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那你总该识得这东西吧。”说着,她掏出了那支同命锁,嘲讽道,“我告诉你,你骗了我,那我也要毁了你最心爱的东西!哈哈哈哈哈哈!”
容恒瞬即从地上挑起一剑,刺向沈茹胭,又猛地转向,将那支金锁挑了起来。
待金锁落到他手中时,他心口一颤。望着上边已干的血渍,他摁住了头,失声痛哭。
“哼!你现在也知道痛心的滋味了吧?哈哈哈哈!”
容恒实在忍无可忍,怒吼道,“住口!”头上的青筋又开始突起,瞳中布满了血丝,他有些站不住脚,整个人欲要倾倒在地,亏得他身旁还站着侍卫,将他扶稳了。
容恒忽觉不对劲,斥问道,“……你下了毒?!”
“不错,只可惜你如今才发现。我原本想着待我们成亲后再将解药给你,谁能想到你发作的速度竟比我料想的还要快。恒哥哥,若是你肯与我成婚,我定会······”
“来人!将她拉入大牢!”
“恒哥哥,你难道不想解毒吗,这世间便是仅剩这一颗解药了,你不能这般对我!”
“若是你用这毒来要狭本王,大可不必。他死了,那么本王所犯下的错本王自会承担,绝不会独活于世。”
"容--恒!我恨你!我······”
“拉下去!”茗叔道。
“是!”几名侍卫连忙将沈茹胭押了出去。
这日清早,皇宫内。
容茯正在寝宫里杵着胳膊,回想起了那日俩人出宫游玩的场景。
望着当时的街上如此繁华热闹,她激动道,“果然,还是出宫好玩得多,你瞧,他们在这儿安居乐业,笑得多么开心!”
“是嘛?……假象罢了。人总是喜欢用这种笑来掩饰自己,看似很幸福,实则一粒“火星”就能将这虚幻的局面打破。
有的人假面戴得久了,外人便觉察不到他真正的内心。你瞧他们脸上个个都挂着笑,其实都将自己的苦埋于了心中,不愿暴露在外。
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与他们而言,其实都挺可怜的,但生活还不得继续吗?”凌云脸色淡然。
容茯一顿,转而笑道,“……这都能被你瞧得出来……你可真厉害,哈哈哈哈哈!”
凌云望着容茯,迟疑道,"你······"
“······下次吧,等我办完了事情,我会告诉你真相的······你瞧!那有家面馆,我们过去罢。”
"······好。”
······
“六皇兄出手了吗?”容茯询问着一名侍女。
“是的长公主。”
“好,那我们该去找皇帝哥哥了。”
沈氏在寝宫内听说婚宴出了事,她欲要出去,不料容谨已在那儿恭候多时了。
“母后,你要去哪儿?”
“哀家听说胭儿那边出了些问题,便去瞧瞧……皇帝怎么会在这儿?”
“母后怕是去不成了,朕有事要与母后相谈。”容谨道。
沈氏又退回座上,问道,“皇帝所谓何事?”
“来人!”
屋外纷纷进来了几名侍卫,将沈氏给制住了,“谨儿,你这是在干嘛?!”
容谨站于她跟前,俯视道,“太后沈氏勾结外党,企图对国不利;纵荣胞弟在封地上欺压百姓;此外,给先帝下毒······沈氏,你可知罪!”
“清儿!若是你们没有证据不可乱说,你应······”
“母后,谁说没有证据了······母后觉得我们空口无凭的话怎么能够定沈国公的罪?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容恒若是没有证据定是不敢乱抓人的。当然······朕并不会处置你,那边自会有人动手。来人,带走!”
“谨儿,不!哀家可是太后,是······”说着她便被侍卫拉了下来。
她被押至偏殿,侍卫正于门外看守。【看来哀家得找人过来才是!】
这时,房门打开,缓缓进来一人,便是容茯。
“茯儿,你来得正好,母后这么多年待你不薄,你一定要帮母后逃出去,只要你······"沈氏抓着容茯的手激动道。
“母后?······啊哈哈哈哈哈!”她振开双手,冷声笑道道,“真是抱歉啊,我的生母早在十多年前就被你害死了。还有······你可得瞧清了,我可不是姐姐,她早在五年前因你而身亡了,甚至还有将军!”
