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次回了庐州我就不太想再去身毒国了。可是现在毕竟我调集了三万多人的本土防卫力量,其中有三个师,师级单位在主官,在我们庐州方面军的序列中都是少将。而管理协调这几个少将的根本不是随便选个中将就可以的。
因为无论哪个国家的军队,官大一级压死人,都是出现在中下层军官。这种情况到了将军这种级别,一般都是被领袖授勋,对领袖负责的,根本不存在,一个中将就能死死的压制一个少将这种情况。
而且最麻烦的就是,这支前往身毒国的军队,从镇压了阿吉特辛格以后,就要长期驻扎在身毒国中央邦,旁遮普,以及北方邦这三个邦。就身毒国那个国情,算了,还是别让柳青去了,毕竟还有一大堆外交文件...没人比我去更合适。
于是我休整了几天,再次前往了踏上身毒国的旅程。这次柳青一次调用空军难得搜集来的15架安-124,以及20架伊尔-76,以每架安-124最大载重为150吨来计算,以我们换装PS-90A发动机的伊尔-76MD-90A最大运载能力为60吨来计算,我们一次性大约能运输34500名陪带着装备的轻步兵。
但其实现实远比估算复杂得多,我们到了身毒国中央邦的昆巴哈尔,可是昆巴哈尔那个军民两用的机场,因为末世的毁坏只有四条大型跑道,可以起降我们的运输机。所以我们一次最多飞四架安-124。www.xiumb.com
有人也许会问,准备4架安-124来回飞不就行了,还准备那么多架飞机做什么呢?首先飞行员从庐州飞到昆巴哈尔,直线距离3800公里,一架安-124飞行时间是五个小时。这次飞行结束就要开进Amitabh.Srivastava为我们安排的机库进行检查。这样的检查大约需要几个小时到一天不等。
虽然飞机检查要么复杂点在机库,要么简单些在停机坪,就能完成,并不占用跑道。但是这段时间飞机是不能飞的,机组人员也需要休息。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会在首批四架安-124起飞2个小时后,我们会有四架伊尔-76从庐州起飞,伊尔76的速度和航程较小,中途会在杨泽所管辖的蜀郡的天府机场降落修整,然后再次飞身毒国的昆巴哈尔。
会有四架安-124,在收到天府机场传来的报告后开始做飞行准备。这时候已经在身毒国降落三四个小时的第一批技术人员,就已经检查完了昆巴哈尔的停机坪和机库情况。如果停机坪和机库情况良好,那么滞留在天府机场的四架伊尔-76就会立刻起飞,后续的飞机将会陆续跟上。如果昆巴哈尔机场的状况不佳,最早飞昆巴哈尔的飞机回转场到天府机场,那四架伊尔-76回沿着之前的航线飞昆巴哈尔。毕竟伊尔-76的机场适应性更好一些。
在庐州的飞机那些安-124会承担物资和人员转运天府机场的任务,而选择机场适应性更好的伊尔-76承担前往身毒国中央邦.昆巴哈尔的运输任务。
可即使是这样也不是一次运三万人,而是运三千人,以及大量的军用装备和物资,远远不是一个60kg的士兵,戴着40kg装备就可以打仗的。这三千人,到了昆巴哈尔首先就要在当地军队的引导下两千人前往规划好的营区,一千人负责看守并且转运物资。
然后陆续降落的飞机如果条件允许就会,在昆巴哈尔带着国际贸易得来的高价值物资,装满飞机,条件允许就直飞庐州,条件不允许就在天府机场完成转运。
第二批就会轻松很多,剩下的士兵只需要带着自己的装备“轻装简行”的拎包入住营区就可以了。当然第二波次飞机飞,回庐州的时候一样会带着大量交易得来的物资,来弥补一下飞行的巨大损失。
虽然听起来就很拗口了,但是实际情况往往比预期要麻烦得多,我们飞行前肯定是采集了大量数据对天气的评估,可是天气预报这种东西,末世前就不太准,末世后就更让人着急了。如果昆巴哈尔和蜀郡的天府机场同时下雨,那么我们备用的只有八条跑道的蜀郡峨眉机场。这也就是我们一次性不敢飞那么多飞机的原因。
