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入局新东泰的资金也都不是很多,最多的一笔也不过一千万。
这样的操作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白毛鸡让大家入股的目的不仅仅为了赚钱,还有‘抱团取暖’‘一根绳上的蚂蚱’之类的目的。
这也是顶级会所惯用的手段。
就像白毛鸡,他没有钱吗?
除了东皇,他还有十数个地下赌场、三四家酒店、七八个娱乐会所、以及数千台老虎机!
每天至少入账千万以上!
一个新东泰能花多少钱?
预算是一亿两千万,撑死也不过多出个三千万而已。
看似这是一笔天文数字,但对白毛鸡来说,也就不到一个月的营业额而已。
但白毛鸡明白一个道理:越挣钱的生意,风险就越大。
均摊风险的同时,还能稳固人脉情谊,何乐不为呢?
要知道,他打造的是一个号称国内第一嗨场的场所啊!
这么大的名头,纵使是白毛鸡,也不一定能hold住。
所以,均摊风险就成了必做之事。
哪天我要是有搞一个风标性的场子,肯定也会拉一些大佬入伙的。
上交入股资金的同时,白毛鸡会随即开出相关合同证明,以及股份证明等等。
流程还是非常规范的。
签署所有协议后,白毛鸡又发表了一番长达半个小时言论。
前二十五分钟,他都在阐述新东泰的规划、规模以及未来的盈利能力等等。
后面的几分钟,白毛鸡才点出这场股东会的主题: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股东会结束后,刚好到了吃饭的时间。
然后,白毛鸡就组织众人前往已经准备好的厢房用餐。
吃饭的时候,话题最先是围绕新东泰展开的。
不过,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我身上。
段位越高的人,情商也是很高的。
哪怕他们很想知道我是如何搞倒金水来的,但都没有直接发问。
而是选择旁敲侧击来询问。
比如:你和贺飞的关系怎么样?对金水来这个人怎么看?听说你去了清溪几天......之类的。
这些问题都太过私密,我肯定不会回答的。
一边插科打诨,一边频频敬酒。
虽说对我有些扫兴,但好在我豪爽的喝酒方式赢回了一些好感。
总的来说,东坑的这次之行还是很圆满的。
不仅和白毛鸡达成了合作协议,还和其他大佬间接有了合作关系。
绝对是多赢的一场买卖。
......
饭后,白毛鸡并没有放我回九曲,而是拉着我喝了一会茶。
喝茶的时候,白毛鸡说了这样一句话,“小方,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合作伙伴了,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真诚说道,“谢谢新哥给我一个加入高端局的机会,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肯定随时效命。”
白毛鸡摆了一下手,眼神略显玩味道,“我手下有的是人,效命倒用不上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句话,一切合作都是建立在真诚的基础上。”
“我就是看你真诚,而且还有那么一点潜力才选择拉你一把,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听话听音,我大致明白白毛鸡想表达什么了。
踟蹰几秒后,我平静说道,“我和贺飞并没有任何关系,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
听我说完,白毛鸡眉头一挑,“既然不认识,那你干嘛帮他推倒金水来?”
“因为金水来和覃三江想置我于死地,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此法破局。”
说着,我将覃三江派我暗杀贺飞的阳谋讲了出来。
本来我不准备告知白毛鸡这些的。
但此一时彼一时,像白毛鸡这样段位的大佬基本上都通过其他渠道得知了内情,既然如此,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然只会让他对我心生反感。
如果主动告知的话,还能换回一些好感。
虽然决定告知,但我还是刻意的隐藏了一些细节。
比如曹老头的计谋和阿庆的冒险等等。
听我说完,白毛鸡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无缘无故瞄上金水来了,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
“呵呵,金水来还真是倒霉啊!听信了覃三江的谗言倒没什么,关键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栽在你手里。”
我淡淡表示,“他不是倒霉,而是大意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录到关键的证据了。”
对于我这种‘获取证据’的说辞,白毛鸡应该是不信的。
不过,他倒也没有刨根问底。
接着又问我,“我还有一个想不通的地方,你为什么不表明身份给贺飞证据呢?这样的话,岂不顺利拥有了贺飞这颗大树?”
我笑了一下,然后说道,“飞鸟与鱼不同路,贺飞是出名的罪恶克星,而我是他眼中的罪恶。我要是告知了一切,我觉得,他先是会感谢我,接着会感化我,最后会打着回头是岸的名义,将我关进监狱里救赎罪恶。”
“哈哈哈!!”
听我说完,白毛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不顾及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小方啊,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以我对贺飞的了解,他是真能干出这事来的。”
又聊了一会,白毛鸡问我,“覃三江那边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如实说道,“昨晚就是我们覃帮举行财务报告会的时间,不过我没有去参加,而是跑过来和你吃了顿晚饭。”
“哪怕他做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但我看在雷哥面子上,我可以装不知道,也可以接着帮他打理产业,但他也得给我足够的自由。”
白毛鸡点点头,“目前来看,和覃三江闹太僵对你没什么好处,毕竟他才是大哥,稍有不慎,你就会落一个叛徒的名声。”
“不过,金水来已经铁定倒下了,覃三江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你起什么冲突。”
“但是,让他平稳度过去就不好说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毛鸡的眼神有些玩味,似是对我有着某种暗示。
我心有菩提台,顿时就领悟了白毛鸡想表达什么。
然后,我就笑着说道,“新哥的意思是,不让他平安度过去了?”
白毛鸡嘴角扬起神秘一笑,主动岔开了这个话题,“过几天东皇就正式改造了,你和雷哥都是新东泰的股东,有时间也过来看看。”
我点点头,算是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
回九曲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回想白毛鸡的暗示,然后内心不由激昂澎湃了起来。
打掉覃三江取而代之啊!
这个念头很难让我的心情保持平静。ωωω.χΙυΜЬ.Cǒm
不过,冥思了一会之后,我的热血渐渐就凉了下来。
因为我觉得不太靠谱。
首先,名不正。
覃三江是大哥,我要是把他搞了,那就是忘恩负义!
其次,覃三江的实力不容小觑,加上对我的了解,想悄无声息的给他使绊子,难度会非常非常的大,成功的几率也会极其的小。
最后,我还是坚持原本的规划,覃三江这边按兵不动,我依旧是他最忠诚的小弟。
但获取其他利益的事情也不能落下。
这样的话,既保住了名,又积蕴了实力。
等机会合适了,我也成长到一定高度了,再和覃三江掰掰手腕也不晚。
现在嘛,凑合过吧!
不过,段风我肯定是要搞的!
本以为段风那边也会很麻烦,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仅是过了三天而已,他就落到我手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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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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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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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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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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