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变得活蹦乱跳起来,他认为海格被抓走是对的,令人厌恶的喜悦让哈利和罗恩愤恨至极。
这种自以为是的蠢货是怎么打动邓布利多进入霍格沃茨教学的?
德拉科很难理解。
“晚上我和罗恩要跟着蜘蛛,你要一起吗?”下草药课回城堡的路上,哈利在德拉科的身旁小声的说。
德拉科有点疑惑:“不是已经知道海格是冤枉的了吗?我们也知道了密室的很多情况,现在应该就差密室入口在哪了,有必要去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利解释道:“但是海格这么说了,说不定就能跟着蜘蛛找到密室的入口了,即使找不到,我觉得也肯定能知道些其他的什么线索。”
“好,我还在老位置等你们。”德拉科没再多说点点头同意了。
傍晚回到寝室,那把只使用过一次的光轮2001静静地竖在床边,德拉科想了想,放弃了现在寄回去的想法,等着放假了一起拿回去。
“我们先去海格的木屋,把牙牙拿上吧。”哈利接上了德拉科,跟他说了草药课上的发现:”蜘蛛应该是朝着禁林的方向去的,拿上牙牙安全一些。”
德拉科点点头:“好。”
三个人接上牙牙,把隐形衣放在桌子上,环顾了一下四周,偷偷摸摸的往禁林的方向走去。
“荧光闪烁。”哈利看着已经进入禁林,施了个咒,魔杖顶端放出一束光亮。
德拉科好不吝啬的夸赞:“好主意啊,波特,都没想到。”说着也念了同样的咒语。
等罗恩念完咒语,哈利忽然将魔杖靠近地面,几只小蜘蛛仓皇的逃着光亮往禁林深处跑去。
“好吧,我们走吧。”罗恩叹了口气,放弃了侥幸心理,认了命似的不得不走进禁林。
德拉科十二万分的警惕,紧绷着根根神经,仿佛在暗中捕猎伺机而动的蟒蛇,眼神锐利如箭,魔杖紧紧的握着,各种恶咒随时待发。
月色挥洒,禁林透着零碎月光,婆娑树影交织,成片起伏,显得诡异狰狞,三人屏着呼吸一步一挪的走着,脚底沙沙声响仿佛暗夜幽灵的耳边低语,激起涟涟冷汗。
“走了这么久,这是走到哪了?”德拉科活动了下握着魔杖的手腕问。
“不知道。”哈利举着魔杖环顾了一下四周,心慌意乱,感觉跟刚刚进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除了阴森森的树还是阴森森的树。
罗恩没有搭话,被定了身一般死死的盯着后方的高处,面色铁青,恐惧的网将整个人笼罩在内挣脱不得。
“怎么……”德拉科转身,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话还没有完全出口,拉起哈利的手腕拔腿就要跑。
一阵咔哒咔哒的声响,德拉科被毛茸茸的东西拦腰抄起,紧攥的哈利的手被迫松开,两只胳膊被紧紧的卡住无法动弹。
“波特!”德拉科吼着,声音却被密密麻麻的卡哒声埋没。
怪物在禁林中灵活的急行,德拉科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打量着抓着自己的怪物,是只浑身是毛长着黑亮大钳的巨型蜘蛛。
蜘蛛,大块头说的蜘蛛,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蜘蛛。
德拉科眸色寒了下来,在禁林养这种东西,活该进阿兹卡班。
真是除了正事啥也不会干,蠢货中的极品。
过了好一会儿,德拉科直接被扔到地上,哈利已经在了,紧接着罗恩和牙牙相继被扔了过来。
是很大一块被清了树木的凹地,没了阻碍的月光散落,落叶铺满,能看到成片的蜘蛛在匆忙的爬来爬去。
德拉科迅速的走到哈利身旁,将他扶起仔细的上下检查了一番。
“大块头真是可以,原来禁林还有这么些畜牲。”德拉科没有忽略罗恩和牙牙魂飞魄散的恐惧,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一狗聚在一起。
“嘘!”哈利回过神来,非常小声的说:“有蜘蛛在说话。”
伴随着咔哒咔哒的声响,蜘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出来:“阿拉戈克!阿拉戈克!”