为了这次运输计划,我回来这些日子一直在开运输的讨论会,制定二十套方案,刚才那个还是我说起来最流畅的方案了。这需要大量的人员相互配合,远远不是末世前我们看电视玩游戏那样简单。所以说大兵团作战的基础就是大兵团运输,如果运都运不过去,那么连打败仗的资格都没有。
此外假如战斗打起来,各种各样的战报就会像是雪片一样飞过来,虽然有参谋团队辅佐,但其实作为主将要做到心里有数。每一份战报心里都要熟,每一次战场变化心里也要有个沙盘。这不是深度神经网络中,那个叫“天穹”的A.I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因为A.I有时候也会说错。
首先就是每个A.I的算法都有自己的问题,如果是民用都可以慢慢弥补修复,越来越好,可大兵团作战,败了就可能再也爬不起来,
另外就是数据不完整,可战场上哪有那么准确的数据呢?每份战报每个阵地,都在发生着变化,大量的数据汇总过来,这些情报复杂甚至有时候会自相矛盾。这其中还涉及各种变量的变化,并不是简单的A.I问答那些恒定的知识,战场上的天气,卫星没有发现的小股步兵或者机动部队。
除此以外还有技术故障,那就是软件或者硬件出了问题,甚至人为故障,也就是操作员对A.I进行了错误引导。更不要说敌方的通讯干扰,或者敌方释放出的假情报了。所以A.i即使整理了情报,自己记得住记不住也要快速看一遍做到心中有数。
最可怕的就是复杂的伦理问题,很多人都觉得,A.I很圣母,但其实这只是给了一个相对僵硬的框架。可人与人之间的事极其复杂,说个最简单的事吧,末世前我有个朋友。他是个律师,我们在喝酒,我看他脸上有伤,问他怎么了?他说是当事人打的。
我随手刷了一个沙雕动画的短视频,说了一个故事。简而言之就是一个男人抓奸,推开门发现屋里有她老婆和七个男的,在那里深度交流呢。男的被七个男的一顿暴揍,结果还被定了互殴。
我就一边喝酒,一边指着手机,告诉自己的那个朋友说,“这短视频一听就是假的,博流量赚眼球的把戏。那肯定是假的,一大堆人做那种事就犯罪了。现在为了逗笑都没底线了。”
我朋友笑了笑,第二天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我也希望那是假的,但是那个倒霉蛋就是我。”
最后我收到信息,安慰那个兄弟很久才缓过来,事后我才知道,当时A.I给他的建议是什么?A.I的答案是这样的:“如果您遭遇了这种不幸,那么您的配偶已经触犯了某条法律。您可以用法律的武器维护您的权利。”
其实懂得都懂,真要是信了那条建议,我那个兄弟就完了。先不说这种红口白牙的话,谁会给你立案,这时候A.I要么就告诉你不立案是对的。我那朋友那么惨了,A.I告诉他,是对的。如果A.I建议搜集其他证据,为立案提供佐证,我那位朋友挨一顿打都不够。建议找律师?那好吧,为了一个坑自己的人毁一辈子。
其实如果朋友解决就很简单,让他发泄就完了。这还只是人与人之间的麻烦,战争这种几千甚至几万人打起来,A.I的道德就会发生混乱。人与人的情感矛盾顶多让一个着急了摔手机砸电脑。可要是战场上僵化的道德标准,就会出现人道主义灾难。
战场道德这种东西,怎么说呢?主要是一种观感,一种特别特别主观的东西,以我镇压身毒国的阿吉特辛格这件事来说吧,我是获得GPA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和非常任理事国全票通过的。按道理来说,阿吉特辛格该死,可他的主张建立自己的国家,排斥外来人,限制粮食出口,又是民众最质朴的愿望。而我满足身毒国那些民众的愿望,我又何必过来镇压阿吉特辛格呢?
