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云家众人的面离开侍郎府,她转脚就溜到了云家后门。
“老板,你在吗?”
身为金牌特工,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检查自身装备永远是第一要务。
她身为天朝顶级特战部队的突击手,上面给她配备了最先进的战略空间系统。
里面有全世界最先进的医疗和单兵设备,还可以隔着战略空间系统拿到任何她需要的东西。
老板就是战略空间系统的中控系统,她所有的指令都需要通过老板实现。
幸运的是云九倾话音才落,就传来了一声软绵绵的猫叫,“喵儿~”
云九倾心下大喜,“你在就太好了,老板,迅速定位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
老板又喵呜一声,云九倾脑海里很快收到了云家的事实传送画面。
果然,户部侍郎府的确不缺银子,隔空一句“收”,中公库房、王氏的私库、云婉清的梳妆盒,明慧郡主的嫁妆……
“对了,云婉清,害死原身的罪魁祸首,得给你点儿人教训!”
云九倾打开元完全的衣橱,翻翻找找,拿了两件东西,猥琐的笑了。
到最后,云九倾连云道唯和王氏那才三岁的小儿子玩儿的布老虎上的金铃铛都没放过。
看着迅速充盈的空间,云九倾乐成了掉进米缸里的老鼠。
不过,“要流放的话,路上是不是没得吃?
还有衣物和药材……也不知道战略空间最远能拿到多远之外的东西。”
云九倾思索着边把云家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塞进空间里,一边向宴王府走去。
身后的云府的大门上方,绣着婉字的鸳鸯戏水肚兜和纯白亵裤迎风招展,好不欢快。
让云九倾觉得奇怪的是,直到她人都已经到宴王府了,还是能拿到云家的东西。
云九倾乐坏了,原来最多也就拿到五百米之外的东西,这都快五里了,穿越一趟还有这好处?
她喜不自禁,只是这种喜悦很快就被各种呵斥声打断了。
抬眼一看,宴王府已至,喜庆的红色装饰尚未撤去,宴王府的人却已经被押到了门前的空地上。琇書網
说是抄家流放,但其实宴王府的人并不多。
宴王谢辞渊身为先皇最宠爱的幼子,常年在外征战,亦不好女色,府上并无女眷,更无儿女。
若非三日前娶了云九倾,府上被流放的主子其实就谢辞渊一人。
眼下和他一起被流放的除了云九倾这个倒霉催的挂名王妃之外,就只有几个他的心腹侍卫和一个老管家。
云九倾才进门,就看到两个穿着粗布衣的侍卫抬着一个男人出来。
一官差嚣张的踹在其中一侍卫的小腿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快点儿,你们是去流放,不是去踏春!
让这个瞎子下来自己走!”
他说着就去撕扯担架上的人。
云九倾眼睁睁看着其中一护卫袖子里的刀都摸出来一半了,她忽的走上前,一脚踹在那官差膝盖弯里。
“谁,谁敢踢我?”
官差单膝跪地,膝盖麻的站不起来,只能扭着脖子四处寻找。
云九倾直接走到他面前,“就是你九爷我踹的你,怎么着,你再扒拉王爷一下给我看看?”
宴王府所有人都愣住了,说实在的,他们根本没想过云九倾还会回来。
毕竟云九倾三天前那哭的好像死了亲爹似的样子他们记忆犹新,所以今日云九倾出门前谁都没拦她。
却不想她不但回来了,看上去竟还像是在保护谢辞渊,这让宴王府的人都有些摸不准头脑。
至于那个官差就更懵了,“你是什么人?
胆敢袭击朝廷官差,你该当何罪?”
云九倾呵呵冷笑,“我是宴王妃,你待如何?”
那官差这会儿也缓过劲儿了,闻言唾了一口,“臭婊子!
还敢跟老子摆王妃的架子,不知道自己什么处境啊?
老子打不死你!”
说着话扬起鞭子便往云九倾身上抽去,却不料云九倾手指微动,那一鞭子就抽在了官差自己身上。
那官差恼羞成怒,扬手还想出手,却被云九倾劈手夺了鞭子反手啪啪抽在了那官差身上。
她边抽边问“我什么处境?”
那官差被抽的抱头鼠窜,被不自觉的就回答了她的问题,“陛下有旨,宴王通敌叛国,气死大行皇帝,罪不可赦。
念宴王有功在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其流放北荒,终生不可回京。”
云九倾手上没听,口中还不忘继续教那官差做人,“是个人都知道皇帝想弄死宴王,但你知道皇帝为何不弄死宴王,只是判为流放吗?”
那官差先是点头,然后猛摇头,“圣旨说是宴王有功在前,那就是因为宴王有功,我等小人岂敢妄测圣意?”
“你不用妄测圣意,你只要知道,皇帝既没有让宴王死,那就一定有他不能死的道理。
他若死了,你也大祸临头,记住这一点就好。”
那官差还真就被她唬住了,上头的事情他不懂,但他也知道,皇帝想杀却没杀,宴王的确还有不能死的理由。
遂虚张声势的喊了一嗓子,“里面怎么样了?”遂撒丫子冲向府内。
云九倾见状,果断将那鞭子缠在腰间,感慨一句“质量还怪好嘞!”
速记招呼老板,将宴王府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想到此去北荒,还不知道要怎样艰苦,她干脆整理原身的记忆,将所有与宴王府为敌,或者私底下欺负过她的人家里的东西全度搬进了空间里。
也是多亏了宴王府就在皇城根儿下,楚京的达官贵族们都要在这一片区域,所以才不用到处跑。
胡乱的收纳一通,里面的人就嘭的一声踹门而出。
长剑直接抵在了老管家脖子上,“老匹夫,说,宴王府的家财都在哪儿?”
好不容易抢了个抄家的好营生,结果一个铜板儿都没找到,太气人了!
老管家一愣,随即以为是宴王派人将财产转移走了。
遂一脸茫然道:“王爷常年出征在外,所有的俸禄都用在军中了,哪有什么银钱,搜不到就对了!”
其他护卫们心说自家王爷有先皇和宸妃娘娘支援,还有肃亲王府帮助,哪儿就沦落到需要用自己的俸禄去补贴镇魂军的地步了?
但管家是自己人,他们可不会自己拆自己的台。
于是配合的附和,“就是,王爷素来以军营为家,这府邸也就是个落脚的地方,哪有什么银钱?”
来抄家的官差显然对宴王谢辞渊的行事风格是有些了解的,竟然也就信了。
自认倒霉似的嘀咕了一句“真他娘的晦气,走了,去承恩公府分一杯羹!”
宁家百年世家,又破得先帝重用,一定能搜刮不少油水。
大手一挥,那个官差带着下属们就要去祸害宁家。
忽的有什么东西从云九倾眼前闪过,随即就看到那官差原地一僵,随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前面的官差们听到他倒地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却见那官差惊恐的瞪着眼睛,而他胸口的位置,一截干枯的树枝突兀的伸了出来。
那些官差们惊恐的望向院中,就看到本该昏迷不醒的宴王谢辞渊竟然坐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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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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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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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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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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