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柳青的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她,我完全并不理解为什么柳青的父亲会极端仇视这些孩子。因为丑陋吗?可是听柳青的意思,好像天蛾人的幼虫似乎都是这个模样。
到底是什么让她的父亲那么仇视这些幼虫呢?
“柳青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我抓住柳青的肩膀焦急的问道。
柳青最终狠了狠心说道:“你听说过奈亚拉托提普吗?他就是我的父亲。也是他预言自己会被外孙所杀。所以一定不可以让他发现这里有幼虫。”
我震惊了,奈亚拉托提普居然就是柳青的父亲。那不是克苏鲁神话中一个地位极高的邪神吗?我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柳青继续说道:“奈亚拉托提普虽然从来不会亲自来到这里,但是他会派分身过来。万一被分身发现了这些孩子,那么这些孩子就必死无疑了。”
柳青的眼里充满了恐惧。我知道她一定非常担心她的孩子们。
柳青看了看这些幼虫,有些绝望:“这些小家伙们,根本带不走啊。”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的心跳加速,生怕是奈亚拉托提普的分身发现了我们。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然而,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凶恶的男子说道:“小姐,您的父亲正在前来。请您准备跪拜他的到来。”
随后巨大的脚步声震撼着大地,柳青绝望的大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的声音近乎于疯狂。此时伴随着她的声音,那个我们曾经一起收服的人形怪物黑子和无数的不知名的怪物从墙壁的黑暗中浮现了出来。
那个男子紧张的看向柳青,不可思议的说道:“小姐不要,你冷静一些啊。。。。啊。。。。”话音未落那个男子就被怪物们吞噬殆尽。
柳青赶忙拉起我说:“廿无,来不及了。咱们快跑。”
然而巨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声音震得地面都开始颤抖了起来。那声音似乎朝着我们这边而来。
最终停了下来,这时只听一道巨大的风声极速袭来,然后轰得一声,我们这间屋子的房顶,被一个金色的法老模样的巨人掀开了。
暴雨瞬间倾泻在房间里,柳青大叫着:“不要,我的孩子不可以淋雨。”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许多拼命的找来一切可能用来挡雨的东西。我也帮着她寻找一些可能有用的东西。
然而我发现这些幼虫似乎刚刚被雨水淋到就已经死了。它们此时的身体冰冷而僵硬。
我发现那个金色的巨人,竟然把安娜和新宇所在的那辆校车,用它的左手放了下来。安娜激动的大喊:“廿无我在这里。”
此时的我却顾不得拥抱安娜,大声喊着:“安娜,快把柳青的孩子放在校车里。”而这时柳青却颓然的跪在地上说:“不用了。不用了。”
柳青脸色惨白,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悲伤和绝望。“我的孩子们啊,我的孩子们!”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捶打着地板,仿佛要把心中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柳青的痛苦与绝望如同狂风暴雨般肆虐。她瘫坐在地上,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走过去,想要安慰她。但是看到她的样子,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默默地走到她身边,我紧紧抱住她,试图用我的体温和力量安抚她。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着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哭得更加伤心了。我心里充满了内疚,我太弱了根本无法帮她做什么。她的哭声在暴雨中回荡,让人心碎。
校车内,安娜和新宇默默地看着柳青,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同情。安娜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开柳青,她走上前去,温柔地扶起柳青,让她坐在校车的座位上。
新宇则默默地递过一条毛巾,让柳青擦拭脸上的雨水和泪水。
校车开动了,没有任何东西阻拦我们。我知道那是因为柳青没有带走那些幼虫的尸体。如果我们胆敢带着那些幼虫上车,那么我们的命运或许也会和那些幼虫一样。一路上安娜开着车,而柳青则靠在我怀里睡着了。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但却显得比之前平静多了。我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或许是她的那些孩子们,也或许是其他的什么。校车穿过了城市,绕过了山脉,最终停在了一处悬崖边。
我们下了车,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风景。悬崖下面是一片广阔的海洋,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清脆的声响。夜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呼啸,仿佛整个天地都在颤抖。
我看着柳青,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失落。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
也许此时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场悲剧。安娜也走了过来,默默地站在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们三个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悬崖边,谁也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我的拥抱着安娜和柳青回了校车,此时的新宇已经在一个床垫子上呼呼大睡。
安娜对柳青说道:“以后这个小崽子,也是你的孩子。可以吗?”
柳青看了看新宇,点了点头,但是她的神情还是有些落寞。也许对于柳青来说,这些孩子已经永远离开了她,而她却无能为力。我们只能默默地陪着她,给予她一些安慰和支持。在暴雨过后的夜晚,我们的校车在悬崖边上行驶着。窗外的夜色浓重,不时有闪电划过夜空,将校车的内部照亮。
柳青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娜坐在驾驶座上,专注地开车。我坐在柳青身边,身体微微向前倾,尽量不让自己打扰到她。突然,柳青伸手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指冰凉,轻轻颤抖着。“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说完她的唇贴了过来,我没有躲避。
天亮了,新宇发现他的廿无爸爸竟然抱着两个“妈妈”睡在另一个床垫子上。
安新宇对着我大叫道:“啊,这,这,这阿姨也是你老婆?”
柳青揉了揉眼睛,笑笑说道:“对啊,又多了一个妈。你再废话我就打你屁股。”
安娜看着安新宇小脸涨得通红,然后点了安新宇一下说道:“臭小子,多一个妈妈给你做饭,讲故事你还不高兴吗?”Χiυmъ.cοΜ
安新宇眨眨眼倒吸一口凉气凉气说道:“没看出来啊,武廿无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干这种事。”
安新宇看我似乎要发火,一下跳了出去。随后大叫道:“小爷不怕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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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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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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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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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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