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宁观给冯太后诊完脉,低头站在一旁,假装自己对她们的谋逆之事毫不知情。
“沈御医,哀家的身子如何?”冯太后看着沈宁观,开口问道。
“回太后娘娘,您的身子很好,只要不动怒,定能长命百岁。”沈宁观恭敬回答。
“嗯,那就好,你下去吧。”冯太后闻言,摆了摆手。
沈宁观立刻行礼退下。
待沈宁观离开后,冯太后看着她的背影,脸色冰冷:“沈宁观,你是个好孩子,最好,最好不要背叛哀家,否则,哀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沈宁观并不知道冯太后心中所想,她离开慈宁宫后,回想了今天听到的事情,于是她决定晚上去一趟承王世子府,将事情告诉齐怀言,让他早做准备。
是夜,月黑风高,沈宁观身穿一袭黑衣,她拿着齐怀言给她的玉佩,悄悄离开了府邸,朝着承王世子府而去。
她的身影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如同一只展翅飞翔的夜鹰。
很快,她便来到了承王世子府外,看着门口守卫森严的侍卫,她身形一闪,便躲过了他们的视线,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府中。齐怀信已经歇下,听到敲门声,他立刻警惕地起身,拿起一旁的佩剑,冷声开口:“谁?”
“殿下,是我。”沈宁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齐怀信闻言,顿时一愣,他立刻上前打开门,便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沈宁观。
“你怎么来了?”齐怀信看着沈宁观,开口问道。
“我有要事与你商议。”沈宁观说着,闪身进了房间。齐怀信见状,立刻关上门,转身看向沈宁观:“什么事?”
“今日我去宫中给冯太后诊脉,听到了一些消息。”沈宁观看着齐怀信,开口说道,“冯太后与她的二哥冯偈密谋,打算在秋猎之时,对陛下动手。”
齐怀信闻言,顿时脸色一变:“什么?他们竟敢如此大胆?竟敢对父皇动身!”
“他们一直如此大胆,只是从前没有表现出来罢了,陛下早已不是他们的傀儡,有了摆脱他们的心,恐怕这一次,他们是打算孤注一掷了。”沈宁观看着齐怀言,开口说道。
齐怀信闻言,顿时眉头紧皱:“此事事关重大,我明早必须进宫一趟,将此事禀报给父皇,让父皇早做准备。”
"今日宫里还有件大事,殿下可能有所不知,冯熙强抢吏部尚书姬晟大人的独女姬梓昭,那姬梓昭也是可怜,不堪受辱后上吊自尽了,冯熙被陛下革去了爵位,还打了五十大板,就连永明长公主,也被打了三十大板,现在冯太后对陛下的痛恨已经到达了顶点,冯太后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护不住,恐怕是狗急跳墙了才会铤而走险。所以殿下,你们要尽快行动了。”沈宁观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齐怀言。
齐怀信闻言,顿时一愣:“什么?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恐怕明日就会传遍整个京城。”沈宁观点头。
“冯熙和皇姑母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只是可怜了那姬小姐,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被冯熙给逼死了。”齐怀言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嗯,此事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只是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冯太后和冯偈的谋逆之事。”沈宁观看着齐怀言,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办好此事。”齐怀信说着,伸手握住沈宁观的手,“宁观,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沈宁观被齐怀信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看着齐怀言,摇了摇头:“殿下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她转身走到窗边,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齐怀信看着沈宁观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次日一早,齐怀信便进了宫,将此事禀报给了承王齐若昌,齐若昌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开口:“冯氏他们竟敢如此大胆!竟敢谋逆犯上!”
