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淑媛已经蒙着头缩在被子里,根本不敢露出脑袋。只听李洁掩住朱唇,发出一阵咯咯的爽朗笑声后,用她的脚趾夹起被子然后不无得意的眯着眼睛打量着李淑媛,“哟,淑媛害羞了啊。来腾个地方,我也进去暖和一下。”
李淑媛一听,她那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可她本就怕李洁,于是还是松开了我给李洁让出了一个位置。当李洁躺在我和淑媛中间的时候,她不无得意地说,“娶妻娶德,纳妾纳色。我这种又有本事,还不嫉妒,甚至还把自己从小长大的好姐妹洗干净打包送给你的女人。难找吧?”
我看了看得意洋洋的李洁,又看了看脸红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李淑媛,自然知道李洁这是在用开玩笑的方式点我。实话实说,淮南商会这条当做嫁妆的战列舰还是真是差点意思,这种东西防空能力基本就是渣渣,想要拦截导弹更是白日做梦,不过打击末世中这些军事势力也足够了。
毕竟末世中宋省军政府的赵连也就是栓动步枪配155炮,真正要说让我有绝对空优的还是柳青带来的那几架高性能无人战机和手下那五百多个佣兵。
可李洁的谋略和情报能力确实让我发自内心的佩服,她属于实干型的谋略家,很多情报方面的准备更是布局极早。比如我们拿下环水县,就用到了李洁末世前在环水县投资而拿到的精准气象资料,这些资料成为了一旦楚天明当时没有就范,而为决战准备的关键资料。更不要说她用谋略兵不血刃的拿下楚阳这个荆楚省重镇。
李洁看我不说话,于是转过头看向我,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怎么,我说错了?”
我看着这个大小姐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由笑着说,“我在琢磨自己是有多大的福气才能娶到你。”我一边说,一边轻轻抚着她的头发,那柔顺的发丝在我的指尖并没有打结,而是像是最光滑的丝线一样十分轻松的从我指尖划过。
砰的一声,柳青也打开了李淑媛房间的门,看着那张单人床上已经挤了三个人,她笑着拧了拧我的鼻子,笑着说,“老渣男,起床了。你家的小祖宗武新宇要和你通话。”说完就把通话器塞进了我手里。
我苦笑着拿起通话器,刚说了一句‘喂,新宇吗?‘就听到新宇哽咽的声音,“爸,你快回来吧。爷爷病了,大夫说他快死了。”
我武廿无是个孤儿,新宇口中的‘爷爷‘只能是我那位义父吕修良。在听到新宇说吕修良快死了的时候,我的心似乎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住。吕修良在我心里的形象是非常复杂的,既有他在末世前身为金大校长对我的多方维护;还有我和安娜以及柳青带着两个孩子离开时他给我装甲巴士以及武器的感动;最后就是他在庐州电视塔下救出我和安娜后对我的提拔,以及任命我作为他的继承人那种强烈的感激。当然还有他背着我妄图勾结一部分人造我的反那种强烈的恨意。虽然我对吕修良的感觉非常复杂,但吕修良作为新宇的爷爷确实是比我这个父亲还要尽职尽责的。
“爸,你说话啊。爷爷最近总是咳嗽,还偶尔会想起咳血。您回来看看爷爷吧。”新宇的哭声把我拉回了现实,“爸,你还在听吗?”
吕修良快不行了?我心里有些狐疑,吕修良这次真的会要求我回去看他?要知道上次我肃清了很多他的人之后,他虽然还是过去那个和蔼的义父那样和我说话,但他已经不怎么和我交心了。难道庐州出了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的我,就隔着电话轻声安慰自己这个儿子,“新宇乖,把电话给妈妈。我了解一下情况。”
我这么说其实是有两个目的,一是确认安娜的安全,她作为我的发妻如果她愿意告诉我一些事情,总是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提醒我。
“妈妈,不让我给你说,”武新宇哽咽了一阵,随后继续说,“她说你在前线打仗,任何事情都不许烦你。爸您救救爷爷吧。写个条子发过来也好。这里的医生都不敢给爷爷治病,有人说他们怕把爷爷救活了会让你生气。”wWW.ΧìǔΜЬ.CǒΜ
我一听武新宇说这句话,瞬间就不淡定了,“谁说的,告诉我。是谁!”
