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孩子们的喧闹,磊子也和几个同事一块,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一天的工作,没有多少形式上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杂事,主要的工作,就是上课。磊子把课表排了之后,每个人负责哪个班,上多少课,都是有规定的,所以,也不负责,就是做好自己的工作,上好自己的课。
那些孩子,虽然活泼,但是,却有村庄里孩子的淳朴,可爱,听话,在喧闹中,也并不调皮,捣蛋,惹什么事情。
老师,除了磊子和彩儿是新来的,其他的几个,都是在村庄里,工作多年的人,对村庄,和小院里的孩子,都很是熟悉。工作起来,也认真,尽力,把分给自己的工作做好。
所以,第一天的工作下来,是平静,顺利的,也不让人感到劳累,在轻松中,就把工作做了,一天的时间,一晃就到了放学的时间,孩子们站了对,出了校门各自回去了。小院里,就安静了下来。
磊子匆匆做过饭吃过之后,浑身有了力气,就像松了绑的牛,飞出了笼子的鸟儿一样,感到那样的轻松,自由。就走出小院,依着那乌黑的柏油路去散步。在村庄里,磊子除了认识单位里的同事,知道花儿的家在什么地方之外,其他的,并不认识什么人。也许那些人也都认识他,听说了他,但是,在磊子穿过村庄的时候,没有人和磊子打招呼,磊子也不用向他们打招呼,就那样低着头,或者抬头看着前方乌黑的柏油路,穿过村庄,往前走去。
在转了一个弯儿后,走不远,就走出了村庄,没有什么人家了。路里,是山坡,路外,是宽阔平整的田地,田地间,河水默默流淌。对面的那座山,高高的耸入云天里,山坡上,长着茂密的树木,山头上,是白花花的的岩石。
除了偶尔过往的车辆,在机器的轰鸣声里,汽车喇叭的声音里,嗡嗡的,掠起一阵风,极速驶过,然后,就是山野,自然的安静。田地里,长着庄稼,有玉米,但是,大部分是稻田,稻子金灿灿的的,下午的阳光下,格外耀眼,安详。山静静耸立,山野里,是自然的幽静。
磊子的心里,什么也想,什么也不想。面对这安静的他不熟悉的村庄,他不认识什么人,也没有什么事情,工作变得简单,直接,没有什么好想的。而能想的,就是过往,那些情感的事情,无论爱的多么深,曾经的经过多么美好,现在,都成了过往,只是回忆,怎样也抓不住了。面对事业,在从梦境的高空里,走入现实,也就知道,在这工作里,寄托不了梦想,也没有什么希望,也就是那样的熬着,最终落得一口饭吃,一个栖身的地方,如此而已。xiumb.com
能想的是什么呢!是家乡的村庄,是老屋,家里的亲人。也是谜儿,对他一直那样亲热的感觉,慰藉着他的内心。还能想的,是去世多年的父亲,虽然在岁月的流淌里,岁月的风尘,早就掩盖了内心的痛苦,让他能坚强的,带着希望活下去,但是,却依旧忘不了父亲,忘不了父亲的慈祥,忘不了父亲奔波家里日子的艰辛,也忘不了父亲对未来日子,在他身上寄托着的美好向往,可是,一切都过去了。
也只有在走出痛苦,逃出了那复杂的工作单位,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工作的劳累,在此时幽静的村庄里,面对简单,安然的工作,磊子才能在平静中,去回想。
也什么都不想,感受山野自然的幽静,在午后阳光的温暖里,就那样静静的走去,心也像山野,安详的阳光一样安静。过去的,成为了抓不住的过往,未来的,也就这样默默的走去,迎候,该来的来,该去的去。
一直走了老远,太阳从山头落下去,把最后一抹安详,温暖的阳光隐去,鸟儿鸣叫着,拍打着翅膀归林了,暮色一点点来临,山野里,在暮色的幽静中了,磊子才往回走。
回到村庄,夜色依旧来了,村庄的人,都回到了家里,只有堂屋,或者窗户亮着光亮,村庄里,空荡荡的幽静。磊子也就匆忙的穿过村庄,回工作的小院,自己的小屋。
只是,在工作小院的对面,有一家饭馆,亮着灯,饭馆里,放着流行的音乐,震天的响,在夜晚的村庄里,格外幽静,响亮。
磊子带着好奇,去了小餐馆里,刚吃过饭,散过步回来,浑身热乎乎的,并不想吃饭,而是想听听音乐。
去了后,开餐馆的人,热情的让他坐,喊他老师。看样子,他已经认识了磊子。
这是个和磊子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人瘦瘦的,中等个子,和人说话,一脸的微笑。脸上,也精神,但是,也笼罩着哀愁。
磊子坐下后,他就倒来了水,然后,拿来了话筒,让磊子唱。磊子有些拘束,也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唱。
他去了厨房里,没有一会儿功夫,就弄了几个凉菜出来,拿了酒,要和磊子喝。这让磊子感到温暖,也感到了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就冲笑,让磊子坐,说都是年轻人,夜里没有事情,随便弄几个菜,喝两杯。
他就告诉磊子,他的名字,就是餐馆的名字。磊子看了下放在路边的灯箱,知道了他叫安宁。
面对安宁的热情,真诚,坦率,磊子也就坐下了。
安宁说,你刚来村庄里,也不认识什么人,寂寞。也不认识我,我们是门对门,将来是朋友,在工作之外,可以随时来他的小餐馆里坐。
磊子微笑着冲安宁说,那好,那好。
安宁告诉磊子,他是别地方的人,也是刚来这村庄里,开着个小餐馆的。
磊子和安宁坐下后,边吃边喝。一直喝到微醺中,人就精神起来,也来了气氛,磊子喝安宁,也就放开了,拿起了话筒唱,伴随音乐,两个人的声音,飘荡在村庄里。
音乐的鼓点明晰,音乐都是流行的,磊子喜欢的音乐,一直和安宁唱到尽心,磊子了,磊子才告别。安宁让磊子有空多去,磊子答应了。
磊子感到,这是参加工作后,最放松,尽心开心的时候吧!也想着,将来和安宁,也许是难以忘却的好朋友。
大概玩的开心,也喝了酒,回到小院,呆在小院的同事,彩儿,都睡了,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光亮,磊子关了铁门,进了自己的小屋,上了床,躺下,就什么都没有想的酣然睡去,睡的那么的香,那么的深沉,仿佛回到了儿时一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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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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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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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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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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