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像啦?”
其他人也都一脸狐疑,齐齐看向宋老大。
宋老大把假胡须抛了抛,笑嘻嘻地说:
“胡子和头发能一样吗?这头发这么直,哪像胡子啊。要想像,也得找个头发毛毛躁躁的人来呀。石宽那么聪明,这哪能瞒过他啊。”
多肉虎挠挠头,觉得挺有道理。她捡起衣服,一下蹦上另一条船,丢下一句话:
“勒死我啦,我先把这脱了。”
灰鼠也紧跟着跳过来,有点难为情,讪讪地说:
“胖虎,这家伙还在这儿呢,要不要我把他眼睛蒙上?”
多肉虎瞧了灰鼠一眼,又瞧了瞧仍被吊着的柴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蒙啥蒙,就让他看,他要是敢乱动,还有那色心,我立刻把它给割了。”
“胖姑奶,我绝对不敢有那色心,您这么胖,又不好看,我真的起不来。”
在这群土匪里,柴丰最怕的就是多肉虎了,手都被吊得没知觉了,人也累得快晕过去了,可一见到多肉虎过来,还是赶忙表明自己的态度。xǐυmь.℃òm
柴丰的这番话没惹恼多肉虎,反而把灰鼠给激怒了,他“哧溜”一下钻进船舱,扯出钉在木板上的匕首,抵住柴丰的喉咙,恶狠狠地骂道:
“你个小王八蛋,她胖她难看,你们还骑她,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灰鼠说着,把匕首往前推了推,鲜红的血液立刻顺着雪亮的匕首流了下来。
柴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解释:
“鼠爷,我错了,胖姑奶漂亮,真的漂亮,我没骗您,当初我真没骑有她,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反正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也跑不了,胖虎不割你,我来割。”
对于那些预备连的士兵,灰鼠比多肉虎还要憎恨,他把那尖尖的匕首又抽了出来,滑到了肚皮下面。
多肉虎一看,赶紧冲了进来,一把抓住灰鼠的手,叫道:
“你要吃吗?不吃就别割,他当初可没有参与,你这么快把他弄死干嘛?”
灰鼠把手一甩,狠狠地骂道:
“我要吃他的心。”
多肉虎知道灰鼠的心思,还是挺感激的。不过她可不是那种乱杀无辜的人,既然柴丰没有侵害过她,那她也没必要做得这么绝。为了让灰鼠消消气,她笑眯眯地对柴丰说:
“你刚才说我丑,一会儿又说漂亮,这么矛盾,我都不知道你哪句是真的。”
柴丰早就吓得直哆嗦了,听了多肉虎的话,赶忙拍马屁:
“说你漂亮是真的,漂亮可不是只看身材苗条、皮肤白净,像你这样也有独特的美。”
多肉虎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就故意逗柴丰,她晃着那匕首,在柴丰面前晃来晃去,说道:
“真的吗,我哪里独特了,哪里漂亮了?”
“哪都独特,哪都漂亮,特别是你那……”
多肉虎全身上下确实都很独特,但要说漂亮,那可真算不上。唯一有点女人味的地方,也就是那胸脯了。柴丰话没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看了过去。
多肉虎当然知道柴丰看的是什么,她心里突然有了个决定柴丰生死的主意,就娇俏地笑了:
“这样啊,那我就让你看看,你要是能起来,说明你说的是真心话,我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漂亮的,你要是没精打采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可要起锅烧油,把你割下来当下酒菜了。”
“不用,胖姑奶奶,根本不用看啦,您就是美若天仙嘛!”
柴丰苦着脸,心里慌得不行。现在天气也没热到哪儿去,他被凉了一天,早就缩成一团,哪还起得来啊。而且这多肉虎长得也太磕碜了,他就是想有点兴趣,那也提不起精神呀。
多肉虎才不管柴丰怎么变着法儿求饶呢,抬手就要解开缠在身上的布料。
灰鼠心里不爽,伸手过来阻拦:
“胖虎,你这是干啥,这不是让这臭小子占便宜了吗?”
多肉虎把灰鼠的手一甩,执意要这么做:
“你不也想看吗,那你就留下一起看呗!”
灰鼠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不过他还真就留下来了。多肉虎解开了那布条,他就直勾勾地盯着。不过那目光里没有贪婪,而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复杂表情。
这下可把柴丰难住了,不看吧,达不到目的。他拼命往那方面想,可看了还是达不到目的。一是紧张,二是吓得不敢乱动。这多肉虎长得也太丑了,要是换成那荷花,就算心里怕得要死,那可能也会有点反应的。
“胖姑奶奶,您可千万别割我啊,我这一身臭,您肯定吃不下去的,求求您啦。我就是被风吹了一天,身子都麻了,不然肯定能起来的,您这么漂亮,肯定能起来的……”
在柴丰哭天抢地的求饶声中,多肉虎把衣服给换上了,没了那布条缠着,她感觉说话都顺溜多了。柴丰没有起来,她感觉也不算太糟糕,于是打消了动手的念头。
这场荒唐的测试,也让她看清楚了灰鼠的心思。她瞥了灰鼠一眼,从船舱的另一头跳上了岸。
灰鼠也跟着上岸去,留下惊魂不定的李多。
走了没几步,多肉虎忽地一扭头,直勾勾地盯着灰鼠那比花生大不了多少的眼睛,认真地问:
“你是不是想睡我?”
“我……”
灰鼠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虽然不敢直说,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多肉虎轻叹了口气,随手搭在灰鼠的肩膀上,悠悠地说:
“以前我最瞧不上的人就是你,可对我最好最忠心的也是你。我跟其他兄弟们睡觉,也就是图个乐子,可没想过要跟谁天长地久,他们也一样,山上没别的女人,就都把我当成了西施,其实谁都没当回事儿,就你傻乎乎的当真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灰鼠也鼓起勇气,把将多肉虎的手拽下来,紧紧地握在自己手心里:
“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也没别的女人会喜欢我。我嘴还笨,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我就觉得你跟我挺合适的,你就嫁给我吧,别再跟那些人勾勾搭搭的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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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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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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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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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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