蛛网迷蒙,比在场的任何一只都要大的蜘蛛缓缓爬出,活动的腿仿佛古木树干般粗壮,两只大鳌看着可以轻松敲碎头骨,狞恶的脑袋张着可怖骇人的八只眼睛,每只眼睛笼罩着雾似的白翳。
它是个瞎子。
“怎么回事?”阿拉戈克活动着大鳌问。
“人。”
“是海格吗?”阿拉戈克说着靠近了一些,眼睛费力的望着,雾气笼罩的眸子泛着茫然。
“陌生人。”
听到不是海格,阿拉戈克烦躁起来:“把他们弄死,我正在睡觉。”
哈利心有灵犀的摁住德拉科即将举起魔杖的手,赶紧呐喊:“我们是海格的朋友!”
阿拉戈克迟疑了,慢吞吞的说:“海格以前从不派人到我们的凹地来。”
“海格遇到麻烦了!”哈利的呼吸非常急促:“所以我们才来的。”
“麻烦?但他为什么要派你们来呢?”
德拉科不耐烦了,一只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牲还那么多废话,比刚开始的阿拉戈克还烦躁:“他来不了了,魔法部认为大块、海格把什么东西放出来攻击学校的学生,就把他关进阿兹卡班了。”
阿拉戈克愤怒了,咔哒咔哒舞动着大螯,他手下的蜘蛛们接连响应,整个凹底充斥着大鳌开合的声响,声音有力,节奏诡秘的整齐,好似恶魔开餐前摩擦餐具的交响乐。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阿拉戈克恼火地说:“很多很多年以前了。我记得很清楚。正是因为这件事,他们才让海格离开学校的。他们相信我就是那只住在所谓的密室里的怪兽。他们以为是海格打开了密室,把我放了出来。”
“那么你……你是不是就从密室里面出来的?”哈利问。
德拉科冷冷的听这只牲畜说着他的来历以及跟海格在霍格沃茨度过的时光,听到海格甚至给他找了个妻子时,不受控制的嘲讽的冷哼,幸而很快的被咔哒声吞没。
德拉科对海格的意见更大了,这个大块头跟这些爬来爬去的畜牲没什么区别,真不愧是拥有巨人的血统,对这种怪物的偏爱,非常人不能匹及。
哈利继续鼓起勇气问着:“那么你从来没有攻击过任何人?”
“没有,我是有这种本能的,但出于对海格的尊敬,我从没伤害过一个人。那个被害姑娘的尸体是在一间盥洗室里发现的。而我除了那个我在里面长大的碗柜,我从没见过城堡的任何地方。我们蜘蛛喜欢阴暗和寂静……而那个住在城堡里的家伙,是蜘蛛最害怕的古生物,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感觉到那怪物在学校里面到处活动时,我恳求过海格让他放我走。”
“那是条蛇对吧,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知不知道那条蛇是怎么杀人的?”德拉科听到这开口问道。
阿拉戈克情绪迅速激烈,咔哒咔哒的声响大了数倍,数不清的蜘蛛大鳌紧接着有节奏的开合,怪诞且刺耳的声响冲击着几个人的耳朵,仿佛要将整个禁林撕裂。
“我们从来不说出它的名字!我甚至没有把那个可怕生物的名字告诉海格,尽管他问过我!问过许多次!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为什么又要来问我!”
阿拉戈克不想说话了,怒号完后缓缓退回到迷蒙的蛛网里,那些蜘蛛伙伴正在缓缓的向众人逼近,沙沙作响的步伐声恍若磨着镰刀的死神冲击着高度紧绷的神经。
德拉科意识到危险的快速靠近,攥紧哈利的手腕对着失了魂的罗恩喊叫:“别愣着了!韦斯莱!快跑!”喊完拽着哈利冲向还未被蜘蛛们围起来的缺口。
“别白费力气了,海格的朋友们,我的儿女们是会听从我的命令,不会伤害海格,但新鲜的人肉自动送上门来,我不能阻止他们去享受,永别了。”阿拉戈克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似乎是来自地狱的呼唤。
“昏昏倒地!”德拉科的咒语击中了一只不算很大的蜘蛛,蜘蛛应声倒地,缺口大了些,抓着哈利拼了命的往前冲。
“救救我!”罗恩的嘶吼声冲破了蜘蛛们的咔哒声,惊恐着颤动。
德拉科和哈利转身,看见罗恩几乎被蛛海淹没,一只大型蜘蛛的大鳌已经举起,看样子似乎要将其拦腰掐断。
“快救罗恩!”哈利又惊又惧,想向着罗恩的方向冲去,险些挣脱开德拉科的手。
“别去!”德拉科攥的更紧了,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从容不迫:“危险!我来!”
