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晃着秋千,眯着双眼微微仰头沐浴着暖洋洋的阳光,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晒过太阳了。
柔光抚照,清浅微笑,肤色白皙,好似一块完美无瑕的温润白玉,黑色礼装上闪着几点微光,好似浩瀚星河加身;胸前的佩戴的绿宝石别针闪烁,就好像佩戴它的主人,耀眼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好看,美的像一幅画。
哈利静静的看着,呼吸变得有点急促,四周忽然间异常的安静,平常的喧嚣声似乎格外遥远,唯有胸腔下的心跳声清晰有力。
许久挪不动步子,不敢走上前去打扰,生怕破坏了眼前养眼的风景。
“好看吗?“德拉科的声音响起,歪着头看着哈利,调戏的话顿时让哈利通红了脸:“看了这么久,别爱上我。”
“你、你说什么呢!"哈利脑袋有点发懵,指着德拉科红着脸磕磕绊绊的说:“才多大的就说这些,你、你,以后不能再说了。”
“不过确实挺好看的。"哈利又小声的补上了这么一句,往德拉科手里面塞了一张纸,在旁边空的秋千上坐来了。
德拉科把塞到手里面的纸条打开来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感谢券:
凭此券可以吩咐哈利·波特任何一件事情,哈利·波特必须无条件完成。”
“你不准笑。”哈利看着德拉科的笑,着急的站起身来走到德拉科面前,带着些许的窘迫小声的说:“我现在拿不出什么来感谢你,只能这么做了。”
好可爱的救世主。
德拉科想吓吓他,板着脸声音突然郑重的说:“什么事情都可以是吗?”
“我、我能做到的,我有能力能做到的。"哈利有点慌了,绿色的瞳孔明显放大,不由自主的想向后退一步,后撤的脚刚落地,猛地被拉住了胳膊。
“不能让你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德拉科把脸色缓了下来,但声音依旧带着点沉重:“这个事情就是,相信我,波特,以后我说什么都相信我。”
"哈利·波特,相信我。”声音似乎在颤抖,不容置疑中夹杂着些许的祈求,哈利对上闪着微光的灰瞳,用力地握住德拉科另一只手,点了点头,坚定的说:“好,相信你。”
德拉科放松的笑了,松开握着哈利胳膊的手,从口袋掏出一包粉色的糖果递到眼前:“给,信上说的滋滋蜜蜂糖。”
哈利见到糖果顿时喜笑颜开,说了声“谢谢”接过之后十分宝贝的小心的拆起了包装,拿起一颗给到德拉科的嘴前面说:“你先吃。”
德拉科张嘴将糖含进了嘴里,唇边不经意间碰到了哈利的手指,凉凉的,糖味儿蔓延在味蓄上,今天吃的似乎远比以往的更甜。
“你是怎么做到的?”哈利重新坐回秋千一边晃着一边问:“又是跟上次一样的说法,你以后会知道的?”
德拉科伸手揉了揉哈利的头发,笑着说:“真聪明。”
“以后是什么时候?”哈利刨根问底,看着德拉科戴着的胸针,又由衷的赞美了一句:“真好看。”
“以后,十一、二岁吧,就知道了。”德拉科一边说着一边把胸针拿了下来,给到哈利面前说:“我也觉得挺好看的,我十岁生日礼物。”
哈利看完之后还了回去,面色有点阴沉,眼里难掩的失落与难过,还是强打着精神说:“晚来的生日快乐。”
“谢谢,你生日什么时候?”德拉科就等着这个时候,套出救世主的生日:“我记得上次说还有一个多月。”
“7月31号。”哈利很难得的敞开心扉,声音有点哽咽的说:“不过他们每年都不会给我过,今年肯定也不例”说完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外。
真是坚强。
“为什么他们对你这么不好?”德拉科假装好奇的问:“这么不好,为什么还必须得住亲戚家啊?”
哈利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跟德拉科说,但压在心底的压了许久的情绪好像找到发泄膨胀起来即将爆炸。
“你要是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德拉科揉了揉哈利的头,轻声说道:“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告诉我,我可以随时候着。”
那股情绪冲破了屏障,决堤了,爆炸了。
哈利终于忍不住将积压了好几年的压抑一股脑的倾泻出来,姨夫姨妈的偏心与虐待,达力的欺凌,住的不好、穿的不行、吃的不饱,所有的不满的情绪只能忍着,不能有怒哀,只能有感激他们养育之恩的喜与乐。xǐυmь.℃òm
德拉科的心不自觉的颤动,有种想将他抱在怀里的冲动,第一次察觉到原来他会心疼,心疼他的压抑,心疼他的委屈,心疼他身上的每一寸伤口。
“抱歉跟你说了这么多。"哈利不好意思了,跟一个刚见过两次面的人揭开自己的伤疤,还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想听,听完之后是不是又会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想远离自己。
“没事,你已经很棒了。”德拉科安慰着,把一颗糖塞进哈利嘴里:“吃点甜的心情好。”
两个人就坐在秋千上,随意的晃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谈天说地,这段时间的流逝格外轻松且温柔.
可是好景不长,哈利突然猛地站起来:“我该走了!他们要回来了!”
“谢谢你的糖,下次再见啦!”德拉科看着哈利仓皇失措赶回去的背影,瞬间不开心了,阴沉着脸,周身散发着冰冷,嘴里止不住的骂:“该死的麻瓜!这也怪不得纯血统仇视他们!这就是该死!该死...…”
“多比!走了!”德拉科好像是骂够了,叫多比出来幻影显形回去了等没有人影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太走了过来,盯着空荡荡的两个秋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有事说。”德拉科在翻箱倒柜找什么东西,感觉多比盯着他看好久了,还不停的攥着身上的破布,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有点烦。
“少爷,那条回来的时候就想跟少爷说了,上次少爷跟哈利·波特先生在秋千聊天的时候,多比看到费格太太一直在看你们。”多比有点担心的说:“一直看到我带着少爷走,费格太太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事,不要紧。"费格大太肯定会跟邓布利多教授汇报,这德拉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也需要教授的帮助,就怕这个哑炮太太不告诉教授。
“终于找到了。"德拉科从一堆有的没的东西里面拿出一枚精巧的戒指,然后直接躺在沙发上大手一挥:“多比收拾工净。”
这枚戒指是纳西莎给德拉科去年的生日礼物,配套的还有自己赏给多比的短剑跟纯银制的一把小弓模型,德拉科自己倒是很喜欢那个短剑跟模型,这个戒指就被随便的扔在了房间的某个角落。
戒指中间是银灰色的尖晶石,光泽很有质感,戒圈内部刻着"不会放弃”,当时觉得这几个字很莫名其妙而且还跟自己的眼睛撞颜色了,就非常不喜欢。
拿去送给救世主吧,希望他能看出点东西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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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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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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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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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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