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吃着吃着又琢磨起来,文贤莺为什么要接走慧姐呢?这肯定不是偶尔为之,难道是不想让他和慧姐在一起了?
要是真不让他和慧姐在一起,把他赶出家门,那……那也不错,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该报仇就报仇,该当缩头乌龟就当缩头乌龟。
这么一想,石宽吃得更欢快了,嘴里的还没咽下去,就又一个劲儿地往里塞。xǐυmь.℃òm
一连三天,慧姐都没回来,他也没被文老爷赶出家门,他反而有点坐不住了。吃过午饭,他就畏手畏脚地走进了文家大宅。
他知道慧姐在文贤莺那儿,可不敢直接跑去,而是去了老太太那儿。他还不知道文贤莺接走慧姐的原因,得先去老太太那儿打探打探。
到了老太太家,还没走进客厅呢,就瞅见文贤贵穿着单薄的衣裳从侧边跑出来,一边跑还一边揉着胳膊。他觉得挺奇怪,赶紧把人拦住,问道:
“贤贵,这正月还没过完呢,你就热成这样,只穿这么点儿衣服啦?”
文贤贵是侧着身子跑的,根本没注意到石宽来了,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有点慌神,结结巴巴地说:
“哪……哪有热啊,我的枪,我的枪……姐福,你……你来干啥?”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石宽更迷糊了,又仔细瞧了瞧文贤贵,发现他这衣服可不是夏天穿的,是冬天的里衣。他把文贤贵的肩膀一按,晃了晃,说道:
“什么枪啊?家里来土匪了?”
这时候,小玉也从刚才文贤贵跑出来的方向走出来了,头发有点乱蓬蓬,小脸红扑扑的,就跟个熟透的苹果似的,看起来气鼓鼓的,见到石宽,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走过去了。
文贤贵看着小玉离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答石宽道:
“我的枪啊,我刚才睡觉把它放在枕头边给忘了,你来干嘛呀?”
文贤贵慢慢恢复了镇定,石宽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忙,就没再追问,反而问起慧姐来了:
“我来找奶奶,你姐三天没回家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奶奶去二姨娘那儿了,我姐……我姐我不晓得啊,哎哟,好冷,我去睡觉咯。”
文贤贵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抖得跟筛糠似的,也不理会石宽,转身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看着文贤贵那副样子,石宽心里明白,这小子肯定有事儿瞒着自己。不过谁还没点小秘密不想告诉别人呢?所以他也没多问,转身也走了。
文贤贵回到自己房间,扯开衣服瞅了瞅左边胳膊,都有个红红的印子了,好在没被扎穿。
他吐了口唾沫在手上,往那印子上抹了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个死丫头真够狠的,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她还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子。
原来啊,他刚才去护院队休息室那边闲逛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回来的时候看到小玉在房门口洗衣服,色心又起了,就走过去让小玉进屋去。
进屋里干嘛?小玉心里门儿清啊,她可恨死文贤贵了,怎么可能听他的,就站在那儿瞪着他,还顺手拿起旁边一根木棍。
这女人一反抗,文贤贵反而更来劲了,拔出手枪晃来晃去的。刀都打不过手枪,更别说一根木棍了。小玉非常无奈,一步一步的被逼退进了房间。
到了房间里面,文贤贵把木棍一夺,就把小玉推倒在床上。老太太带着一班下人去了杨氏那里,现在正好让他肆无忌惮的施暴。
他把外套脱掉,就去扯小玉的衣服,小玉越挣扎他就越感到兴奋。可突然感到手臂麻痛,定眼看住,只见那小玉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破剪刀,那脸面怒目圆睁,举着剪刀的手又要扎过来。
刚才脱衣服时,枪都被甩到了床角,现在手上什么都没有,赤手空拳不能和握剪刀的小玉搏斗啊。他侧身一翻,就滚下了床,鞋子也不穿,衣服也不要,就狼狈的溜了出来。
出到外面不远,就遇到了石宽。回想刚才小玉的样子,还真有点可怕。这小贱人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和他堂堂文家三少爷睡不好吗?假装反抗一两下就得了,竟然还来真的。
现在衣服和枪还在小玉的房间,不知道小玉有没有收起来。衣服倒还好,他有的是。枪可就不好办了,没有枪他就矮了半截。
且说石宽,从老太太的院子出来后,就直奔杨氏那儿去了。之前被杨氏拒绝后,他就再也没去过杨氏那儿。
杨氏和文贤莺呢,有点像又不太像。石宽心里也说不上来具体的差别,不过他觉得不能再去招惹杨氏了,杨氏就像那水中的花,一碰就会碎。而文贤莺也是一朵花,一朵娇艳动人的花,正等着他去采摘呢。只是这朵花长在悬崖上,他还没找到路呢。
到了杨氏家,就看到阿芬、丙妹还有阿珠她们,在前院跟玉兰有说有笑的,石宽就知道老太太肯定在这儿了。只是方氏也在,等会儿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呢。
玉兰虽然和石宽挺熟了,还是很恭敬地站了起来,说道:
“石队长,您来啦,是找我家太太的吧?我这就去禀报一声。”
“我找老太太呢,听说她在这儿,你去禀报一下,方便的话我就进去。”
来找杨氏多奇怪呀,石宽当然得说是来找老太太的。
“好嘞!您稍等。”
玉兰笑着转身走了,多亏了石宽牵线,她才能和小申在一起,现在肚子里都有结晶了,自然也就乐滋滋的。
相比之下,阿珠就有点闷闷不乐了,还了一年的债,也差不多快还完给张球了。可这都多亏了石宽,在石宽这儿拿了不少钱,这也是一笔债呢。虽说石宽的债不急,但有债在身,也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啊。债没还完,脸上就没有过笑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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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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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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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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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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