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的时候,我什么态度?
那真像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现在,出了门就跟变个人一样,温驯的像条小奶狗。
“哼,你是开着百万豪车的大哥,你哪有错啊!错的是我。”
杨梅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歪头笑道,“杨姐,我发现你最近怎么变得婊里婊气的,以前你可不这样啊!”
“以前我也不知道你混的这么牛逼,现在知道差距了,我心里不爽嫉妒你,行了吧!”
今晚的杨梅确实有点反常,搁到平时,她绝对不会如此失态,和我一呛到底。
罢了,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我悻悻的扭过头,主动结束这场口水战。
出租车在厂门附近停了下来。
见杨盈盈仍用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我便上前和她说了两句话。
然后,她踮着脚亲了我一口,屁颠屁颠的回厂里休息去了。
至于我跟她说了什么,很简单:明天记得穿个黑丝,最近手痒,想撕点东西解解馋,出租屋不见不散。
女人嘛,你可以扫她的兴,但必须给她期待。
告别杨盈盈后,接着是杨梅。
“杨姐,早点睡,实在睡不着搞点安眠药吃吃,我很担心你今晚的睡眠状态。”
分别的时候,我笑着打趣了杨梅一下。
杨梅气的蹲下身,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就朝我砸了过来。
距离是够,不过她准头不好,砸歪了。
“你知不知道杨梅为什么心情不好?”
回去的路上,堂嫂笑着问我。
我一把搂着堂嫂的肩膀,嬉皮笑脸说,“我哪知道,估计是更年期到了吧!”
堂嫂扒开我的胳膊,接着问,“真不知道?”
我退而求其次,挽着堂嫂的胳膊,摇头说,“真不知道。”
堂嫂这次没有拒绝,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要是真不知道,肯定会问我原因了。既然没问,说明你心里是有答案的。”
我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嫂子,你什么时候开智了?”
堂嫂没好气白了我一眼,嗔道,“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像企鹅那么笨?”
我摇摇头,笑道,“你说错了,企鹅只是动作笨拙,其实它不笨。”
默默走了一段路,快走到公寓楼梯的时候,堂嫂才说道,“我确实不怎么聪明,但和女人有关的事情,我还是很敏感的。”
我佯装不懂,“什么意思?”
堂嫂又白了我一眼,“自己想去。”
这个问题哪用堂嫂提点啊,我肯定心里有数。
在杨梅办公室的时候,我们是怎么互动的?
嘴也亲了,屁股也摸了,胸也碰了,要是杨梅对我没有好感,会放任我这么做?
在手机店的事情上,她依仗我不假,可以她的性情,不可能牺牲那么大。
这些东西我和杨梅都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我忽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便笑着问堂嫂,“嫂子,既然你们女人的心思那么敏感,那你觉得,在杨梅眼中,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呢?”
听我这么说,堂嫂俏脸猛然一红,又又又白了我一眼,过了一会才道,“我问心无愧,管她人怎么想呢!”
我暗下咯咯一笑,嫂子,你问心无愧,可我问心有愧啊!
回到屋里,堂嫂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了很多。
指着床道,“坐下!”
我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坐了下来。
接着,堂嫂直接伸出手提溜着我的耳朵,凶巴巴说道,“知道你今天都犯了哪些错吗?”
我顿时愣住了。
愣的原因并不是堂嫂拧我的耳朵,事实上,她的力道并不重,我并没有感觉到太疼。
主要是堂嫂此时恶狠狠、凶巴巴的表情让我看傻眼了。
这个时候还没有奶凶这个词,但此时的堂嫂就精准的诠释了这个词的含义。
在道上,多凶狠的眼神我没有见过?
小东北临死的时候,那种恨不得生吃其肉的眼神,现在想起来还让我脊背发凉。
堂嫂的眼神与其比起来,那就是闹着玩。
虽然想笑,但我并没有笑出来,反而还装出一副很疼的样子。
“疼疼疼,嫂子松手!”
或许觉得真弄疼我了,堂嫂不由又卸了一点力道,不过语气依然严厉,“说!今天做错什么了?”
我转了一下眼珠,而后说道,“我不该和杨梅吵架。”
“还有呢!”
我忽然想起来了,立马说,“我不该威胁你。”
这个事,我知道堂嫂肯定没忘,只是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法找我算账。
听我这么说,堂嫂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许,气道,“你还知道威胁我,说!下次还会不会这么做了?”
我连连保证,“不会!绝对没有下次了!我可以向你保证。”
可能见我态度诚恳,堂嫂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也缓缓松开了手。
我不停揉着耳朵,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嫂子,你下手也太狠了,感觉耳朵都快被你拧掉了!”
我嘴上抱怨着,心底却希望堂嫂能多停留一会。
我想好了,就算洗澡,这个耳朵也得保护起来,仅是因为它被堂嫂拧过。
“我不用力一点,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说着,堂嫂眼底竟闪过一丝歉意,“很疼吗?”
我摇摇头,嘿嘿说道,“不怎么疼了。”
顿了一下,堂嫂又说,“还有,你以后别太张扬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好。”
这个我认同,在自家人跟前,我也不需要显摆什么。
之所以去高档饭店吃饭,就是想让堂嫂和杨盈盈尝个鲜,然后见一下世面。
事实证明,她们对这些世面并不怎么热衷,尤其是堂嫂,处处都流露着她的抗拒。
我点了一下头,说道,“我知道了嫂子,以后再休息,我们就在家里吃饭。还有,我好长时间都没吃你烧的菜了呢!”
“想吃还不容易,明天我早下会班,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就是,你有时间吗?”
我假咳一声,笑着说,“你下班太晚了,还得跑菜市场,太麻烦了,还是改天吧!”
这自然是一个托辞,因为明晚我约了滘镇政府办公室的一个主任吃饭,压根没有时间。
堂嫂自然也听出来了,她便没有再说。
咖啡馆刚开业,加上溜冰场那边也几天没去了,我便没有多待。
和堂嫂只是随口聊了几分钟,我起身离开了出租屋。
离开之前,我如法炮制,接着诱骗堂嫂的香吻。
开心的是,她答应了。
不怎么开心的是,她亲的是额头。Χiυmъ.cοΜ
嗯,等会洗澡也把额头护住。
走出公寓楼后,我又沿着马路走了几步,然后看到了打着双闪的宝马车。
刚坐进车里,我听到手机响了一下。
我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
当我点开看到信息内容后,我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信息很简单,就九个字:有人要杀你!小心一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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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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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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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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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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