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子在所代的班级,和颜子都毕业会考,离开了学校之后,磊子的工作就清闲了下来,而在这些清闲的日子里,就是听音乐,与文字陪伴,看喜欢的书,用文字把内心表达出来,或者去散步,然后,内心既有对下年的工作,生活的憧憬,也有对颜子的回忆,思念,等待,盼望。虽然内心的生活丰富,但是,在段的日子里,没有更多的生活内容,和可供留下的记忆。
与磊子不同的,是另外的一些同事,依旧在各自的工作上,忙碌着,人已经不再年轻,有了家庭,儿女的他们,已经习惯了山里死寂的生活,也习惯了生活的单调,机械,不温不火,不紧不慢的生活着,伴随着晨曦的来临,开始一天的工作,生活,伴着太阳的落山,而结束一天的生活。从他们安详,沉静的脸上,似乎也看不出高兴,或者悲伤,更多的是一份纵容,淡然。
校长,和主任,也在忙着,忙着一年工作的总结,也忙着准备材料,考核老师,以及忙着一些磊子所不知道的忙碌的事情。他们忙忙碌碌的,人显得很是有精神,劲头。磊子真的不知道他们的精神和劲头从什么地方来的。
但是,一切都与磊子无关,磊子除了在平儿,和栗子有空闲的时候,在一块说几句话,但是,却找不到他才来时,那种在一块的感觉了,那时似乎是特别的自然,炽烈,在一块聊天,喝酒。而现在,平儿时常被妻子管束着,要做饭,领孩子。栗子也变得深沉,不再好动了一样,有空的时候,就坐在场院边发呆,或者在屋子窗前的桌子上忙碌着什么,他管理着学校的财务,似乎是在算那永远也算不完的账一样。
虽然和安子在一块,是最温暖,开心,找到了知音的时候,可是,安子的工作,时常都很忙,下乡的时候多,一下乡,就是十天半月的。
隔壁老师的大女儿,越发的羞涩了,见了磊子就低着头,躲避着磊子。小女儿有了新的朋友,不再和磊子玩了。一些人永远的离开了,属于磊子的,只有回忆,等待,微茫的憧憬和寂寞了。
在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后,离非毕业班考试的日子不远了,学校开了会,安排了考试和监考一些的事情,磊子被安排到乡下的一个村庄学校里去监考。那个学校,就在去颜子家要经过的那个村庄里,去颜子家的小路,就从那学校前绕过去,进了满是柳林的沟儿,从一个小山梁依着小路,绕进去,就到了颜子的家了。
磊子不知道学校这样的安排,是有意,还是无意。是大概知道了他和颜子的事情,看到了颜子走后,他的落寞,于是,特别这样安排,给他创造一次和颜子见面的机会。于是,磊子听到了这样的安排,心里是激动的,对学校的安排,充满了感激。
磊子在学校安排了去村庄里的那个学校里监考后,心里就激动起来,心中充满了期待,期待这日子赶快到来,然后就去那村庄里。磊子没有借口,也没有勇气和动力去颜子的家,怕给不了颜子承诺,和梦想的未来,而给颜子带去不必要的影响。只是,磊子的心里盼望着,在这天,颜子能来到村庄里,来到他监考的学校里见他。毕竟,颜子的家离村庄,离学校并不远,从山坡上的小路一气下来,下了小山梁,穿过了柳林,就到了学校里了。
因为有了这份期待,磊子的心里,就把其他的事情都放下了,一心就放在了去村庄里监考的事情上,盼望着能见到颜子,和颜子说还没有说完的话。有了这激动人心的期待,磊子的心里就轻松了起来,人也就高兴了起来。
这日子终于来了,磊子领了试卷,和有关考试的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他工作的小院,村庄,往要监考的那村庄的学校里走去了。这也是颜子回家的路,他走过这路,去一个学生的家里玩,去颜子的家里玩时,曾经走过这路,从颜子家到学校时,和颜子一道还走过这路。
磊子边走,脑子里边是回忆,回忆里全是颜子,颜子在脑子里,那么的明晰,活泼,可爱。
而在经过那个水潭,看到水潭边的大石板时,磊子的心,就想到了和颜子一块去找学生的情景,和颜子说过的话,那份美好的感觉,也想到了和颜子一块坐在石板上,心无杂念,就那样依偎着的温暖。想着,磊子的心醉了,也就迫切的盼望这次去村庄里,能见到颜子。
一路,磊子边走,边看天,天还是那个天,不同的是,似乎变得更低矮,炽热了。边看山,山还是那山,不同的是,山上的树木,绿的更加的旺盛,到处都是充满了生机的绿。也看经过的小路,路还是那小路,曲曲折折,一时在山坡上,一时在沟儿里。路的两旁,生长着茂密的草,还有一些小花,路就在绿草和小花夹持下了,小路就格外的幽静。磊子的脑子里,就想着和颜子一路走这条路时情景,颜子的肩膀是浑圆的,身体上有柔和的线条的美丽,颜子的人清纯,散发着成熟的美丽。
就这样,边走边想,边看沿途的景色,心里满是记忆,磊子一路来到了村庄,进了那学校。