所以说“正义”和“道德”根本不是圣人说的几句话,或者是GPA宪章那几个字,换个立场一切的正义都会变得十恶不赦。而想要仁慈,就得心狠,这就是天穹擅长的了。它可以摆脱立场告诉我,一些冰冷的建议。那我就要权衡良心和让谁去成为那个倒霉蛋。
说了这么多,也许会显得天穹很无能。但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我们的天穹系统目前还没出现过任何我说过的错误。但是这次镇压阿吉特辛格,主要打的就是人心和形象这种很主观的东西。
是一场政治仗,也是一场胜负毫无悬念但是涉及复杂战场伦理和人性的治安战,真要是打不好,我这次带来的三万多人就变成刽子手了。
我就那么坐在运输机为我单独加装的客舱内,思考着身毒国的战争,以及未来国际政治格局的变化。而赵婷婷就那么静静地趴在我肩膀上,用她那对看起来有些憨傻的眸子,笑嘻嘻的看着我。没错,我把赵婷婷带上飞机了。因为柳青告诉我,我去GPA开会这段时间,这个‘傻子‘闹绝食了。而且还是怎么劝都没用那种。
赵婷婷就那么摆弄着我的头发,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她刚刚养回来一些的身材,又变成了排骨,她就那么一边把玩着我的头发,一边用她有些干燥的唇在我脖子上忘情的吻着,那对手得可怜的胳膊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脖子。只听她虚弱的央求道:“廿无,你娶我吧。”
还能怎么拒绝呢?就让她开心一下吧。想到这里我就转过头,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在我们嘴唇接触到了一瞬间,她似乎因为牵动了嘴唇上的裂口,疼得哆嗦了一下,可是随即她就忘情的吻着我。
原来被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疯子‘爱着,是这么幸福,因为她好像只需要这么一个热烈的拥吻。我是从柳青以外的第一个女人,感觉到只有我是她无可替代的。
我们吻了好久,才终于停了下来,身材瘦弱的赵婷婷,此时虽然已经气喘吁吁了,那因为饥饿而变得像是排骨一样的胸脯,也被粗重的呼吸而带着剧烈的起伏着。虽然看起来她是那么疲惫,可她还是在‘嘿嘿‘傻笑一阵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回味着说:“我被王子吻了,我也是公主了。”
我看到,赵婷婷的嘴唇被我的吻痕吮得有些发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她的身体因为饥饿而显得异常瘦弱,骨架分明,锁骨突出,肋骨清晰可见,就像是一副被风干的骨架。她的皮肤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大眼睛却依然清澈明亮,像是两颗黑曜石,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的身体紧紧地依靠着我,仿佛在寻找着一种安全感。她的呼吸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空气争夺氧气。她的嘴唇轻轻地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长,就像是一团乌云,轻轻地拂过我的脸颊。她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我的衣领,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我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婷婷,你不会光被王子吻了,今晚我就让你做我这个王子的新娘子。好吗?”我一边说看着她,一边看着她那瘦弱的身躯,看着她那脆弱的肌肤,“你不是说只有你能给我生个最棒的儿子吗?你可要多吃点东西补补身体啊。”
我轻轻地抱起她,将她放在了我的腿上,她的身体靠在我的腿上,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的身体因为饥饿而显得异常瘦弱,她的皮肤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苍白,但她的眼神却依然清澈明亮。随后我在她耳畔说:“你现在就可以叫我老公了。”
赵婷婷听到我的话,她的瞳孔一阵抖动,只见她张大嘴巴,用她那双饿得已经有些干瘪的就像是骸骨手死死的抓着我的头发。只听她颤巍巍的说:“廿无,我没听错吧。”
当我点头的那一瞬间,她那双大眼睛里立刻充满了一种纯粹的喜悦,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绽放了光彩。只见她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涌出的快乐,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任何掩饰。
那僵尸一样瘦弱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襟,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这不是一场梦。她的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那是幸福的颜色,是被爱滋润后的娇羞。
“老公...”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却又充满了期待和依赖。这个简单的词汇,对她来说,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让她的世界瞬间变得完整。
现在的赵婷婷哪里还有末世前的算计,那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孩子般的纯真,那种对爱的渴望和对被爱的满足,让她的疯狂似乎都变得温柔起来。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像是一串银铃在空中回荡,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透露出一种对这个世界毫无戒备的信任。
赵婷婷的快乐是如此纯粹,以至于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变得温馨而甜蜜。她的身体轻盈得像是一片羽毛,仿佛随时都能随风飘起,她的灵魂纯净得像是一块水晶,没有任何瑕疵。
她开始在我的怀里扭动,像是一只得到宠爱的小猫,寻找着最舒适的位置。她的手指轻轻地在我的胸口画着圈,每一个触碰都充满了依赖和爱意。她的头发轻轻地拂过我的脸,带来一阵淡淡的香气,那是她独有的气息,让人心安。
“老公,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她重复着这句话,像是要让这个瞬间定格,让她的快乐成为永恒。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那是喜悦的泪水,是心灵深处最真挚的情感的流露。
赵婷婷的快乐,是那种即使在疯狂中也能保持的纯真,是那种即使在末世的阴影下也能绽放的光芒。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束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我的世界,让我在复杂的斗争中的稍稍放松了下来。世上居然真的有人会因为喊我‘老公‘而这么开心,并不是因为皮囊或者地位....这感觉太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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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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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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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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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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