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言看着她,眉眼宠溺,“可以啊,只要是在你身边,我可以哪儿都不去。”
南初垂眸,目光落在他的脸上。m.χIùmЬ.CǒM
他神色认真,就仿佛只要是她想的,他就一定会做到。
南初捞起一旁的领带,抓着他的手,动作十分熟练地打了个死结。
贺斯言:“……”
“既然出去就总是给我招蜂引蝶的,那就把你关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南初打完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男人低眸看着手腕处的黑色领带,沉默了几秒。
“你什么时候绑人绑的这么熟练的?”
南初眸子微挑,“你猜啊。”
贺斯言微眯着眼。
两人隔空对视着。
半晌后,南初哼了声,“幸好你还知道不让人碰到你,不然,我就不止是绑你了。”
说完,她转身就打算去衣帽间拿衣服洗澡。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南初正要回头看。
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
男人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南初微惊,张了张嘴。
他什么时候解开了绳子的?
贺斯言搂着她的腰,抬手托着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南初还没反应过来,唔了声。
她推了推某人的胸膛,没推动。
自从上次在剧组发生的意外,贺斯言后来有从导演的手中拿到现场的视频。
那个画面让他心有余悸。
他是真的见不得南初受伤。
尤其是衣摆上染满了刺目的血。
那种快要失去她的恐惧,瞬间将他笼罩住,硬生生地要夺走了他的呼吸。
窒息般的疼痛,是那样的清晰和刻骨。
没有人知道,自从南初怀孕以来,他每天到底有多胆战心惊,有多害怕。
生怕她会有事。
相比于欲望,他更希望她平安。
南初头微微后仰,手贴在他的胸膛上。
感受着他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
掌心都快被他的心脏震麻了。
良久过后。
贺斯言才松开了她。
“我不会让别人碰到我的。”
他抵着她的额头,哑声地开口。
南初睫毛颤了颤。
他又说,“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南初轻轻地抬眸,跟他炙热的眼神交汇。
男人眸底里幽深的像是要将她吸引住了一般。
“就算没有人靠近我,你也可以绑住我的。”
嗓音带着几分蛊惑。
南初咽了咽喉咙,声音娇软,“谁……稀罕绑住你?”
贺斯言勾唇,低头,轻啄了她的唇。
唇边贴着,轻声说着,“我稀罕你绑住我。”
南初:“……”
犯规了。
她下意识地往后躲。
男人扣住了她的腰肢,紧追不舍。
“可以吗?”
他喃喃地开口。
南初:“……”
她被蛊惑着,说了声什么……
……
深夜里,烛光摇曳。
落地窗的窗纱轻轻地飘起又落下,影影绰绰,若隐若现。
南初眼睫沾湿了泪。
雪白的衬衫被攥出各种褶皱。
几个纸团被扔下去垃圾篓里。
贺斯言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过了好半晌后,她才被抱出来。
全程软绵绵地靠在男人的怀里。
贺斯言低眸,嘴角微微勾了勾。
“先吹了头发再睡,嗯?”
南初慵懒地掀开一点眼皮,“你吹你的,我睡我的。”
她都快困死了。
男人失笑,宠溺道,“行,我伺候你。”
南初:“……”
听到这两个字,她白皙的脸微微发烫。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她踢了踢男人,“不许这么说。”
贺斯言刚插上吹风机,眸子微挑,“我说得不对吗?”
南初娇嗔瞪他。
男人无声地笑了笑,“好,不说。”
不说就不说,他只做,还不行了吗?
南初轻哼了声,闭上了眼。
头发长了,洗头难,吹头也难。
但每次,贺斯言一点都没有不耐烦。
就算是有轻微的打结,他的眉头都能够拧得夹死苍蝇了。
生怕打结的头发会弄疼了她。
那动作,小心翼翼极了。
南初靠在他的怀里,听着心跳声,又听着嗡嗡嗡的吹风机工作的声音,慢慢地进入梦乡。
吹完头发后,贺斯言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这才起身收拾残局。
男人走进浴室。
足足大半个小时之后才走出来。
浴室门打开,带来了几分寒意。
贺斯言脚步轻缓地走到床边看了眼。
见南初安然睡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过了好半晌,身上的温度回暖了,才掀开被子躺下。
南初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习惯性地翻身,往他怀里钻。
男人低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他庆幸的是,没有刚洗完冷水澡就掀开被子。
两人相拥着入睡。
……
翌日。
贺斯言早起去书房开会。
宋砚修在汇报昨日宴会后以及热搜的情况。
他并不知道昨晚南初就已经知道了,并且醋坛子打翻了。
贺斯言眼神渐冷。
他轻敲着桌面,嗓音微寒,“三天,我不想再见到梁氏。”
此话一出,决定了梁氏的结局。
又或者是,梁家小姐不自量力,在靠近贺斯言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梁氏的结局。
闻言,宋砚修应了声,“是,我立即去办。”
自从跟南初在一起后,贺斯言很少会这般大动干戈。
不少人见到综艺里温和体贴的贺斯言,却忘记了手段狠辣的贺爷。
只有在南初面前,贺斯言才会变得温柔又宠溺。
可贺斯言始终是贺斯言,他的温柔有限,且只给了南初。
剩下的,都是令人闻而生畏的贺爷。
“热搜上的照片,也是梁家小姐提前安排好了人,安插在宴会的服务员中,趁机拍下的,我已经处理,热搜上的照片已经全部撤掉。”
贺斯言听到这话,便想到昨晚,他刚回来就看到有多生气。
即便她是吃醋了。
但还是惹到她了。
男人指尖轻轻地撑着太阳穴,“既然她这么喜欢拍照,那你就安排一下,让人给她好好拍一拍。”
宋砚修神色微凝,低了低头,“是。”
他一点也不可怜那位梁家小姐。
作死的人,永远都不值得可怜。
接下来,宋砚修继续汇报着贺氏的工作。
贺斯言下达了几个命令,又签署了几分文件后,便挂断了电话连接。
他用电脑登录了一个鲜为人知的账号。
动作熟练地点开粉丝群聊。
看着昨晚在群里的消息。
越看下去,男人眸色渐寒。
好半晌后,他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相机。
镜头对准了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按下快门。
随即,上传照片,编辑文案,点击发送。
一顿操作,干脆利落。
发完后,他也不管网上到底掀起了怎样的震惊。
而是起身,走出书房,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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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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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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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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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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