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不过时间隔得太远了,要查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急不来。
“走,我带你去做保养。”
杨静雯拉着南栀下了床,两人正要出门,就见南管家带着一个专业的团队从电梯走出来。
“大小姐,杨小姐。”
“这是夫人让我请到家里的造型师和她的团队,从现在开始,大小姐就要为认亲宴做准备了。”
南管家笑眯眯的,“大小姐,从现在开始,你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我就好了。”
“好,那就谢谢南管家了。”
南家庄园有专门的spa房,造型师也是来过多次,对南家还算是熟悉。
一行人簇拥着南栀和杨静雯进了房间,然后就开始了全身上下全套的保养。
南栀身上那些疤痕,虽然已经淡了不少,但还是可以看见。
从前她一直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如今远离了许家,她再也不用顾忌任何了。
就算还有些淡淡的伤疤,但她也不在意,终归是能够恢复的。
南家这边,南栀在有条不紊地接受安排进行保养,另一边,薄夜寒带着薄行回了湘菜馆。
车子抵达湘菜馆后,薄行拉开车门,恭敬地道:“先生,周强嘴巴已经撬开了,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
“他往闪电嘴里喷的烟雾,也是那个人给他的,但具体是谁,他就说不知道了。”
“他只说对方把东西快递给他,人没出现,然后交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嗯。”薄夜寒下了车,“带我去见他。”
“是,先生。”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湘菜馆,但是没上楼,而是去了后面的房间,薄行按下墙壁上一个隐形的开关后,一道隐形门缓缓打开,薄夜寒率先走了进去。
隐形门后,有一道走廊,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就是一间小小的密室。
薄夜寒走到密室内,周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满脸是血,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相貌了。
“把他弄醒。”
薄夜寒坐到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是,先生。”
薄行拎过一桶冷水,直接就淋在了周强的脑袋上。
“啊——”
密室内,响起一道刺耳的尖叫声,接着周强猛地就从地上坐了起来。
“醒了。”
薄夜寒低沉冷酷的声音响起,周强立刻打了个寒战。xǐυmь.℃òm
“薄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周强对着薄夜寒,不停地磕头,“我真的不该贪图那点钱,不该让闪电去撞您的车。”
“求求你,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放条狗一样地放过我。”
“求求你,求求你了。”
周强一边磕头,一边不停地哀求。
“周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薄夜寒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子盯着周强的脸上。
“你想让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听实话。”
“敢算计我薄夜寒的人,你猜猜,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薄夜寒不疾不徐地开口,他嗓音低沉磁性,悦耳动听,但是这一刻落在周强的耳里,仿佛来索命的活阎王。
“薄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给薄行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薄夜寒站起身,给了薄行一个眼神,薄行上前,抓住周强的脑袋狠狠往下碰去。
“啊——”
周强凄厉地惨叫,但很快就没了声音,因为,薄行拿了块抹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想好了再回答。”
薄夜寒拿出另外一个手机,登陆进一个数字全是零的邮箱后,开始查看这些天的消息汇总。
在看到前面两天发来的一张照片后,他点开放大,随后嘴角轻轻勾起,他把照片保存,接着手指轻点屏幕,发送了出去。
“我心情好,再给你十秒钟时间,还是想不好的话,那就……”薄夜寒嘴角勾了下,“去薄家在非洲的煤矿挖煤吧!”
“反正,你也被南家开除了,整个帝都,再也没人敢用你了。”
“我给你一份挖煤的工作,如何。”
周强立刻摇头,“呜呜呜……”他想说不要,但是嘴巴被塞上了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薄行见状,伸手拿下周强嘴里的抹布,“老实交代。”
周强呜咽几声,然后用力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啊!”
“带走吧!”薄夜寒没了耐心,“送他去挖煤之前,让他去看看南娇娇。”
“是,先生。”
薄行把周强带走,薄夜寒拿出手机,点开上面的照片放大,盛开的樱花树下,十八岁的少女站在那儿,仰着脑袋伸出手指,接住了落下的樱花。
少女的脸,赫然就是十八岁时期的南栀。
-
半夜十二点,天华私人医院。
南娇娇从ICU转入了VIP看护病房,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开关按下,灯光骤然填满整个病房。
病床上的南娇娇眼睛猛然受到灯光刺激,立刻偏转脑袋躲避刺眼的灯光。
“咚”的一声,南娇娇心脏跟着颤了颤。
“南娇娇小姐。”
“你的老熟人来探望你了。”
南娇娇听着这有些熟悉的声音,好一会儿才让眼睛适应灯光,再然后,她就看到了浑身是伤趴在病床前的周强。
“啊——”
南娇娇被吓得发出了尖锐的叫声,下一秒,薄行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南娇娇小姐,你叫什么呢!”薄行冷冷开口,“听说你被自己的宠物马给踹破了肾脏,这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可不要大吵大叫才好。”
“周强,抬头。”
周强艰难的抬头,他看向南娇娇,扯出一抹艰难的弧度,“娇娇小姐,你别害怕,我就是……挨了点打,但我没事的。”
“娇娇小姐,你要好好养身体,是我不好,是我害了闪电。”
“是南栀,是新回家里的大小姐,是她给了我钱,让我给闪电用药,也是她指使我,让闪电去撞薄先生的车的。”
周强一边说,一边流下眼泪,“娇娇小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老爷和夫人。”
“但是我真的……也拒绝不了回家的大小姐。”
南娇娇愣愣地看着周强,好一会儿之后,她才一把抓过手机,拨打了楚雪兰的电话。
“喂,妈妈,周强说,是南栀,是南栀给他药,是南栀指使他给闪电下药,然后让闪电去撞薄夜寒的车的。”
“妈妈周强就在我这儿,他亲口说的。”
一旁的薄行眯了眯眼眸,先生说,这件事情多半和南娇娇脱不了关系,可是没想到,周强会说出是南栀指使他的这种话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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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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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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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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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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