“什么将军?!你······你不是容茯?!”她思量片刻后,“······哦~哀家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冤孽啊!冤孽--!”须臾,屋内传来一声拔剑······
待容茯出来后,凌云早已在屋外候着了,她持着剑询问,“所以……你瞒的便是这个?”
“嗯……”俩人做在后花园的亭子上,凌云静静地听着容茯自述往事。
当她瞧见那张与她极为相似的脸时,便猜出自己的身世一定不简单,她打算晚间时分再一探究竟。
夜幕降临时,她便跃到了房顶上,盯着长公主的一举一动。她发觉这长公主当真是娇蛮任性,一看就是被惯出来的。想着这人若真是她的阿姊,那真是······
但事情确不似表面那般,容茯竟然悄悄地到了沈氏所居住的客房内,似在找什么东西,望着这一怪异的举动,她方要去查看。
不料房中藏有机关,似乎有第三个人碰了那开关,从书架那处向床边射出了一箭。容茯并不善武,猝不及防,正好被这一箭刺中了要害,倒了下去。
待她赶到时,人早已咽了气。恰巧,此时容恒正追着一名刺客,到客房外人就不见,当他推开门一瞧,便见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姑娘站在那儿,一身黑衣,尤其是那张脸,同地上死去的长公主像极了。
他并未因自己妹妹的去世而伤心,与之相反,他一向与这长公主不厢往来,更何况她是站在太后那边的人。
“她······是你杀的?”容恒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不是我杀的,你不是一眼便能瞧出来吗,还问。”
“哈哈哈--!也是。如果本王现在要以谋害长公主的罪名将你收押,你会怎么办?”
她道,“大可不必,你又不在意她的生死,何必做这无聊之事,况且我还能够帮你。”
容恒忽地笑道,“哦?展开说说。’
“既然长公主已死,而我又与她相像,倒不如让我成为第二个长公主,成为你在宫里的内应,不过作为交换,还需要你帮我。”
“······不错!正合本王心意,希望你能将这长公主做好,我亲爱的皇妹。”
听到这个称呼,她言辞有些磕磕绊绊,“······多谢皇······兄,不过我希望我们俩能达成一个共识,就是······"
“好,一言为定!”就这样,俩人将容茯的尸身安葬好。自那日后,便传出长公主生病的消息,似是中邪,要到寺庙里住上一年方能医好,皇帝也准许了······
“查得怎么样了?”
茗叔道,"回主上,经太医回复您与‘长公主’确是血亲。"“好!看来本王又多了一个皇妹,很期待她能不能撑得下去。”
容茯日日在庙中学习宫中礼仪,到了晚上,她又会开始思考一系列发生的事情。
【太后的房中为何会有机关,且这机关应当不是她设的,没有人会将机关对准自己的床头。奇怪的是容茯是那样一个骄纵之人,没有什么心思,那日怎么会忽然跑去太后的客房,而他出现的时机又是那么巧。奇怪······这一定不会是巧合,似有一张网将这些事全扰到一块。到底是谁?······】m.xiumb.com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不知不觉中已到戌时,正是夜幕降临之时,“对了,不知道王府那儿怎么样了?事情应该办好了。”
“我去询问一声。”待凌云回来时,她连忙道,“不好了!出事了!沈茹胭将茗侍卫的小指砍了下来,当成贺礼赠给穆王爷,听她言茗侍卫前日跳下断崖,只怕是······”
“糟了,这会要了六皇兄的命的!凌云,我们快走!”将沈茹胭押下去后,容恒又下令将司徒晏抓了回去。
司徒晏知茗九跳下了断崖后,竟无半点神色,只是个有些可惜罢了,惋惜过后便回到青雨楼里,与那些女子寻欢作乐,似乎发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忽地,外边传来动静,只见闯入一些侍卫,将他围住,道,“司徒公子,穆王爷邀您去大理寺喝一杯茶。"
“哼!凭什么,我爹可是当朝宰相,你可知道抓了我的后果?!”司徒晏一脸不耐烦道。
“属下只是秉公执事,如若您不从,那就别怪我们来硬的!"
“你好大的狗胆!”见司徒晏不听劝,于是他们便举出令牌,道,“众人听令,将司徒晏押下去!”说罢,侍卫们纷纷将他擒住,他还想再作挣扎,可制不住这么多人。
他吼道,“好啊!本公子记住你们了,到时让我爹把你们统统都给杀了!"但他最终还是被押出了青雨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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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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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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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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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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