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用馊主意对付过赵大栓。
但那时候麦花还没跟他在一起。
如今,老赵相当于他亲滴溜溜的丈人,只能为老人家好。
按照他传授的办法,黑牡丹展开行动。
凌晨两点,女人偷偷来到村委会,靠近村长办公室。
此刻的赵大栓睡得正香。
执拗!房门打开了。
黑牡丹的身影悄悄进入。
女人的脸上显出一股邪笑,瞬间将自己衣服脱了。
办公室里只有一张床,老赵躺在上面。
黑牡丹浑然不顾,快速躺在男人的身边。
夏天天气热,啥的不用盖,慢慢的,黑牡丹抱上老赵的脖子。
啧啧啧!轻轻亲几口。
感觉太熟悉了,充满渴望,她有点激动,还恋恋不舍。
丈夫死那么久,她都忘记亲男人是什么滋味了。
又找回了当初跟王长庚新婚夜的感觉。
前半夜,老赵喝多了,醉醺醺的。
睡梦中还以为被蚊子叮了几口。
因此没在意。
一直睡到四点,男人产生一股尿意,想上厕所。
挣扎着爬起来,往旁边一摸,顿时吓一跳。
手掌摸到一团鼓胀胀的东西,还热乎乎软绵绵的。
哎呀不好!是女人的胸。
赵大栓吓坏了,赶紧开灯。
灯光照亮,赫然发现黑牡丹躺在身边。
女人仍旧全身雪白,不挂一丝。
“啊!”老赵吓得一声惊叫,从床上跳了下去。
瞬间晕头转向。
“夜儿个发生了啥事?我干了什么?”
虽然喝了半斤小酒,但他记得清清楚楚。
睡觉的时候是一个人,这时候咋变成了俩?
女人啥时候进来的?
正在惊讶,黑牡丹睁开了眼。
她同样发出一声尖叫。
“啊!我没脸见人了,赵大栓,你个流氓!呜呜呜……!”
女人捂着脸就哭,身体不断颤抖,装作非常委屈的样子。
“你……你咋又跑我屋里来了?没天理!!”
老赵立刻明白咋回事。
这是邢如意的办公室,女婿的手里有钥匙。
不用问,他将钥匙给了黑牡丹。
“你不是人!是禽兽!赵大栓,你毁了我身子,快赔啊!呜呜呜……!”
女人故意将声音提得高高的,惊动附近的邻居。
赵大栓知道上了当,但又百口莫辩。
一旦让人瞧见,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他再次来堵女人的嘴,禁止她出声,想和平解决问题。
可黑牡丹这次学精了,快速躲闪。
一边躲一边呼喊:“来人啊!抓流氓啊!赵大栓行凶了,要糟践良家妇女啊……!”
女人的声音又尖又利。
附近的邻居听得清清楚楚。
听说村委会进了流氓,群众们纷纷抄起扫帚跟拖把。
还有轮拖鞋的,抄板砖的。
呼啦!邢如意的办公室被围得水泄不通。
徐勇推开门一瞅,顿时大吃一惊。
“啊!牡丹婶子!大栓叔!对不起!!”
只看一眼,他就退了出来。
因为黑牡丹没穿衣服。
里面的一男一女,男人是赵大栓。
邢如意的老丈人,谁敢惹?
邻居们一起问:“徐经理,里面是谁?谁喊救命?”
“大栓叔,跟牡丹婶子……。”
“他俩在里面干啥?”
“一男一女,深更半夜,你们说干啥?”琇書蛧
徐勇难以启齿,群众们也纷纷傻眼。
就算赵大栓真的耍流氓,他们也不敢动手。
谁敢碰董事长老丈人一指头,那是不想活了。
“哎!想不到大栓叔是这样的人?”
“大栓婶子去世,大栓叔太孤单,饥不择食了!”
“男人啊,身边没女人就是不行!”
大家说啥的都有,众说纷纭,不止一词。
赵大栓在里面呼喊:“不是我!你们别误会,乡亲们,听我解释啊……!”
发现外面人影晃动,黑牡丹哭得更带劲了。
“啊!我没法活了,乡亲们给我评评理啊……我要上吊,喝农药,割腕,跳崖,卧轨……!”
女人越哭越伤心,身体晃得更加厉害。
“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水妹在外面问。
徐勇说:“还能咋处理?打电话让董事长来。”
邢如意的老丈人犯事,只有他能摆平。
于是,水妹只好打电话,通知邢如意。
很快,邢如意跟麦花来了,风尘仆仆。
两口子进去,将办公室的门一关,众人被关在外头。
邢如意说:“爹,您老玩得够花的,女婿亲自保煤,您不答应,夜里却偷吃!太不像话了!”
赵大栓气得差点吐血,怒道:“小王八蛋!你少污蔑人!这主意就是你出的吧?
故意让这女人来毁我的名声!!”
邢如意摊摊手:“我不知道,别怪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就看到您欺负牡丹婶子。”
黑牡丹还是没穿衣服,身体来回晃荡。
“对!就是你爹欺负我,半夜,我从门口路过,他一把将我拽进来,按在床上就扯衣服。
如意,你要给婶子做主啊!!”
黑牡丹说瞎话都不带脸红的。
台词早就背好了。
赵大栓生生被逼到死角。
“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跟如意合谋,陷害我!”
“谁瞧见了?你有啥证据?反正我的清白让你毁了,你赔!赔啊!呜呜呜……。”
黑牡丹越哭越带劲,比窦娥还冤。
最终,赵大栓一跺脚:“好吧,你们说,想我咋着?”
邢如意说:“还能咋着?为了保住牡丹婶跟你的名节,把她娶回家呗!成为两口子,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赵大栓苦苦一笑:“行!算你们狠!我认命了!牡丹你别哭了,天亮我就带你去公社,咱俩领证行不行?”
黑牡丹闻听,马上不哭了,还手舞足蹈。
“大栓哥啊,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挨整砖不挨半截砖!早这么同意,咱何必脱了裤子放屁?”
天明时分,赵大栓果然带着黑牡丹去了公社。
晌午不到,就将结婚证拿到手。
半路上,黑牡丹激动不已,眼泪汪汪。
有男人了,寂寞的身体得到安置,幸福就在眼前。
她抱上赵大栓亲啊亲,吻啊吻。
老赵一边开车一边躲闪。
“你猴急个啥?有证了,晚上回家……随你!”
黑牡丹说:“寂寞的时间太长,俺等不到晚上,汽车里环境就不错。”
“啥?你想跟我玩车……震?”赵大栓吓一跳。
女人说:“是!你这汽车空间大,比家里的炕舒服!”
说完,她把赵大栓按在车座上。
汽车上下颤动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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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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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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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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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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