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些同事,在谈说这事情,那些孩子,回去也罢这事情回去给家长说了,有家长问这事情,磊子都一笑而过,说,没事,没事。因为磊子感到,这些事情,给他们说不清楚,说了他们也不知道。而这都是属于他和彩儿之间过去的事情,是属于内心的秘密,不想给别人说什么,由别人去猜想,去谈说。
工作,生活,依旧像曾经一样继续。在一些日子以后,见磊子和彩儿,依旧平静的在一块,忙碌着各自的工作,在各自的生活里,安然生活,也就没有谈说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彩儿的丈夫,到了小院里来,来了,给磊子微笑了,打了个招呼,没有和磊子提说半点这些事情。也许,他的心里也清楚彩儿和磊子之间的事情,感到没有必要问,装作不知道。
村庄是寂静的,小院里的工作,在熟悉了之后,是简单,而单调的,
每天的工作,都是根据课表上的几节课,其他没有任何的杂事,孩子虽然充满了野性,但是,在一块疯玩着,追逐,打闹,做着游戏,但是,玩的快乐,不出任何的事情,老师们也就没有事情。于是,在这虽然轻松,单调的工作里,忽然让磊子又有了在高峁儿单位里一样的感觉,这样轻松,淡然的工作着,除了获取那点儿工资报酬之外,其他的什么事业,希望,都是渺茫的。每天活着,似乎就是把那几节课上了,然后,等待每个月的工资,就这样青春,把生命耗下去。
小院里的同事,除了他,似乎都是有了家庭的人,除了彩儿,都是有了孩子的人。在工作中间的空闲时间里,孩子们玩他们的,他们就聚在一块,说家庭,说自己的男人,说孩子,说柴米油盐,羡慕谁的钱的,羡慕谁的地位高。那些话语,都是极尽的势力,而世俗,庸俗的。彩儿也跟着一块说着,虽然她还没有孩子,不能聊孩子的事情,但是,其他的事情,都和那些有了孩子的同事说的一样。
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毛线,边说,边打毛衣,说到兴奋的时候,就哈哈的大笑。
这和在高峁儿单位里,那些年龄大了的女同事一样的活着,给磊子一样的感受。
这样的时候,是让磊子感到特别的难耐,煎熬的时候,觉得那些同事,彩儿,在侮辱他的耳朵,煎熬他的心灵。也感到,这样活着,没有了希望,也没有前途,活着的是那样的世俗,庸俗。而这样的时候,越发让磊子感到,内心里,那个纯洁的,对未来充满向往,有梦想的彩儿,已经彻底的死了。这个彩儿,不过是背着那个彩儿的人皮,一个世俗,而无比庸俗的如妇女一样的人了。这样的时候,又是让磊子感到特别轻松,欣慰的时候。
不过,只要人家工作着,工作空闲的时间,人家都有各自的活法,各自的生活,可以打毛衣,说那些庸俗,世俗的话,发开了声音,哈哈大笑,他无法去干涉。磊子所能做的,就是不去看,不去听,躲在自己的小屋里,关了门,打开收录机,放开喜欢听的音乐,拒绝着小屋之外听了让他煎熬,看了让他感到绝望的声音和人。然后,在音乐声里,读喜欢的文字,用文字把内心里的煎熬,希望记录下来,就有了和知音说话,和朋友倾诉了之后的安然,快慰。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只要不下雨,磊子匆匆的做了饭吃了之后,最幸福惬意的事情,莫过于走出小院,走出村庄,依着那乌黑的柏油路去散步。人就像飞出了笼子的鸟儿一样,感到那样轻松,自由。再不用听那不想听的声音,不用看那不想看的人和事情,任凭人家去世俗,任凭人家去开怀大笑。磊子在山野里,欣赏自然,感受自然的幽静,回归到没有人打扰的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内心里,感到是那样的安然,轻松,什么也想,什么也不去想了。
天,变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蓝。阳光虽然明净,但是,渐渐的,不再温暖。群山,已经是彩色的了。红的,火红,黄的金黄,绿的深绿,互相夹杂,就像彩色的画卷,那样的绚丽。
河里的水,变得瘦了,露出了白白花花的河滩。河两边的田地里,稻子已经收过,田地里,立着一把把的稻草,就像稻草人,守候着空旷的田地。其他的庄稼,也收获过了,田地里,只留下庄稼的秸秆,显得空旷。但是,却在彩色的群山包围之中,给人一种安详祥和的田园气息。
磊子欣赏着群山美丽的景色,也感受着田地里,庄稼收获过的空旷,感受着空气中,悄然而来的寒意,知道一年温暖的好日子不再了,寒冷一点点的来临,没有多久的日子,彩色的群山,就会被枯黄取代,风一吹,树叶子就哗啦啦的落,到处都是枯黄,萧条。
想着,磊子的心里,涌上寒意。
而也想着村庄里的死寂,小院里,和高峁儿单位一样,虽然工作是轻松,简单的,但是,越发的没有希望。www.xiumb.com
这让磊子,反倒有点儿怀念在镇子学校里的忙碌了。虽然忙碌着,但是,却有渺茫的希望,而在忙碌中,寄托了内心,让人不去想那许多让人煎熬,痛苦的事情。
只是,磊子知道,既然离开,那都是过去,是回忆,是再也回不去的回忆,回不去的工作了。既然来到村庄,就要融入村庄,接受着现实,在村庄里安然工作着。
磊子知道,他也许又开始了,像在高峁儿单位里一样,苦熬着生活,工作,在没有希望的地方,给自己寻找希望,在看不到前方道路的时候,给自己寻找道路。
往往散步回去,安宁就会喊去玩。在安宁那喝酒,唱歌,兔子,和宁子也在那,在一块唱歌,说一些关于爱情的话题,获得一时的麻醉,温暖。
但是,磊子知道,这些温暖,都是暂时的,并让他找不到永久的希望,看不到前方的路。而要重新给自己寻找到生活的希望,寻找到前方的路,还得靠自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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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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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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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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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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