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证据呢?”
“这还需要证据吗?”苏月薇一脸委屈,“这支桃花簪原本就是我的,我还能撒谎骗人不成?”
“为什么不能?”
苏月婵目光沉静,声音冷沉:
“没有证据,就是诽谤,是要坐牢的。”
苏月薇脊背一僵。
她连忙扯了扯萧靳延的衣袖,柔柔弱弱地道:
“靳哥哥,这支桃花簪,是你前阵子送给我的,我一直舍不得戴。前几天,我找不到它了,一直不敢告诉你,没想到,竟是被婵儿妹妹偷走了。”
“靳哥哥你不要怪她,她太爱你了,知道这支簪子是你送的,所以才会偷,她平时手脚是很干净的。”
不等萧靳延开口,马上有人冷哼一声道:
“偷就是偷,哪来这么多借口?小门小户养大的孩子,什么事干不出来?我看她就是个惯犯!像她这种德行有亏之人,怎配在明德书院学习?必须撵出去!”
此言一出,马上有人附和:
“对!必须撵出去!”
苏月薇装模作样地道:
“大家不要误会,婵儿妹妹她只是太爱靳哥哥了,所以才会偷桃花簪,她本性不坏......”
苏月婵嗤笑一声打断她:
“你说桃花簪是大殿下送你的,证据呢?”
苏月薇道:“靳哥哥就是最好的证据。”
说完,她柔弱无助地看向萧靳延:
“靳哥哥,对不起,我没保管好你送我的簪子。”
“这怎么能怪你呢?”萧靳延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能想到,苏月婵竟会无耻到连簪子都偷......”
不等萧靳延把话说完,苏月婵看着苏月薇道:
“苏月薇,你敢不敢与我打赌?”
“打赌?”苏月薇目光鄙夷。
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情打赌?
她轻哼一声,问:“怎么个赌法?”
苏月婵不答反问:
“你觉得,我头上的桃花簪是从你那偷来的是吗?”
苏月薇摆出一副长姐的姿态,苦口婆心地道:
“婵儿,你喜欢这支桃花簪,与我说一声便是,为何要偷呢?这习惯可不好......”
苏月婵沉声打断她:“如果不是偷来的呢?”
“不可能!”萧靳延抱着委屈巴巴的苏月薇,理直气壮地道,“薇儿说是她的,就肯定是她的。”
面对未婚夫如此行径,苏月婵面不改色:琇書蛧
“你相信她,可我却不信,所以才要打赌啊。”
萧靳延一愣。
这话听着似乎有些道理。
于是他追问:“怎么个赌法?”
围观学子也全都好奇地竖起耳朵。
“赌一千两银子。”
苏月婵转身看向苏月薇,淡淡地道:
“如果桃花簪真是你的,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但如果桃花簪不是你的,你出一千两银子给我,如何?”
“一千两银子?!”
苏月薇倒吸一口凉气。
她忍不住拔高音量:
“一支簪子而已,哪里值一千两银子?!苏月婵,你这分明是想讹诈!”
“不敢吗?”苏月婵冷笑一声,“如果簪子真是你的,你怕什么?”
苏月薇一怔。
的确,只要她一口咬定簪子是自己的,苏月婵根本就无法自证清白。
有靳哥哥给她作证,她有什么好怕的?
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人证!
污蔑苏月婵这种小事,她曾做过无数次,早就驾轻就熟了,从没失手过。
如今自然也不例外。
她窝在萧靳延怀中,柔柔弱弱地道:
“既然婵儿妹妹执意要赌,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了。婵儿妹妹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哦。”
苏月婵没有说话,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拔下头上的桃花簪。
她将桃花簪翻转过来。
很快,桃花簪的背面便展现在了学子们的面前。
学子们全都好奇地凑上前来观看。
只见重重叠叠的桃花瓣背面,隐隐约约间,赫然刻着三个字:萧玉珩。
该死的,桃花瓣背面居然刻着珩王的名字!
不是说珩王是个太监吗?
怎么会送女人礼物?
苏月婵有什么好的?
珩王为何对她这般好?
苏月薇心中恨极!
她皱了皱眉,一脸不赞同地道:
“婵儿妹妹,你偷了我的簪子也就罢了,怎么还在簪子上刻了珩王殿下的名字?你这么做,将靳哥哥的颜面置于何地?”
一个清丽脱俗的粉衣少女忍无可忍。
她走上前来,指着桃花簪上的刻字道:
“苏月薇,想要害人,麻烦你动点脑子。”
“桃花瓣相互之间挨得这么近,簪子完工之后,这三个字是无论如何也刻不上去的。”
此言一出,那些原本还没看出端倪的学子们,顿时恍然大悟过来。
这支桃花簪,显然是,先有刻字,而后才制成簪子。
成品是无法在隐匿之处刻字的。
偷了之后再刻字,绝无可能。
萧靳延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苏月薇。
薇儿居然骗他?怎么会?
苏月薇连忙解释:“靳哥哥,你的确送过我一支一模一样的。我又没有火眼金睛,哪里知道这支簪子的背面还刻有珩王殿下的名字?我会错认也很正常。”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这支桃花簪,该不会是珩王殿下亲手做的吧?珩王殿下可真有心。只是,婵儿妹妹毕竟是有未婚夫的人,这般明目张胆地与珩王殿下来往,不好吧?”
苏月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嘲讽:
“姐姐说这话时,麻烦先从我未婚夫怀中钻出来。”
围观学子哄然大笑。
“呜呜呜......”
见局势对自己不利,苏月薇连忙祭出杀手锏。
她哀哀戚戚地哭泣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怎么欺负她了。
清丽脱俗的粉衣少女嗤笑一声道:
“苏月薇,明明是你出言诽谤别人,怎么还有脸哭了?你是想赖账吗?”
苏月薇红肿着双眼,哭哭唧唧地道:
“顾雪樱,你喜欢靳哥哥是不是?你见不得靳哥哥对我好,所以挖空心思想要对付我是不是?”
粉衣少女顾雪樱气笑了,轻哼一声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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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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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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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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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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