德拉科对准举起的大鳌一发恶咒“神锋无影!”再对着罗恩面前成堆的蜘蛛一发咒语“霹雳爆炸!”
大鳌被利落的劈开,血渍喷射状洒落,似乎可以看到血腥味在月下氤氲弥散;蜘蛛们纷纷被炸开,有些个头小的被炸的飞起,个头大的被腿身分离,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划破禁林的天际。
这个时候的牙牙早已逃窜,罗恩顶着一张魂飞魄散的煞白小脸冲了出来。
“快走!”德拉科话音刚落,一直仅次于阿拉戈科体型的大蜘蛛举着黑亮的大钳子对着身旁的哈利当头劈下。
哈利这一刻仿佛看到的是死神举起的镰刀,面对的是死神狰狞的邪笑,耳边各色的嘈杂声近乎空灵,似乎是来自遥远的苍穹。
一只白鼬忽然从耳后飘出,泛着温柔纯白的光,似流星般残影随行以雷霆万钧之势用力的撞击即将下落的大鳌,那蜘蛛向后踉跄了两下,又趁胜追击向下俯冲恶狠狠的撞击肚子,眨眼间,白鼬从蜘蛛身后飞起,身体被干脆利落的贯穿,蜘蛛向后栽倒彻底一动不动。
那只白鼬没有停止,继续发了狠的横冲直撞,小蜘蛛们被撞的支离破碎,大蜘蛛的身体则被撞出骇人的窟窿,白光所及之处血渍飞溅,顷刻间,凹地被血渍浸染,蜘蛛们的尸骸遍地。
德拉科趁着白鼬攻击的间隙,举起魔杖大呼:“光轮2001飞来!光轮2000飞来!”随后继续对着铺天盖地的蜘蛛们接连施咒。
白鼬的光暗淡了,撞击的力度小了,勉强只能将蜘蛛们撞出几步远。
看着白鼬拼命的守护,哈利的心好像被大鳌钳碎,痛到抽搐,视线被浮起的水雾遮挡,鼻子泛起酸意,压抑着喉间哭腔,眼角晶莹的泪珠无声的滑下。
两把扫帚飞驰而来,德拉科把光轮2000扔给罗恩,自己骑上光轮2001大喊:“波特!快上来!白鼬撑不了多久了!韦斯莱!快走!”
哈利搂紧德拉科的腰,后者两脚蹬地,瞬间起飞,罗恩紧随其后,很快的将恐怖的凹地甩在身后。
不知在禁林穿梭了多久,德拉科凭借着记忆终于停在了海格木屋的后门。
几个人下了扫帚,直接扑通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两腿依旧发软,眼神涣散迷离,魂似乎还在半空中飘着。
白鼬摇摇欲坠的缓缓飘来,好像被灌了水般沉重不再轻盈,先是在哈利的头上趴了一会儿,又钻进耳后不见了。
“我的魔杖!”罗恩声音呜咽,愤怒和悲伤交织:“我再也不要进禁林了!海格为什么要在禁林养些这种东西!”
哈利还想问德拉科白鼬的事情,被罗恩的吆喝声吸引了过去,吃惊的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断的?”
魔杖拦腰折断,仅有一丝羽毛堪堪连接,罗恩苦着脸哽咽着说:“被一个蜘蛛给掐断的!完蛋了!真完蛋了!”
德拉科同样苦笑,不管是学年开始,还是学年快结束,反正魔杖就是得断。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件事,也同样的必须发生。
哈利不知道怎么安慰,转头求助脸色沉重如墨的德拉科,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
德拉科给了哈利一个安心的眼神,对罗恩开口:“我家有多余的,可以借给你,等你买了新的再还给我。”
哈利又惊讶了:“魔杖还能有多余的?”
“很久以前在庄园工作的人留下的。”德拉科很简单的解释了一番,转头对着罗恩继续说:“不过嘛……可不能白借给你。”
罗恩想了想,说:“我考试的时候借你家的魔杖可以吗?平常就不用了,我可以帮你做我能做的任何事情。”
很上道嘛。
德拉科挑了挑眉,点了点头说:“行,考试前找我拿。”
三个人互相支撑着起身,拖着疲累的身体,拿回隐形衣,静默无声的回了寝室。
德拉科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抑制着口中的腥甜惨白着脸扶着墙径直走到盥洗室,两手支撑着洗手池,俯身一股子血腥喷出,大片赤血殷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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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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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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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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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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