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有些无奈的说道。
顺育县和他们蜀南县关系不错，这次各县帮忙，他们顺育县也是最为积极的。
但问题是，顺育县的情况他也帮不到什么忙啊。
除非上级下定决心，一定要一举铲除顺育县的那些黄色产业，那还好说。
不然就如同野草一样，烧不尽。
毕竟不知道是因为顺育县的居民民情如此还是什么，反正就黄色产业比较多。
而且一发展就是发展了几十年，根深蒂固了。
也就这几年，顺育县新上任的局长，对这方面极其厌恶，而且最近上级也很打击这方面，然而那些人彼此团结一心，警察方面难以寻找到实质性的证据，难以实行抓捕。
浩浩荡荡的弄了几个月，结果才处理了几个不怎么重要的按摩店。
最关键的就是，每次他们有所行动，那些人就如同预知了一样，提前收拾和，让人很难不怀疑警局里面有内鬼。
突破口还没找到，自己内部就出现了问题。
这无疑是更难以解决的。
郑海设身处地的想了想，也觉得没有办法。
收集不到什么证据，也不可能直接动手。
“就如同你们县这次一样，我们和上级汇报了，这次准备秘密召集各县这方面，卧底人才，想办法潜入进去。”
“这次行动，我们县只有我和局长知道，希望你也能保密，只可以和刘局长说起，这件事情我们请教过省那边的，你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
“好的，我安排一下人手，到时告诉你名单，到时定个地方，接一下就可以了。”
"嗯，到时联系。"
郑海听到有上级允许，挂断电话后，先让人确认一下赃物的位置，然后连忙去找刘勇汇报这两件事。
刘勇听到，立马跟上级领导确认了之后朝着郑海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由你刑侦大队出人吧，具体是谁你安排就可以了。”
刘勇说道。
“好的。”
郑海沉思着走出了局长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然后把江涛叫来了。
很快，江涛就来到了办公室。
一见面，郑海就把情况重复了一遍，并且希望江涛来做。
江涛听到，眉头一皱。
有些犹豫的说道：“队长，这事我感觉我有些难以胜任啊，扫黄这件事我是一窍不通啊！”
“老江啊，队里那么多人，唯独你，和我玩的最开，因为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更加的机敏，更加的懂得变通，智商高，实力强，而且你这次只需要卧底洗脚城那些地方收集情报就好了，并不需要做什么，很轻松的。"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江涛面对郑海的夸奖，没有丝毫反应，直接全都收下了，然后道，“但是，队长，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突出一个老实，洗脚城这些地方我去都没去过，我怕一去就露馅啊！”
郑海看了一眼江涛，见他还是一脸犹豫，眼睛一眯，道：
“说吧，什么条件。”
“嘿嘿，就是这件事之后可以要一周休假吗？陪陪孩子。”
江涛搓了搓手，谄媚的笑着。
郑海冷哼一声，然后说道：
“都这么多年了，还玩这套，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批了批了。”
“那就行。”
江涛连忙点头。
“嗯，就这样吧。”郑海话还没说完。
就听到了敲门声。
门外，楚凡的声音传来。
“队长，队长，啥时候有任务啊！我觉得我真的不能摊煎饼果子了！”
楚凡推门而入，看见了江涛也在，不禁有些疑惑，但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郑海看见了楚凡，也不禁露出了笑容，站起身来，走向楚凡。
楚凡莫名感觉有些心悸，想要逃跑。
但是郑海却先一步抓住了他。
“小楚啊，你不想摊煎饼果子了是吧？”
“啊..是...也许？我觉得可能摊煎饼果子也不错。”
楚凡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说话起来也有些犹豫，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来找郑海了。
然而郑海却不想放过楚凡，而是说道：“小楚啊，关于你的功劳，可能还得再提升一下，所以上级不会那么快颁发，在这个期间，我还有一件事交给你。”
“什么事？”
郑海没有回答，而是朝着江涛说道：
“这个假到时候我能给你批，但是嘛！这一次任务，你得带着小楚。”
......
顺育县。
楚凡坐在副驾驶，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顺育县的整体布局其实和蜀南县也没啥区别。
陌生的是，顺育县真的不少洗脚店，按摩店啥的。
这让他不禁有些惆怅。
他只不过是不想摊煎饼果子，他有什么错？
楚凡还是有些气愤，气愤的在于，郑海虽然没给他安排摊煎饼了，却给他安排了去洗浴中心？
就直接把他安排去洗浴中心这些地方？他这么一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虽然和他想的有些出处，但是这次还是很具有挑战性的。
所以对于楚凡来说，也就没有当时听到要摊煎饼果子的时候那么复杂。
一路上，楚凡也听江涛介绍了一下顺育县的情况。
轻叹一口气，抽到了按摩推拿技巧，以为怎么都用不上的。
结果，没多久，就用上了。
“小伙子，别愁眉苦脸的了。”江涛停好车，看了眼有些郁闷的楚凡，不禁笑道。
楚凡回过头，苦笑道：“这次倒是还好，只不过这次也是为了收集证据，不能把大展身手，一打十。”
“电影看多了吧，还一打十？在我们这里可不搞这种个人英雄主义，我们是一个集体，每个职位都是不可缺的存在。”江涛难得的正经。
楚凡也连忙严肃了起来，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还年轻，年轻气盛，我理解，但是要记住你现在是什么职位，其实队长这样也是为了磨练你，觉得你是一个好苗子，所以才想用心栽培，你想想，新人也不少，为什么就让你来？就是因为你抓吴家三兄弟的表现非常亮眼，所以才让你再来这里，就是为了磨一磨你的菱角，这次要是完成的出色，估计就直接升职咯。”
“领导都是这样，想要提拔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先打压一下，美其名曰，磨练，只要你抗住了，那你就起飞了。”
江涛拍了拍楚凡的肩膀说道。
楚凡还能说什么。
这个饼！他吃了！
不过江涛这人，正经也就正经那么一会，说完后，又挤眉弄眼地对着楚凡说道：
“放心吧，你要是卧底进去，动手的机会可不少，以你这个和我不分上下的相貌，到时不知道多少富婆喜欢。
我告诉你，洗浴中心这些地方，富婆可不少，要是看上你，你下半辈子就不愁咯~”
楚凡也听出了江涛的打趣，苦笑道：“还是算了吧，富婆我可顶不住，还是老老实实干警察吧。”
“哈哈哈！我就说说你还真想呢？你小子还想被富婆看上？差得远呢！至少也得有你涛哥我年轻的时候一半颜值才可以。”江涛大笑道。
楚凡默默的打量了一下江涛。
稀少的头发，油腻的面庞，发福的身躯。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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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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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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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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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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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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