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长途奔驰已经有些累,但是仍旧密密麻麻地涌上,将距离拉近到了二十几米,在奔驰的战马上开弓,准备绕着这个步兵军阵转圈不断射箭,把他们统统射死。
可是见过胡骑那些木箭的延寿教步兵们,此时却根本不惧了。他们的木箭对延寿教铠甲的杀伤太低,而此时他们纷纷拿出了自己的弓箭,也朝着密密麻麻的胡骑开弓射箭。
双方忽然就展开了弓箭互射。最震惊的是胡骑,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心理准备,怎么也想不到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弓箭手。琇書網
步兵们站的更紧密,他们射击的密度也更高,从他们面前奔驰而过的胡骑成片倒下,人和马的惨叫嘶叫声响成一片。
步兵们根本不用怎么瞄准,往大致的方向放箭就行,总能落到人或者马的身上。
胡骑们一拥而上反而让教兵们弓箭的命中率暴涨。
弓箭手们如此,盾弩兵的效率就更可怕了。
他们自从有人帮助抬盾之后,现在更是直接只用专注于拉弦瞄准射击,有战友在他们拉弦之后帮他们装弩矢了。
这让他们刚一拉弦,下一秒就有弩矢被放上,立刻就能射击。密集的胡骑让他们根本不用怎么瞄准,频率提升到了疯狂的3秒一发。
锋利而强劲的弩矢在胡骑们的身上穿出大洞,就算射到了战马也是一样穿出洞来,穿透之后还有一定几率伤到后面的人。
盾弩兵如同屠夫,不停地拉弦射击,区区120人却因为穿透伤害效应,一支弩矢可能造成二次伤害,造成的杀伤效率竟然接近100%。
可新来的胡骑们可没有更大的视角看到他们的损失情况,昏暗的光线下,他们还以为自己射出的箭矢在敌人阵型中造成了无数惨叫声呢。
而事实上他们听到的惨叫声,绝大多数都是他们的人发出来的。
不仅是他们反应迟钝了,就连单于义和图谷昊的反应也迟钝了。一个是他们看不清太远地方的损失情况,一个是根本没有这支步兵的远程投射爆发力竟然如此高的觉悟。
等他们发现不对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原本还一腔热血冲上去的胡骑此刻已经狼狈奔逃。
他们虽然不知道大的状况,但身边骑兵不断倒下的情形他们当然看得见。原本还以为只是敌人的绝地反扑,无非是对方也有弓箭手射过来了而已,大家只要努力压制住他们,把他们的弓箭手都射死就行了。
可是才一晃神大家就发现损失太大了,四处都是无主的马,逃命的胡骑甚至会相互撞到一起,大家都想赶紧离开对方的射程。
刀盾兵们依旧举着盾,他们拦下了大量胡骑射出的箭矢。他们连身上备的箭都交给旁边的人射出去了,他们虽然用盾拦下了箭,但是身上感受到的撞击让他们知道,对方弓箭射击的密度有多大。
只是可惜,胡骑造成的杀伤依旧十分有限,他们之中虽然夹杂着铁箭头,可是延寿教的前排士兵人人重甲,只要不射到脸部就都是只伤不死。
就算射到脸部,只要不是铁箭头,也只是重伤,并不会立刻阵亡。
胡骑鲁莽的围射,短短不到5分钟就给自己带来了2千人的死伤,简直尸横遍野。
如果没有那么多人和马的尸体,以及无主的战马,胡骑可能真的无法相信居然是这种结果。
图谷昊失声大叫:“怎么会这样!”
单于义脸色红的都要发紫二楼:“我让你等一下的!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图谷昊根本没有管他的指责,反而也冲单于义大吼:“你派人告诉我这是当地的宗教军队!这样的只是宗教军队?!这比兴汉的主力精锐军团都不差!”
单于义一时也有些不知怎么回答,因为这支军队之前明明没有这么多的弓箭手啊!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弓箭手呢,难道他们还特意留了一手?
就在胡骑的两个指挥官相互无言以对的时候,忽然又听延寿教教兵方向传来三声怒吼。
“吼!吼!吼!”
接着整齐的跑步声响起,他们竟然又开始朝祝庆城前进了。
单于义觉得牙都要咬断的时候,这边教兵旅指挥的想法则是前排士兵的箭矢已尽,他们已经无法复刻刚才那么强的远程爆发力了。
不能看一时的胜负,他们依旧在数量上处于劣势,体力上也不乐观,还是得到达祝庆城下,才能安全。
单于义还没想出办法,旁边已经红了眼的图谷昊面对这个情况就立刻开口:
“单于义,你这个蠢货!他们有那么多弓箭手,一定没有多少真正的步兵,只要冲进去就可以把弓箭手全部杀死!而你却在这里和他们比射箭,你这个蠢东西!”
单于义怒道:“你不会真认为冲的下这支步兵的阵列吧?”
图谷昊冷哼一声:“怎么冲不下。三面一起冲,对方才这么点兵力,前排的长枪兵才那么一点点,只要不断冲锋,只要冲进去我们就赢了!”
“你没想过损失吗?”
“损失已经这么大了,如果还不把他们消灭,我们还敢继续在这里劫掠吗?那些牧民今后看到这支军队都会心惊胆颤不敢与他们作战。就得趁现在!决不能让他们进入城里!”
单于义知道他说的没错。虽然是图谷昊的指挥问题导致了刚才的巨大损失,但是损失都已经这么大了,还不拿好处那就是凭空损失。此时不拼,他们干脆直接灰溜溜回北原算了,否则真的会在兴汉国这里全军覆没。
单于义说:“好,三面冲击,留出一面给他们逃,他们既然想去祝庆城,就放那个方向,让他们放弃自己的战友逃命。等他们争相逃命之后我们就追杀!”
图谷昊也振作起来:“好兄弟,现在是关键的时刻,把最好的骑兵用出来,不能害怕损失!”
“我明白。”
就在他们争执的时间,教兵们已经跑出去了上百米,离祝庆城更近了。
胡骑开始机动,放开了前往祝庆城的道路,开始在另外三个方向集结,虎视眈眈。
正因为如此,祝庆城上的人终于能看见教兵们的影子,赶紧在祝庆城上点燃了火把为他们指路,忧心忡忡地看着被密密麻麻胡骑大军包围的延寿教军队。
仿佛就像是一只就要落入虎口的兔子一般弱小。
教兵旅指挥看到了这一幕,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立刻进行了安排。
“盾弩兵去三个方向,长枪兵保护盾弩兵,马车形成阵列,弓箭手进入马车阵里,他们就要冲了!”
延寿教的教兵们此时也有些混乱,但是他们实战操练过马车阵,知道怎么凭借马车的防护能力来以少打多,逼迫对手无法投入太多兵力进行冲锋肉搏,为己方取得优势。
弓箭手们快速移动到了马车之中,许多人站到了马车上,甩动着因为连续开弓已经酸痛的胳膊,动着手指。
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就要来临了。
在旅指挥的命令下,盾弩兵此刻有了长枪兵的保护,忽然就变身成了完全体“盾弩长枪兵”。
他们刚刚在三个方向布置好,就响起了胡骑冲锋的吼叫以及密集的马蹄声。
“来了!全体准备,举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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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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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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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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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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