“反正...反正都这么说。”武新宇这孩子哭了一会,继续说,“爸,爷爷和您的矛盾应该过去了吧?求您回来看看他吧。”
我自然不可能脱离大部队去看吕修良,更不可能在事情没有全面了解的情况下轻易改变自己的行踪。于是我对武新宇这个小家伙催促道:“新宇乖,让妈妈接电话。”
我这时候就在心里默数着数,因为我知道安新宇(武新宇)找到安娜需要大概多久,如果时间太长或者太短,我都会带兵杀回去看个究竟。
当我默数到二百的时候,电话里传开了安娜有些疲惫和无奈的声音,“廿无,新宇还是给你打电话了啊。干爹这边的情况基本稳定住了,你别太操心。昨晚心脏病发作,军医院已经派人抢救过来了。对了,你也别太辛苦了。”
我听着安娜的话,心里不由放松了一些,“累吗?陪我聊聊?”
电话那头的安娜一听似乎也很开心,她砰的一声放下了一沓子文件后,似乎有些得意的说,“你儿子最近学习成绩还不错,通识课和战术课都得了A+,怎么样?”
我听了安娜的话,又想到安新宇之前“早恋”自己通识课老师(林墨染),他不用功就见鬼了,“你没叫林老师来家吃顿饭?”
安娜一听瞬间听懂了我话里话外的调侃,她用西方人那种特有的哈哈大笑了一阵,才嗔道,“你这个老木头,还真是学坏了。”她话锋一转,清了清嗓子,“对了,李洁策反的那个王伟阳我安排好了。让他做了一个副参政。也给他安排了一处小楼,还安排了几个劳动改造的比较好的孔雀军女战俘伺候他。你就放心吧。庐州有我在谁也翻不了天。刚才你一定要让我接电话是不是你的疑心病又犯了?”
被自己的原配说破了心思,此时的我不由也老脸一红,陪笑道,“主要也是怕你有事。”
电话的对面的安娜手指似乎是在敲击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有长有短,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这....这是摩尔斯码?真的出事了吗?我仔细解读着摩尔斯码转译成的法文字母,这个二次编码是我们俩末世前自己定的长短和轻重的规律,"Mon....cher,tume...manques,cevieuxgredin."这句话的意思是“亲爱的,我想你,这个老混蛋。
她这句话把我逗乐了,她在捡回来新宇以后,总是在孩子面前摆出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所以她一敲桌子我就要仔细听,如果我听错了哪个字母她总是会发脾气,还会好几天不给我打电话,甚至就是我主动打电话都哄不好。有时她甚至会直接挂电话。
我在话筒上,轻轻敲击出,一段:"Monamour,j"aihatedete"rattraper"àlamaison,onvafairelafêtemeavant,hein?"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的爱人,我迫不及待地想在家里‘抓住’你,我们要像以前一样庆祝,好吗?”这是我用我们的暗语回应安娜,告诉她我理解了她的暗示。
虽然一切并无异常,但是庐州那边太重要了。毕竟大军在外,我觉得有很多人也许就会不安分了。可突然派兵回去又对安娜的统治庐州的威信过造成不小的影响。
再仔细想想,吕修良心脏病发,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末世前我也就是在金陵大学的花园半夜三更救了心脏病发作的吕修良,那位老校长才开始对我青睐有加的。
这样吧,安娜也够辛苦的,我还是想想回庐州的办法吧,想到这里,我也没急着说正事,于是对柳青勾勾手指,坏笑着说:“青姐,要不要一起挤一挤?”
柳青一听开心的大叫道:“好哇!”
两分钟后,只听“轰”的一声床塌了,我揉着因为单人床垮塌而摔疼的后腰,走出了淑媛的休息室,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着:“青姐,你该减肥了,床都被你坐塌了。”
柳青自然是不需要减肥的,她自己也清楚的很,听到我的调侃,她反而毫不在意的说,“那不是正好吗?咱们和李洁的休息室那张大床挺结实的,让淑媛过去睡就好了。”
我点点头披上衣服,走到自己休息室的办公桌旁,拿起了那一部电话,“通讯室,立刻给我转接楚阳市留守长官行辕,让王大林接电话。”
不过一会儿,话筒里传来了,王大林那粗犷的声音,“将军您找我?”