“父皇息怒,儿臣认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齐怀信看着承王,开口说道。
“你说得对,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齐若昌说着,眉头紧皱,“冯氏他们在朝中势力庞大,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儿臣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齐怀信看着齐若昌,开口说道。
“哦?你有什么办法?”齐若昌闻言,立刻抬头看向齐怀言。
"父皇,秋猎时就先遂了他们的意,冯氏一族不是想让您有难吗?就将计就计,您先装病,朝中那旁老臣肯定想趁乱造反,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将那些反叛之人一网打尽便可。”齐怀信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齐若昌。
“此计甚妙!只是,要委屈父皇装病了。”齐怀言看着齐若昌,开口说道。
“为了铲除冯氏余孽,这点委屈算不了什么。”齐若昌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
"对了,怀信啊,这些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齐怀言微微一愣,脑海中浮现出沈宁观的脸,他抿了抿唇,开口说道:“是儿臣安插在冯太后身边的探子,告诉儿臣的。”他并没有将沈宁观说出来,他答应过沈宁观,不会暴露她的身份。
齐若昌闻言,并没有起疑,他点了点头:“嗯,你做得很好,朕会重重赏赐你的。”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应该做的。”齐怀信说着,摇了摇头,“儿臣不要赏赐,只要父皇平安无事就好。”m.χIùmЬ.CǒM
齐若昌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好,好,朕的好儿子。”
与此同时,沈宁观回到了住处,她刚回到房间,便看到叶云知正坐在她的房间之中。
“阁主?你怎么来了?”沈宁观看着叶云知,开口问道。
“你昨晚去哪里了?”叶云知看着沈宁观,眉头紧皱,“我昨日找了你一晚,都没有找到你。”
“我……”沈宁观看着叶云知,抿了抿唇,开口说道,“我昨晚去了一趟齐怀言那里,将宫中的情况告诉了他。”
叶云知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擅自行动吗?”
“我知道,但是我担心齐怀信他们会被冯太后他们打个措手不及,所以才会……”沈宁观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沈姑娘,你怎么会与齐怀信扯上关系?"
“此事说来话长,阁主,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沈宁观看着叶云知,开口说道,“阁主,我知道我错了,你责罚我吧。”
叶云知看着沈宁观,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罢了,沈姑娘,事已至此,我责罚你也没有用了。只是你要记住,下不为例。”
“是,阁主,我知道了。”沈宁观闻言,立刻点了点头,“阁主,我保证,下不为例。”
叶云知看着沈宁观,没有再说话,他转身走到窗边,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沈宁观见状,也没有说话,她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叶云知。
“阁主,喝茶。”
叶云知闻言,转过身接过沈宁观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沈姑娘,这几日京城恐怕不会太平,你自己要小心一些。”说着,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转身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沈宁观看着叶云知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叶云知是在担心她,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叶云知的关心。
沈宁观站在房间之中,沉默了片刻,转身走到床边坐下,脑海中浮现出昨晚齐怀言握住她的手,对她说“谢谢”的画面。
她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画面甩了出去,她不能想这些,她还有任务在身。
秋猎,乃是大徽王朝一年一度的盛事,每年的秋猎,皇帝都会带着朝中重臣和后宫嫔妃前往皇家猎场狩猎,一来是为了彰显皇家的威严,二来也是为了促进君臣之间的关系。
今年也不例外,承王齐若昌带着朝中重臣和后宫嫔妃前往了皇家猎场,王后贺月行与承王世子齐怀信同乘一辆马车,紧随承王之后。
齐怀信坐在马车之中,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怀信,你在想什么?”贺月行看着齐怀言,开口问道。
“母后,儿臣在想,此次秋猎,冯太后他们会不会有所行动。”齐怀信收回视线,看着贺月行,开口说道。
“放心吧,你父皇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算冯氏有所行动,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贺月行说着,伸出手握住齐怀言的手,“儿子,你不要太紧张了。”
“嗯。”齐怀信闻言,点了点头,“儿臣知道。”
于此同时,冯元妃冯画屏与冯太后也在前往猎场的路上。
“姑母,此次秋猎,我们真的可以……”陈惠妃看着冯太后,开口问道,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冯太后打断了。
“此事,哀家自有安排。”冯太后看着冯元妃,开口说道,“你无需多问,只需要按照哀家的吩咐行事即可。”
“是,姑母。”冯元妃闻言,立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她知道,她的姑母做事,向来都是滴水不漏,她只需要听从姑母的吩咐,不需要知道太多。
皇家猎场位于京城郊外的一座山林之中,猎场周围,驻扎着数千御林军,守卫森严,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承王齐若昌带着朝中重臣和后宫嫔妃到达皇家猎场之后,立刻有御林军上前,将众人护送到了猎场之中的行宫之中。
行宫之中,早已经准备好了膳食和休息的房间,众人到达行宫之后,立刻有宫女太监上前,服侍众人用膳休息。
齐若昌坐在主位上,看着朝中的重臣,开口说道:“诸位爱卿,今日秋猎,大家不必拘束,尽情狩猎即可。”
“是,陛下。”朝中的重臣闻言,立刻齐声应道。
齐若昌闻言,点了点头,他站起身,看着殿外的猎场,开口说道:“那朕今日,就与诸位爱卿比一比,看看谁狩猎的猎物最多。”
“陛下说的是,臣等一定竭尽全力,不让陛下失望。”朝中的重臣们闻言,立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齐若昌看着众人的反应,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转身走到殿外,翻身上马,朝着猎场之中奔驰而去。
“驾!”
