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子进了黄花学校,这些同事就和磊子打招呼,微笑着问磊子,来了。
磊子微笑着说,来了。
俊儿听见说话声,就出来了,冲着磊子一脸的微笑,还是记忆里的样子,那样可爱,亲切,让磊子的心里,瞬间激动起来。
俊儿正在屋子里做饭,等着磊子上来吃。
磊子跟着俊儿,进了屋子,屋子里,飘散着饭菜的香味,俊儿给磊子倒了水,递给磊子,冲磊子问,走累了吧!
磊子接过水,看着俊儿,一下暖到了心里,连忙说,不累,不累。
在床边,桌子旁坐了下来,小口的喝着水。小屋里,依旧干净,整洁,在窗外的野柳,和门前垂柳的掩映下,格外的幽静,也很是凉爽。虽然走了这么远的路,翻越了山梁,纵然有些累,可是,此时坐在小屋里,感受着小屋里的幽静,心里,也宁静了下来,看着俊儿,俊儿的微笑,深沉的爱,让磊子忘却了翻越山梁的艰辛,走了这么远路的辛苦。
坐了会儿,喝了会儿水,身上的汗水,渐渐的退去,人也凉爽了下来。太阳,一点点的落到山头上去,那样的温暖,安详。
俊儿做好了饭,出去招呼了下,其他那些没有回去的同事,喊他们来吃,他们都说,吃过了,你们快吃。
俊儿就端了菜,舀了饭,和磊子坐在桌子旁吃饭。
俊儿不停的给磊子夹菜。俊儿炒的菜,味道很好,就像以前吃过的一样,温暖着磊子的胃,让磊子越来越熟悉了俊儿炒的菜的味道,喜欢俊儿炒的菜的味道。磊子感到,他的身子,他的内心,他的胃,就这样逐渐的被俊儿融化,俘虏,和俊儿融合在一块,再也不能分开,找不见自己。而磊子,感受着和俊儿在一块的幸福,也甘愿被俊儿俘虏,融化,就这样和俊儿平静的在一块,享受着甜蜜,幸福的生活,一直走向未来。
边吃饭,俊儿边给磊子说,单位里,工作上的事情,一切都平顺。依旧说着那些孩子,如何的调皮,同事之间的一些趣事。
磊子就给俊儿说着,如何走那条小路,翻越山梁。走的时候,如何的匆匆,还是迟到了,将来,要走早点儿了。也说着,回来的时候,走的是如何的悠然,边走边欣赏风景,在那山梁上,还有那像原始森林一样的松树。
俊儿听着,就对磊子说,大姨的家,就在去堡子学校,下了山梁,出了沟儿,在沟口下边不远的山根子下的一排房子里。
磊子的脑子里,记着那村庄的样子,也就知道了俊儿大姨的家,在什么地方了。想着日后,能和俊儿,一块去大姨家。大姨人,淳朴,真诚,善良。
俊儿也对磊子说,因为路被水冲毁了,回去不方便,家里有父亲,母亲,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有什么事情了,他们也操心,回去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就不回去了,呆在黄花学校里玩,还有其他一些同事没有回去。
磊子也求之不得,忙说,这样好,这样好。
吃过了饭,磊子帮着俊儿收拾了碗筷,小坐着,喝了会儿水,磊子就跟着俊儿,出了屋子,去俊儿那些同事屋子里玩。俊儿就告诉磊子,哪些同事,留在学校里,这些同事的一些情况。
校长胖胖的,就住在黄花学校一个角落的屋子里,他的妻子开着商店。
胖校长的妻子,就是黄花学校的附近的人。胖校长工作时,在黄花学校里,周末的时候,也不去哪,他不是这的人,是外地的人,就住在黄花学校里,陪着妻子,开着商店。而胖校长也闲不住,是个大忙人,妻子的娘家,给的有田地,还有山林,周末的时候,商店里没有生意了,就跟着妻子,或者去种地,或者去山林里,弄香菇,木耳。他们虽然住在屋子里,在空闲的时间,他们一早就去干活,也往往到了天黑了,才回来,虽然在一个院子里,一般见不到人。Χiυmъ.cοΜ
胖校长就在黄花学校的小院里。
俊儿说,还有几个同事,也在小院里。是和他关系好,还有亲戚关系的梅子。还有女同事,云儿,琴儿也不回去。
