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身体实在是不行啊!成母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这次病倒没那么容易能好起来,再加上婉沛是自己的外甥女,现在又成了自己的儿媳妇。

  因此虽然舍不得官家权,成母还是忍痛把官家权交出去。

  “可是婉沛这才刚嫁进门,现在就把府里的中馈交给她,我怕她孩子应付不来啊!”莫海秀担忧道:

  “谁刚开始接手管家权都嘛是从手忙脚乱,时常出错走过来的,”成母说道,“更何况有我们在一旁盯着,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纰漏,所以大嫂实在没必要担心。”m.χIùmЬ.CǒM

  莫海秀听成母这样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那行,就把府里的中馈交给婉沛那孩子。”

  “唉!”随即莫海秀就叹了口气,“弟妹,你说纯惜那孩子怎么就变成那样,你大伯早上上朝回来时,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火,蒋家趁火打劫,让你大伯又帮蒋家的儿子挪动官职。”

  是的,成文宣的大伯身体已经痊愈了,又能去上朝了,只不过虽然身体痊愈了,但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了。

  说起蒋纯惜,成母就一脸的咬牙切齿,然后就抹起眼泪来:“大嫂,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碰到蒋纯惜那样一个儿媳妇,恐怕我这条命哪天就被她贱妇给活活气死了。”

  “好了,你这身子还病着呢?可别再掉眼泪了。”莫海秀很是同情安慰道,同时还感到非常庆幸。

  庆幸自己的儿媳妇不是蒋纯惜那样的,不然她恐怕要比弟妹还难过。

  莫海秀本来就对姚婉沛非常满意,现在又有了蒋纯惜做对比,那就对姚婉沛更加满意了。

  “大夫人,二夫人,二爷和二少夫人已经回府了。”就在这时候一个丫鬟进来禀报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莫海秀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还真担心蒋家说话不算话,纯惜又会起什么幺蛾子呢?”

  “弟妹啊!”随之莫海秀看着成母道,“你以后就少去招惹纯惜,可别再说什么要把恒睿抱到你身边抚养,不然谁知道纯惜又要怎么闹。”

  “这次的事幸好处理的及时,不然文宣和婉沛的名声可就要坏事了,我现在只要想起纯惜在蒋府大门口说的那些话,就还后怕得心肝砰砰跳。”

  昨天在蒋府大门口那些老百姓,自然已经被蒋家和成家派人去警告过了,所以关于蒋纯惜那番话才没掀起什么流言蜚语。

  成母心里那个憋屈啊!总之别提有多难受了。

  “大夫人,二夫人,二少夫人来了。”只见外面的丫鬟又进来禀报道,而随着丫鬟的声音落下,蒋纯惜就带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伯母也在啊!”蒋纯惜一进来就笑着跟莫海秀打招呼,然后才对成母关心道,“母亲,您的身体好点了吗?儿媳瞧着您这脸色好像病气更重了呢?”

  话说着,蒋纯惜就往乐雯替她搬来的凳子坐下:“母亲,不是儿媳要诅咒你,而是真心觉得你这病跟祖母有些相似啊!祖母刚病倒的时候,我们都没太当回事,可哪想到祖母这次病倒就直接一病不起。”

  “反正儿媳看你这状态,跟祖母刚病倒那会实在太相似了,总之我觉得,要不然还是托大伯再去跟圣上求个恩典,让宫里的太医过来给您瞧瞧,可别让您和祖母一样,把病拖到严重了,才让大伯去求圣上的恩典,让太医来府里给祖母看病。”

  “你…你这个歹毒的贱妇,我看你就是存心想把我给活活气死。”成母气得直喘粗气。

  “纯惜,你婆母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你就非得要再气她吗?”莫海秀非常生气看着蒋纯惜道,“难不成你还真存着什么歹毒的心思,想要把自己的婆母活活给气死不成。”

  “唉!”蒋纯惜非常无奈叹了口气,“这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特别还是做好人,我这分明是关心婆母的病情,想让长辈重视婆母的病情而已,可没想到却变成了歹毒的心思,恨不得把婆母给活活气死才高兴。”

  “算了,算了,”蒋纯惜一脸失望站起身来,“既然母亲和伯母如此曲解我的孝心,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我这才刚回来,还得去看望祖母,就不继续留在这碍你们两位长辈的眼了。”

  蒋纯惜敷衍的给成母和莫海秀行了个礼,然后就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而她这副态度,自然是又把成母和莫海秀气得不轻,可偏偏她们现在愣是拿蒋纯惜没办法,毕竟碰到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样,除了把气活活憋着之外,还真拿蒋纯惜没办法。

  当然这前提得建立在蒋纯惜娘家势力还可以的情况下,不然要是蒋纯惜的娘家不值一提,那就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蒋纯惜来到老夫人的院子时,姚婉沛也在。

  此时的她,正在伺候老夫人用药,反正孝顺孙儿媳妇的模样装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哟!堂嫂也在啊!”蒋纯惜非常惊讶道,“我还以为堂嫂这会应该和文宣在一起,毕竟你们这新婚燕尔的,肯定是巴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一起。”

  “弟妹说笑了,”姚婉沛表情有些畏惧道,“婆母和婶婶现在都没办法来祖母这边伺疾,也就只能由我这个小辈在祖母这里多尽心了,弟妹要是真关心祖母的话,那就也经常来祖母这边伺疾,我和弟妹可以轮流过来给祖母伺疾。”

  老夫人现在虽然身体非常虚弱,但她那双眼睛还能狠狠瞪向蒋纯惜。

  关于蒋纯惜昨天闹出来的事,老夫人自然是不知道,毕竟老夫人身体现在这种情况,成家哪敢让老夫人知道这件事。

  不过虽然老夫人不知道蒋纯惜昨天干的事,但谁让她本来就不喜欢蒋纯惜呢?所以看蒋纯惜欺负姚婉沛,可不就非常不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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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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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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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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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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