“王大林,现在庐汉隧道的修复工作完成的怎么样了?”我也顾不得寒暄两句就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这件自己最关心的事,“立刻报告进度。”
王大林,自然是知道他被安排在这个位置就是要全面打通庐汉隧道,他自然是不敢和我拿这个开玩笑。可条隧道毕竟有120多公里长,我自然也有庐汉隧道还没有打通的心理准备。
“将军,目前隧道只是初步清除了山洪和泥石流的堵塞的入口,”王大林似乎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然后继续说“但是目前隧道内部的多处塌方,也只是初步得以稳定。如果需要让庐州方面的重型车辆成批次的通过,我们还需要半个月来完成路面硬化和结构加固才能确保通车。”
我听了王大林的话心里默默盘算着他说的时间,半个月的时间似乎是有点太长了,如果不能让在前线已经待了四个多月的士兵和后方的士兵换防应该会影响士气。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想了想。
“王大林,我需要你加快进度,最快的时间内确保隧道通车。”我语气坚定地说,“我不想听到‘初步’和‘需要半个月’这样的话。你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表,我需要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完成这项工作。”
王大林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回答:“将军,我...(不敢继续说了)如果我们将施工队伍分成三班倒,日夜不停施工,或许能在五天内完成紧急修复,让轻型车辆通过。但要保证重型车辆安全通行,至少还需要十天。”
我想了想,继续问道:“施工的难度在哪里,告诉我。我需要七天之内就可以通车。”
王大林显然被我的语气和态度吓了一跳,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详细地汇报情况。
“将军,施工难度主要在于隧道内部的多处塌方,这些塌方区域需要进行稳定处理,以确保安全。此外,隧道内部的通风、照明和通讯系统也需要进行全面检修和升级,以满足通车要求。同时,我们需要对隧道内部的路面进行硬化处理,以确保重型车辆的通行安全。这些工作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和人力物力投入。”
我听了王大林的话有些不耐烦的说:“王大林,我已经把新编第二军第六师的一半,足足小五千人拨给你了,还有庐州日夜不停地用运输机运来的重型机械。你就给我直说,你还需要什么,拉个单子出来。你给我听清楚,单子要怎么开怎么开,找不到那些东西怪我。要是没办法通车,我就要你好看。”
王大林在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随后他给出了一个详细的清单:“将军,根据目前的施工进度和所需完成的任务,我们需要以下资源和物资:
1.专业工程团队:至少增加两个班次的专业工程人员,共计200人,专责处理隧道内的塌方稳定和加固工作。
2.重型机械:需要额外的10台挖掘机和5台起重机,用于加快清理和加固工程。
3.通风设备:隧道内部需要增设20套大型通风设备,以确保施工人员的安全和施工效率。
4.照明系统:需要安装100盏高亮度照明灯,以覆盖整个隧道施工区域。
5.通讯设备:增设20套通讯设备,确保隧道内部通讯畅通无阻。
6.路面硬化材料:至少需要500吨高强度混凝土和相关施工设备,用于路面硬化。
7.安全监测设备:增设10套安全监测系统,实时监控隧道结构的稳定性。
以上物资和人员的调配,如果能够在48小时内完成,我有信心在将军规定的七天内完成隧道的紧急修复工作,并确保重型车辆安全通行。”
我迅速在心中评估了王大林提出的需求,这些资源虽然庞大,但考虑到庐汉隧道的战略重要性,我认为是完全值得的。我立即回应道:“王大林,你要的资源和物资,我会立即着手调配。我会给你一个时间表,所有物资和人员必须在48小时内到达施工现场。你那边准备好接收,并立即投入施工。我会安排专人监督物资调配情况,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
挂断电话后,我看向襄城号战列舰舷窗外的楚水,又看了一眼这几个不用我吩咐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的这几个女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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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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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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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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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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