从堡子村庄,调到黄花学校工作的永儿,在这村庄里,找了媳妇,以学校为家,周末的时候,也住在学校里,也不回去。不过,永儿和他的女人,都喜欢打牌,赌博,除非工作的时候,在空闲的时间,永儿和妻子,都出了黄花学校,过了河,去对面的村庄里打牌去了,或者跟着妻子回娘家玩了,往往到天黑了,才回黄花学校来。有时也就不回来,在娘家住着了。
俊儿领着磊子,去了琴儿的屋子,琴儿的屋子里,梅子,云儿都在。见俊儿去了,就微笑着,热情的让他们坐。
梅子,和俊儿一般大,正在和一个在镇子上工作的人谈着恋爱。琴儿和云儿,都有了家庭,孩子了。孩子跟着他们。
坐下后,说了会儿话,琴儿就笑着要打麻将,反正没有事情,空玩着也寂寞,就都答应了,打小点儿,混时间。
琴儿就去找了麻将,她的屋子里,有桌子,凳子,就摆开了桌子,打麻将。
俊儿不会打,磊子打,俊儿坐在旁边看,磊子教她怎样打。俊儿认识一些牌,磊子教了几牌,俊儿也就会打了,磊子就让俊儿打,他在旁边给她指点。
玩的是五毛,一块。赢也无所谓,输也无所谓,就陶醉在打牌里,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也不操心工作,心里特别的轻松。
屋子里,灯静静的亮着,只听到打牌的声音,和谁胡了牌之后,爽朗的笑声,和高盛的谈论着,哪张牌对了,哪张牌打错了的事情,然后,就是搓麻将的哗哗声,和说笑的声音。
天,不知不觉就黑了下来,天上,满是繁星,星辉下,群山隐隐约约,村庄在清幽中,静静的沉睡。村庄里,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狗叫,只有虫子,在青草里唧唧的叫着。微风拂过,田地里,庄稼的叶子,就飒飒的响,柳树上的叶子,也轻轻的抖动。黄花小院里,格外的幽静。只有琴儿屋子里灯雪亮,和打牌的碰碰声,和胡牌之后的说笑,搓牌的哗啦声,显得他们玩的快乐,高兴,放松。
玩到夜深了,都有些倦了,大家提议散去,明天再玩。
俊儿手气不错,磊子指挥的得当,赢了几十块钱,磊子就和俊儿,去胖校长那商店里,买了小吃,啤酒,饮料。给了胖校长一些小吃,啤酒,其他的,提了来,和大家边吃,边喝,直到尽兴。磊子喝了啤酒,也在微醺中,感到那样的缥缈,惬意。
夜里,俊儿依旧没有提议再去和他关系好的梅子那睡。而同事们都知道他们订了婚,是恋人,也是夫妻一样了。磊子就和俊儿回了屋子。在小院的宁静,清幽,小屋的温馨中,在窗外的虫鸣声中,磊子和俊儿,陶醉在幸福里。
磊子感受着这样的幸福,多么盼望时间能够停滞,就这样永远,永远和俊儿在一块,不再醒来,也永远都不分开。而在幸福之中,忽然心里,变得一片空白,仿佛回到儿时,什么都不想了,感到,整个世界,就是小屋,有俊儿的陪伴,他就拥有了一切,什么都不再想要了。心里,就宛若回到儿时那样的纯净,无忧无虑,在这样幸福的感受里,那样沉,那样酣然的睡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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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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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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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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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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