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凉,我只知道爷我凉了!”龙畅居然还在开黄腔。
虽然他很不正经,但听得出来他真不知道温凉的事。
不是他,那还会是谁?
江淮吗?
反正现在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他就是他。
“龙畅,我还是那句话,别动我的人,不然你知道后果的,”我像保护秦墨那样的放出狠话。
龙畅呵了一声,接着骂了句粗话,“乔杉,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我也低嘲的回了他一句,“不管是你,还是你的人,你赶紧打个招呼,让温凉平安回去。”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没再跟他多啰嗦。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话肯定对龙畅起作用,但我还是不放心。
可现在我却找不着能帮我的人去找温凉,之前有秦墨,或者我可以去找谢萧,但是他们两个人一个远走,一个退圈。
我坐在那儿,一时茫然的不知所以。
最终,我走出了房间,看向了龙夫的的房间,如果真是龙畅所为,我可以去找她,但现在龙畅否认了。
所以我不能打扰她,而且龙夫人是最后的王牌。
不是说用她来救温凉不可以,而是现在温凉的事龙畅已经否认了。
我的心慌的不能自已,希望乱的有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是哪怕失去秦墨,我都没有过的,所以温凉的意义于我已经远超过一切。
我抬手抱住头,强迫自己冷静,而我也想到了一个人。
而且就在咫尺。
江昱珩听到我的敲门声就应了,他跟没睡似的。
可是打开门的他,身上披着衣服,又告诉我他是睡下的。
“抱歉,打扰你了,”我跟他很是客气。
“出什么事了?”他也没有废话,知道我大半夜敲他的门肯定有要紧的事。
“温凉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夜里的风太凉,还是我太害怕了,我竟有些哆嗦。
江昱珩清瘦的面容在月光下更冷白了几分,他抬手扶住我,“你进来坐,我这就打电话找人。”
我轻摇头,他滞了下,似乎懂了什么便松开了手。
我站在门口,他就在门里打电话,我不知道他打给谁,就听他说了句,“去查一下我大哥那边,还有他的人,包括龙家那边今晚有没有掳人......我要快。”
他这个电话打的很简明扼要,但听得出来很有力度。
这一刹那,我紧张的心安宁下来。
“我陪你在外面走走,等等,”江昱珩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走了出来。
刚才他要我进去坐,我拒绝了,他以为我是避嫌。
我确实是那个意思,这是我下意识的反应,但我知道应该伤到了他。
可我和他早不是曾经的两个人,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了。
只是在这样的时候,我还得来找他,麻烦他。
我自己都觉得是个双标狗。
“不用,我回去等,你有消息打电话给我说一声就行,”我拒绝了。
毕竟我现在跟他也没有什么可聊的,两个人在一起也是尴尬,再说了外面的天有些凉,我待不住。
他没有勉强,轻点了下头,说了句,“我送你回去。”
我还想再拒绝,江昱珩又说了句,“这么晚,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这儿是寺庙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我在心底腹诽,就听他说了句,“万一有虫蛇什么的。”
这下我闭嘴了,我很怕那些的好不好?
不得不说十年在一起的了解,还是让他在关键时刻很好拿捏我。
江昱珩的话也让我找到了话题,对他提起了温凉收到蛇的快递,也说了是谁所为。
江昱珩眸光清冷,“这些人都是丧心病狂的。”xiumb.com
是啊,所以我更担心温凉了。
“他不会对你动手,但会动你身边的人,”江昱珩低喃。
他嘴里的‘他’是谁,我们俩都很清楚。
想到江淮那温润如玉的样子,我不禁道:“老话说的真没错,人不可貌相,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走上这一条路。”
江昱珩没说话,我涩笑了一声,“你不会以为他是因为我吧?”
“有这个因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内心里的嫉妒,嫉妒我,”江昱珩微垂下头,忽的抬手捂住鼻子。
“你怎么了?”我本能的问。
他轻摇了下头,“没事,想打喷嚏。”
可是他捂着鼻子的指缝有血红渗出来。
“打喷嚏怎么会流鼻血?”我盯着他惨白的脸色,还有他过于消瘦的面容,“江昱珩,你到底怎么了?”
他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来捂在了鼻子上,还仰头又拍了拍脑门,“没事,就是天太干了,我在这儿水喝的少。”
真是这样吗?
我不禁想到之前他在我面前吐血的样子,总感觉莫明的不安。
“江昱珩,你要是不舒服就去看病,你别扛着,”我不放心的叮嘱。
“真没事,就是天干,”江昱珩还是否认。
我看着他这样子,忽的觉得喉咙那里堵的慌,这时他的手机也响了。
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出手机按了接听,为了让我也听到,他打开了免提。
“珩哥,我们查过了江总和龙少那边的人今晚没什么行动,你说的那个人我们查了,现在还没查到线索。”
这个电话直接切断了我的希望,我只觉得周身的空气更冷了。
江昱珩派人查了,不是江淮他们所为,那就是另有其人。
可这人是谁?
为什么要绑了温凉?
我思忖的时候,江昱珩也对电话那边发了话,“那就再查,不惜一切代价。”
电话挂了,他看着我,“不是他们那边,那应该就是别的人。”
“我想不出会是谁了,温凉你也知道的,她的生活简单的只有两点一线,医院和她的小窝,她平时都没什么社交,”我摇头。
“你想想最近温凉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江昱珩提醒。
“她一个接生孩子的,哪会得罪什么人?”我说到这儿顿住,忽的想到那个一尸两命的产妇。
我说出来这事,江昱珩立即点头,“我让人去查。”
所以我又陷入了漫长的等待里,而此时温妈妈也把电话打给了周宴时,“小宴,凉凉不见了,她找不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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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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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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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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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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