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对不起哈,行了吧。”
“哼!”
文贤莺一甩袖子,走出了房间。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文贤贵以后会比二哥文贤昌还要坏。
文贤贵松开老太太,坐回床上,长舒了一口气,目光却落在了瘦弱的丙妹身上。
这丙妹身上没什么肉,不过脸蛋倒是挺漂亮的。跟阿芬比起来,还是更耐看些。得找个机会,和丙妹也睡上几回。
自从那天睡了阿芬之后,文贤贵可是真正尝到了甜头。昨天在春香楼,更是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人间仙境。那个叫金玲的女人,伺候人的功夫真是一流,搞得他都舍不得从那张床上下来。
老太太嘱咐了文贤贵几句,就出去了。
去天香楼这事儿也真是有趣,石宽就抱了一下阿香,连嘴都没敢亲,就大摇大摆地跑去跟文贤莺说他PJ了。
而文贤贵呢,明明是睡了金玲,还差点乐不思蜀。被文贤莺找上门来质问,却死活都不承认。
等老太太他们外面消停了,文贤贵麻溜地穿戴好,出来匆匆扒拉几口早餐,就撒腿去找石宽了。
石宽没在家,他是在护院队那脏兮兮的休息室里寻到的。彼时石宽正跟护院队员们玩骨牌呢,谁输了谁喝水。赶巧石宽输了一大瓢,被文贤贵在外头这么一喊,就耍赖皮跑了出来。
“找我干什么呀?叫这么大声。”
“这边说。”
文贤贵有点小紧张,说话都不敢大声,拽着石宽的手就往旁边走。
“什么事儿啊?还弄得神神叨叨的,难不成天要塌啦。”
昨晚在文贤莺那显摆了一番之后,石宽一扫这段时间的阴霾,心情那叫一个美。
文贤贵回头瞅了瞅身后,见没人跟来,就压低声音说:
“昨天我们去春香楼的事儿,被人知道啦。”
“知道就知道呗,又不是偷也不是抢,你怕什么。”
石宽满不在乎,脸上还挺得意的呢。
文贤贵可不这样,见石宽声音这么大,差点抬手捂住他的嘴,压着嗓子说:
“那可不一样啊,是我三姐知道了,早上还盘问我来着?”
“呵呵呵……那又怎样?我们是男人,长着这玩意儿不就是为了睡女人嘛?你爹,你大哥二哥,还有我,谁没睡过几个女人啊,大惊小怪的,你别搭理她。”
这话是跟文贤贵说的,可石宽却巴不得文贤莺在旁边听到,那样他会更得劲。
石宽的话好像有点道理,反正文贤贵也想不出啥反驳的话,于是就坦然接受了,说道:Χiυmъ.cοΜ
“那倒是,谁让我们是男人呢,男人不这样,还算什么男人啊。”
“有出息啊,你可算开窍啦!走,我们去老丁家溜达溜达。”
想起昨晚文贤莺说别把文贤贵带坏了,石宽偏不,他还就想带,如果文贤贵愿意跟着他,他就要把文贤贵培养成吃喝嫖赌样样在行的人。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文贤贵挺胸抬头,走在了前面,这正合他的心意。
一个想使坏,一个想学坏,就这么一拍即合,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快到老丁家的时候,两人居然碰到了李连长,李连长身边还跟着已经穿上军装的小乞丐。石宽可不想跟李连长有什么冲突,就撞了一下旁边的文贤贵,说:
“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那两个灾星挡路呢。”
“你怕他们?”
文贤贵现在胆子大了不少,身上又挎着枪,所以也不怎么害怕。
被文贤贵这么一激,石宽的腰杆又硬了起来,满不在乎地说:
“我怕什么?又没造反,他们能把我咋了?走。”
其实李连长也没打算把石宽怎么样,一个小小的护卫队队长,他还没放在心里。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
李连长整了整衣服下摆,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些,慢悠悠地走过去,问道:
“石队长,上次那美女呢?怎么不跟你在一块儿了,换成这傻小子啦?”
“你身边不也是个傻小子吗?”
石宽顺着李连长的话就回了一句,脸上还挂着笑。
李连长回头瞅了一眼小乞丐,哈哈大笑起来。
“我可没美女带啊,要是有,就不带他咯,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文贤贵被说成是傻小子,心里有点不高兴,就回答道:
“我们去耍钱,你会吗?”
有点意思,来到了龙湾镇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李连长双手背在身后,在文贤贵面前来回走了几步,上下打量着,问道:
“你们是怎么玩法啊,说来听听?”
“说了你也不懂,解福,我们走吧。”
文贤贵回看了一眼过去,就推着石宽要走。
“呵呵呵……”
李连长干笑几声,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默默的点了点头。
小乞丐姓龚,名字是什么不记得了。是个外乡人,一岁时爹就没了,只好跟着娘改嫁。谁承想,继父是个酒鬼,喝醉了还打人,娘实在受不了,在他三岁那年就跟隔壁的王老二跑了。
打那以后,他跟着继父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八岁那年,村里来了个收鸭毛鹅毛的小贩,只要有鸭毛鹅毛,就能换几块硬糖吃。
他没有鸭毛鹅毛,却幻想小贩能掉出一两块糖来,好捡起来尝尝是什么味的,就一直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等他发现周围的环境很陌生时,已经离家老远,都不知道路回去了。
出来就出来吧,反正他也不想回那个充满棍棒的家,就这么一路流浪。今天去人家地里挖几个红薯,明天溜进东家偷喝两碗玉米糊,最后来到了龙湾镇,碰巧遇到个中年乞丐,两人挺聊得来,就住在了这儿。
当乞丐脏兮兮的,脸跟小花猫似的,中年乞丐就叫他花龚,叫着叫着,就成了花公,别人还以为他姓花呢。
花公看着石宽他们走远,凑过来殷勤地说:
“连长,刚才那人可是文家的三少爷,可不像我这是个傻小子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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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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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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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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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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