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终于说出了实话。
大憨却说:“只要你人没事就好,我不在乎,金凤别怕,咱俩永远都在一起!!”
“大憨!俺的小哥哥,小亲亲啊……!”金凤遥遥冲男人伸出手。
“金凤,你是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大憨也冲金凤摸过来。
可两座铁笼的距离太远,他们的手根本拉不到一起。
只能流泪眼对流泪眼,断肠人对断肠人。
正在哭泣,忽然不好,地下室的门开了。
廖玉成走了进来。
他拉亮电灯,拍起了巴掌。
“哎呀呀,好感人啊!你俩是梁祝化蝶,还是西厢私会啊?好甜蜜,好温馨。”
那话语里充满讥讽跟挖苦,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廖玉成,你不是人!是禽兽,禽兽!!”金凤骂道。
“廖玉成,你到底想干啥,有本事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大憨也冲他怒道。
廖玉成说:“你俩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咋就不想想老子的感受?贱夫银妇!不得好死!!”
小廖同样骂上了。
“你才不得好死?老娘这辈子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再嫁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金凤气得怒火中烧。
廖玉成说:“你别过早下结论,免得你的相好遭受皮肉之苦。”
“你想怎么样?”金凤问。
“你不是心疼他吗?那老子就揍他,揍他个半死不活!”
话音刚落,廖玉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把皮鞭。
他将皮鞭子沾上水,抬手一挥,啪!皮鞭穿过铁笼,狠狠抽在大憨的身上。
只一下,大憨的身上就出现一条血淋,粘皮带肉。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
廖玉成手里的鞭子没停,继续挥舞!
啪!啪!啪!
皮鞭划过一条条闪电,再次劈在男人的身上。
大憨的叫声更加惨烈,左躲右闪。
但铁笼里空间小,根本躲不开,眨眼,他的衣服被皮鞭撕开,浑身上下都血糊糊的。
金凤吓坏了,也疼得心惊肉跳,嘴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呼喊。
“廖玉成,你住手!别打他!要打你就打我吧!”
女人抱着栏杆,身体慢慢出溜下去,瞧着可怜兮兮的大憨,心都要碎了。
大憨却咬牙切齿:“金凤别求他!让他打死我算了!大不了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廖玉成冷冷一笑:“就你这怂人样子,也配称得上好汉?服不服?”
“我不服!!”
“好!那老子就让你心服口服!让你瞧瞧我是怎么跟金凤相好的。”
说完,廖玉成丢下皮鞭,抬手一拉,他的皮带开了,裤子掉在地上。
然后,他打开关押金凤的铁笼,一头钻了进去。
金凤当然明白男人想干啥,拼命挣扎。
但她是女人,力气小,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廖玉成当着大憨的面,把她压在身下,做起那些不三不四的事。
他这么弄,就是在刺激大憨,彰显自己的主权。
金凤在挣扎,嚎叫。
那边的大憨气得暴跳如雷,好像要爆炸。
“王八蛋!你放开金凤,放开金凤啊!!”
廖玉成抱着女人,故意向大憨示威。
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女人被欺负,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大憨感到天塌了,地陷了。
他的叫声近乎疯狂:“廖玉成,我求求你,放了金凤吧,求你了!!”
廖玉成抓住女人的头发,不断动作,将金凤抱得更紧,嘴巴里显出阴阴冷笑。
“就问你服气不服气?”
“我服气了,求求你放了她吧,呜呜呜……!”大憨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xǐυmь.℃òm
他的精神殿堂也在这一瞬间垮塌。
廖玉成没有妥协,反而说:“金凤本来就是我的,我的!谁都别想抢走!老子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能让别人占便宜!
你个傻子!猪狗一样的蠢货,也配跟老子抢女人?”
不知道过多久,廖玉成才停止动作。
金凤浑身瘫软,出溜在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大憨也瘫软在对面,万念俱灰。
廖玉成提上裤子走了,临走又发出怨毒的诅咒。
“以后老子天天来,天天占有金凤的身体!你俩想逃出去,做梦!”
他就是要糟践两个人,达到报复的目的。
咣当!铁门被关闭,地下室里一片安静。
足足五六分钟,大憨才抬起头:“金凤,你咋样了?金凤啊!!”
金凤的身体抽搐一下,觉得没脸见人。
终于,女人发出蚊子哼哼一样的呢喃:“大憨,咱俩……分了吧,我对不起你,以后再也不干净了。”
大憨却说:“绝不!你在我的心里是最干净,最纯洁的!金凤我稀罕你,稀罕你啊。”
“大憨,俺也稀罕你,可俺这破身子……?”
“我不在乎!反正你从前是他老婆,也不差这几次。你要坚持,等咱俩出去,我一定加倍珍惜你!”
“大憨哥……。”金凤不知道说啥好。
两个人在地下室里足足被关一个礼拜。
七八天的时间,大憨一直给他俩送饭,但肉体跟精神的折磨却没停。
他每天都要进去铁笼,折磨金凤两到三次,每天都要抽大憨十几鞭子。
很快,一男一女被他折磨得体无完肤,奄奄一息。
廖玉成的内心已经被仇恨占据,还有嫉妒跟报复。
棉袄套棉裤,必定有缘故,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任何人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抢走,都会强烈报复。
可大憨跟金凤没有气馁。
他俩每天都用最温馨的语言鼓励对方。
渴望自由的同时,也诅咒廖玉成不得好死。
只是担心孩子。
丫丫还不满周岁啊,不知道被廖玉成弄到哪里去了?
他会不会难为娃?会不会让孩子挨饿?
或者干脆卖给人贩子,继续对他俩报复?
最终,金凤顶不住了,她声音嘶哑说:“大憨,我要死了,我死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丫丫。
廖玉成不是人,我担心孩子跟着他,不会幸福……。”
大憨却说:“金凤,你不能气馁啊,放心,会有人救咱俩的!”
“这个时候,谁会来救咱们啊?”
“邢如意,他一定会来!那是我兄弟,我忽然失踪,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金凤说:“大憨,我等不到了,先走一步了,俺在奈何桥那边……等你!”
说着,女人拿起地上的饭碗,猛然摔碎。
然后抓起一块瓦片,划向自己的手腕。
血,顺着手腕咕咕流淌,地上冒出无数血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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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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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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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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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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