村庄依旧,土墙黑瓦的房屋,不同的是,房屋都被绿色的树木掩映着,有些树木长满了茂密的叶子,有的树木,叶子间藏着累累的果实。村庄外的田地里,长满了绿油油的庄稼。村庄那学校依旧,一长排房子,被绿叶和庄稼包围着。但是,村庄里,和学校里,都没有见到想象中能来到的颜子,这让内心有些激动的磊子有些失望了,只是,那老师特别的热情,让颜子到学校里看了看,就领着颜子到了附近的家里去。大概知道磊子要来,家里他的妻子已经在弄菜了,桌子也摆放好了,屋子里散发着菜的香味。
磊子去了那同行的家后,不一会儿菜就摆上了桌子,筷子摆放好了,那同行请了一些陪客,就入席喝酒了。
在寒暄了一会儿,介绍着认识了后,就按照风俗,喝了门杯,然后就开始打官,大概请来的人都知道是陪客的,喝酒的中心就是磊子,这个陪磊子喝几杯,那个陪磊子喝几杯,后来,怎样离开桌子的,磊子已经记不得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天大亮了,就赶忙起来,洗漱毕了之后,那同行已经熬了稀饭,大概知道磊子喝多了,特意做的这饭,吃了饭后,就和磊子去附近的学校里。
桌子都安排好了,没有多久学生来了,到了时间,磊子就讲了一些考试的规则,然后,把试卷发给学生,他坐在前边监考,考试就开始了。
其实,这都是上学不久的娃娃,内心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而又是山里的孩子,朴实,老实,一考试,就专心的答题,也许还不知道作弊,抄袭之类的事情,所以,磊子监考也就很轻松,就像个佛像一样的坐在前边,到了考试结束的时候,把试卷收起来,密封好,带回学校去而已。
只是,磊子的脑袋晕乎乎的,有些炸疼,胃里像火一样的烧,很难受。也操心不了监考的许多事情,心里虽然依旧特别的想颜子,想颜子能来村庄,来学校里,见到颜子,但是,面对空荡荡的的村庄,学校,磊子知道一切只是他的想象,颜子不会来学校了。磊子的心里就很空落,脑子里想颜子在家做什么呢!知道他来学校了吗?脑子里也就想到去颜子家,和颜子在一块的情景。和颜子近在咫尺了,磊子好想去颜子家见见颜子,但是,又想到了现实的许多事情,许多的顾虑,磊子就打消了内心的想法,只觉得心里很难受,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想颜子。而脑子里还想多想颜子时,却因为脑袋晕乎乎的,心里很难受,就连想念的思绪也时时的中断了去。
在熬到试考结束了,磊子收好了试卷,那老师还喊去家吃饭,磊子没有去,就像逃一样,离开了学校,村庄,往他工作的村庄,小院里去。想回到小院里,在屋子里躺一躺,是为了让被醉酒后的身体,恢复过来变得好受一些,是抚平因为没有遇到颜子,颜子没有下来见他,他也没有勇气去咫尺远的颜子家见颜子的失落,痛苦。
回去的路上,磊子没有多看,也没有多想,就那么麻木的,匆匆的走着,一气回到了村庄的小院后,给学校交了试卷,本想立刻回到小屋睡觉。但是,学校因为考试全部结束,要招待全体老师吃饭,磊子就也去了伙食上吃饭。
工作结束了,人都轻松了下来,酒席间,气氛高涨,只是,磊子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见到颜子的失落,痛苦,想融入这气氛,想高兴,外表虽然做着笑,内心却高兴不起来。只是,在几杯酒下肚,冲淡了醉酒的难受,麻木了身体,脑子也就被酒精麻醉,忘却了没有见到颜子的失落,痛苦,人就兴奋了起来,和同事放开了喝酒。最后,怎样离开,怎样回到小屋里,磊子依旧不知道。醒来的时候,胃里特别的难受,脑袋很疼,忽然,想到了颜子,想到了去村庄后的失落,磊子忽然泪如雨下。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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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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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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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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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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