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你们快走,不走我打死你们……”
狗子在一起哪里是这么容易分开的,再加上还有几只公狗转来转去,想要取而代之。慧姐只是敲打地面,它们根本都不害怕,没有一个离开的。
慧姐傻啊,赶不走就把棍子胡乱捣鼓,嘴里咿咿呀呀。
“快走,不走雷公劈我了。”
看着那两条狗被折磨得不成样,仍然还在一起,石宽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换我来,我来赶给你看。”
他从慧姐手上接过棍子,坏坏的加入了捣乱的行列。对于两条狗来说,那棍子简直就是一把刀。
那两狗本来是过着狗类最美妙的事情,现在却遭受了最痛苦的折磨,可是即使是这样,那也没办法,惨叫连连。
那头小母猪可能天性怕狗,站在远处忽进忽退,哼哼乱叫。几条狗是彻底受到惊吓了,能跑的已经跑到院门外,狂吠着。一时间,院里院外乱作一团。
慧姐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热闹的场面啊,哪里还管雷公劈不劈,抓住了那根木棍,用臂膀把石宽推开,兴奋的叫喊:
“轮到我了,轮到我了,我也要玩,好好玩啊。”
秀英恰巧提着桶出来换一下脏水,看到此情景,真是哭笑不得,骂道:
“你就这样带小姐玩啊,被老太太知道了,不把你耳朵揪下来。”
“哈哈哈……老太太说了,只要她高兴就行了,你看她多高兴啊,老太太怎么会骂?”
石宽也只是个大小孩,玩性大着呢。慧姐玩得开心,他也不想冷落了自己,又找来了一根棍子,把那一对狗折磨得痛苦不堪。
这一对狗只是不会说人话,会说的话可能十八代祖宗都要骂完。
老太太又没看见,秀英也就不理了,打了一桶新水,把抹布洗了,又继续进去干活。
一个时辰过去,屋里屋外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家具也被擦得闪闪发亮。那两条狗更是被石宽和慧姐弄得气喘吁吁,口水不住的往下流,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石宽看到秀英和火生干完活出来,就不再逗狗了,把棍子一扔,对慧姐说:
“别玩啦,再玩它们就真死啦,我们回家吧,回家躲在门背后吓你奶奶。”xǐυmь.℃òm
玩了这么久,慧姐也觉得没意思了,一听要去吓唬奶奶,就更来劲了,把棍子一丢,转过身指着秀英和火生说:
“等会儿回家,我就躲门背后,你们谁都不许告诉我奶奶哦。”
“不告诉,我们哪敢啊。”
秀英和火生都齐声应和着,只要慧姐不哭不闹,他们就安心了,要是慧姐不高兴哭闹起来,他们可就得挨骂了。
石宽捡起慧姐刚才丢掉的棍子,看到刚才撬狗的地方竟然有血迹,再看看那两条狗,都快站不稳了。
他用棍子把两条狗赶出院子,锁好院门,就一起朝文家大宅走去。
刚过石拱桥,就看到一个穿着奇怪的年轻女孩,背着个布包,旁边还有个下人提着个藤条笼箱,看样子是从省城或者县城回来的。
说她穿着奇怪,是因为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才到肩头就被齐刷刷地剪断了。在整个龙湾镇,可没谁留这样的头发。
还有她的穿着,也很特别,上身是浅蓝色腰身窄小的大襟袄,摆长不过臀,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腕。下身是一条玄色裙子,配着一双圆口布鞋,白色的袜子。
说这衣服不伦不类吧,那穿在女孩身上,却有一种别样的美。尤其是这女孩,长得那叫一个清秀,粉扑扑的小脸不施粉黛,却如蜜桃般水嫩,嘴唇不点而红,恰似朱红一点。藕白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银手镯,犹如画龙点睛,将女孩衬托得美不胜收。
石宽看得有些发呆,这时女孩也恰好看了过来,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石宽的心瞬间乱了节拍,这怪女孩是不是傻啊?当街对他这么个陌生男人笑。
女孩仿佛看到了熟人,像一朵云一样飘了过来,张开双手,带着一股香气。
石宽紧张极了,难道是走桃花运了?这么漂亮的女孩,是抱还是不抱?
石宽还沉浸在美梦中,那女孩一下子扑到了慧姐身上,搂住她的脖子,在那胖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兴奋地说:
“二姐,我回来了,你不认识我了吗?”
慧姐显然有些发懵,紧张地向后仰去,盯着漂亮女孩看了好一会儿,才睁大眼睛,喃喃问道:
“三妹?你是三妹?你真是三妹?”
“是我呀,你看我耳朵后面的这颗痣。”
漂亮女孩满脸喜色,松开了慧姐,转过头去,把右边的头发撩起来,把耳叶压向前,让慧姐看她耳朵后面的那颗小痣。
看到那颗暗红色的小肉痣,慧姐终于认出了漂亮女孩就是她的三妹文贤莺,她兴奋极了,拉过旁边的石宽,得意地说:
“这是我的马,给你骑,驮你回家。”
文贤莺看了看旁边的石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回过头对慧姐说:
“不骑了,我不会骑马,咱们回家吧。”
“好,回家咯,和妹妹回家咯。”
慧姐高兴的拽着文贤莺的手,迈着欢快的步子,一蹦一跳的走了。
石宽满脸的尴尬,还以为文贤莺跑过来是要抱他,幸亏没有张开双手迎接,不然可就丢脸丢到家了。
他碰了一下旁边的秀英,低声的问:
“这个慧姐的妹妹,是哪房的啊?”
“三太太的,名叫文贤莺。文家男女分开排,慧姐是第二的,她就排第三,到省城里念书,都已经第三个年头了。”
秀英来文家当下人都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对于文家上上下下,还是比较了解的。
“哦!”
石宽点了点头,又看向前去,盯着文贤莺左右扭的屁股,咽了口口水。原来是方氏的女儿,怪不得那么的漂亮,完全继承了母亲的容貌,胸前也是胀得鼓鼓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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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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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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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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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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