更加刺激了何丹。

  林家的事儿与其被孙建东或姜澄爆出去,还不如她占据主动。

  “如果孙同志指的是我与林诚远结婚的事情,我问心无愧。”

  何丹一副大义凛然,毫不心虚的看向周围的人。

  “我和林诚远相识,相知,相恋到结婚,身边有很多人见证,我们合法合情,至于姜澄是她自己误会,是她自己愿意在林家生活了三年,与我有什么关系?”

  何丹自曝了。

  “什么意思?”

  “姜澄在林家住了三年?”

  周遭议论声渐起,孙建东正要反驳之际,简月娥高呼一声:

  “姜澄来了!”

  一句姜澄来了,门口的学生哗啦啦的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

  姜澄浅笑着从中间走过来,气场温和强大,还不忘和大家道谢。

  “马上就要上课,我们别耽误时间。”

  姜澄一开口,周遭迅速安静下来,这控场能力,令人钦佩。

  姜澄先是看向何丹,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道:“三年前,我以林诚远妻子的名义住进林家,实际上我和林诚远没领证,没结婚,所以我们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在林家不叫生活三年,叫做牛做马三年,而且林家从我这里拿走六百元抚恤金。”

  “三年后,何丹与林诚远领证归来,我当机立断离开林家,拿走属于我的六百元钱,合情合理。”

  “事实如此,至于大家怎么看,是你们的意志自由。”

  干脆立断说完的姜澄转身看向孙建东的母亲。

  “您好,我是姜澄,您找我有事吗?”

  孙建东母亲看着眼前漂亮大气的小姑娘,常年严肃的脸上努力扯出一抹笑容。

  “你—你好!”

  孙建东母亲主动伸手,姜澄自然与之交握。

  “那个——我就是想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家老小改邪归正,走上正路!你不知道我看见他看书学习的时候,我——我直接扇了他爸一个大嘴巴子,结果是真的!!!”

  孙建东:???

  何丹表情龟裂:我爆了这么大的瓜,结果你是来感谢的!

  周围的人:这个走向和预想的不一样。

  王大爷:他就说小姜招人喜欢吗。

  全场最淡定的当属姜澄。

  “您的感谢我收到了,王校长经常教育我们,同学之间就是要互帮互助。”

  “眼下到了上课的时间,如果您没其他的事情,让同学们先进去上课。”

  孙建东母亲激动点头,盯着姜澄看舍不得移开眼。

  看看人家这孩子!

  组织能力多强!

  多有领导能力!

  能力太强,长的好看倒是其次了。

  姜澄对着看热闹的学生摆摆手道:

  “上课吧,老师都等我们了。”

  同学们下意识听话的往里走,楼上趴着看热闹的几个老师,连忙后退。

  老师们:其实晚一点也没有关系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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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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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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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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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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