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我,我就得过去?
她当自己是谁。
我直接忽略,而江昱珩死盯着我,完全没有看到屏幕上闪过的信息。
“乔杉,你是当真决心不跟我在一起了?”江昱珩眼睛腥红的问我。
有些话我说的自己都烦了,我已经不想再说,而是问江昱珩,“那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觉得我不是在开玩笑?跟秦墨领证结婚吗?”
为了让他死心,我都跟秦墨亲了,江昱珩居然还当我是玩的。
“乔杉,”江昱珩恶狠狠的叫出我的名字。
这是他盛怒的表现,以前我很怕他这样,可现在对他这样完全无感了。
原来,这就是在意和不在意一个人的差别。
我微垂眼睑,而后抬头凝视着他,“江昱珩,我们真的结束了,我对你怎么说呢,哪怕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你一个,我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
我承认这话说的太过残忍和羞辱人,可我实在厌倦了江昱珩的纠缠不休。
江昱珩的面容像是被电击似的扭曲,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就那样看着我。
一直看着,看着......
我虽然没看他,但能感觉到他眼神的变化,有怒,有怨,有气,还有不甘和绝望.....
“乔杉,你别后悔,”他低喃。
我握紧方向盘,“嗯,不后悔。”
“那如果是我有什么不好或意外呢,你后悔吗?”他突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解的看向他,就见他眸光赤红,“乔杉,我知道我们之间是我有错,是我负了你,可我知道错了,我一次次的求你用各种方法让你回心转意,但你都不肯.....”
他轻摇着头,眼底的红光带了湿意,“难道你要我跪下来求你?”
这样的他真的是后悔了,我感觉得到。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后悔了,不然不会做出这么多出格又违背他风格的事。
只是,有些事错了就错了,就像泼到地上的水是收不回的。
“江昱珩,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因为你不论做什么也没用了,”我平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呵,”江昱珩冷笑,“你这是判了我死刑,还是斩立决那种对吧。”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的确就是这样做的。
“好,好,”江昱珩点头,然后收回目光把脸撇到一边。
我清晰看到了他的手抬起抹了下眼角。
他哭了?!
我的心缩了一下......
“停车!”江昱珩呵了一声。
我一脚刹车踩下车,车子停下,他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坐在车里,看着江昱珩脱下外套拿在手里,还对着空气愤愤的踢了几脚,越走越远。
这一刻,我知道我和江昱珩的关系彻底的断了。
周彤大概等的急了,见不到我的人,也不见我回信息,直接将电话打给了我。
我心底正烦乱着,直接挂了电话,结果周彤的信息又发了过来:乔杉,我只是想跟你说点事,没有别的恶意,我会一直等你。
她的最后一句话根本就是给我施压,威胁我。
我才不吃她这一套,想等就等,关我什么事。
我去找了温凉,她刚好在家。
“上次你给我半夜打电话有什么事,我下手术台累极了也没给你回,你生病了?”温凉见到我,才想起来这事。
我踢掉鞋子,踩着地毯往里走,“姐姐,如果我真有病,现在估计都烧成灰了。”xǐυmь.℃òm
温凉过来搂住我的肩膀,“怎么,生气了?”
“没有,我知道你是大忙人,一点小事,”我没有提秦墨生病的事。
温凉才不信,“大半夜的有事,肯定不是小事。”
“是秦墨,”我终还是说了,因为我不想温凉担心,觉得我有什么事。
温凉把刚榨好的西瓜汁分我一半,“这哥们真是越来越行了,小乔乔你要是不好好把握,绝对悔恨终生。”
我现在的心还因为江昱珩乱着呢,我喝了口西瓜汁,“我跟江昱珩彻底玩完了。”
温凉哼了声,“你们俩不是早完了?”
我看着某处,“这次是真的完了。”
温凉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与我碰了下杯子,“恭喜!”
这两个字让我笑了,“江昱珩待你也不错啊,你怎么这样?”
“他对我再好,对你不好,那也白搭,”温凉真不愧是我的钢铁闺蜜。
“来,不想他了,喝果汁,一会我们去吃好吃的,”温凉再次与我碰了杯子。
“不想去,没有心情,”我拒绝了。
可是温凉根本不由我,还是拉着我走了,“吃完带你去泡吧看帅哥。”
脱了白大褂的温凉就是城市的小妖精,在她身上用‘人不可貌相’这几个字最合适不过。
温凉说新开了一家法式餐厅,要请我吃鹅肝,结果就这么巧,这家餐厅的旁边就是周彤约我的咖啡厅。
我还没下车便透过玻璃看到了坐在咖啡厅的她,眼睛盯着某处,似乎在失神。
那样子......
挺可怜的。
距她给我发信息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看来她等我不是说说。
想到她最后一条信息说有事要给我说,我忽的就好奇了,最重要的是她要是一直坐在那儿等我,我这顿饭怕是吃的也不安宁。
我冲着咖啡厅对温凉呶了下嘴,“我去跟她聊聊,你先点菜。”
“去吧,”温凉没有阻止。
她知道周彤是个孕妇,而她的宗旨是大人有错,孩子无罪。
我坐到周彤面前的时候,她恍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还会来。
“不是不来吗?”她竟反嘲的问了我一句。
“我是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份上,”我也很直白。
周彤涩笑了一下,“坐吧,喝什么?咖啡还是......”
“不用了,你有话快说,我还要去吃东西,”我拒绝了。
周彤再次面露不自然,虽然她表现的极其温婉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可她那无法发自内心的笑,终还是出卖了她的伪装。
“说吧,周小姐找我说什么?江昱珩吗?”我还是打直球。
周彤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小腹,片刻后抬头,“乔杉,江昱珩的爸妈喜欢小孩吗?”
我微怔,正琢磨她这话的意思,就听她又说了句,“你说他们会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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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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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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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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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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