朝中的重臣们见状,也纷纷翻身上马,朝着猎场之中追了上去。
一时间,猎场之中,马蹄声声,尘土飞扬。
齐怀言坐在马上,看着朝中的重臣们纷纷朝着猎场之中追去,他拉了拉缰绳,放慢了速度。
“世子,您怎么不去狩猎?”跟在齐怀言身后的侍卫看着齐怀言,开口问道。
“不急,先看看情况再说。”齐怀言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山林,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怀言坐在马上,看着朝中的重臣们纷纷朝着猎场之中追去,他皱了皱眉,转头看着身后的侍卫,开口说道:“你们跟上去,保护好父皇的安全。”
“是,世子。”侍卫们闻言,立刻应声,朝着齐若昌的方向追了上去。
齐怀言看着侍卫们追上去,他拉了拉缰绳,调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总觉得,今日秋猎,不会如此简单。
与此同时,行宫之中的一间房间之内,冯太后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猎场,她的手中,拿着一只黑色的瓷瓶,瓷瓶之中,装着一些白色的粉末,正是那化功散。
“太后,一切准备就绪。”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房间之中,看着冯太后的背影,开口说道。
“嗯。”冯太后闻言,点了点头,她转过身,看着黑衣人,开口说道,“让他们小心行事,切不可露出马脚。”
“是。”黑衣人闻言,立刻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房间之中。冯太后看着黑衣人消失在房间之中,她收回视线,看着手中的黑色瓷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今日,她定要齐若昌有来无回。想着,她将瓷瓶放入了衣袖之中,转身走出了房间。
沈宁观在一旁侍奉着冯太后,见冯太后从房间中走出来之后,立刻迎了上去,开口问道:“太后娘娘,我们现在去哪?”
“去猎场。”冯太后说着,抬步朝着猎场的方向走去。沈宁观闻言,立刻跟了上去。
猎场之中,齐若昌带着朝中重臣和后宫嫔妃已经狩猎了许久,猎场之中,到处都是被射杀的猎物。
齐若昌骑着马,看着猎场之中的猎物,他的脸上,满是笑容。今日秋猎,他的收获颇丰。
“陛下,您今日真是神勇无比,这猎场之中的猎物,都被您猎杀了大半。”跟在齐若昌身后的一个重臣看着齐若昌,开口恭维道。
“哈哈哈,今日秋猎,朕确实收获颇丰。”齐若昌闻言,大笑了一声,开口说道,“不过,这猎场之中的猎物众多,诸位爱卿也可尽情狩猎。”就在这时,一只狐狸突然从树林之中窜了出来,齐若昌见状,立刻搭箭拉弓,对准了狐狸。
“嗖!”的一声,箭矢离弦而出,直直的朝着狐狸射去。眼看着箭矢就要射中狐狸,突然,一道黑影闪过,狐狸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嗯?”齐若昌看着突然消失的狐狸,皱了皱眉,他环顾了一眼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陛下,怎么了?”跟在齐若昌身后的重臣看着齐若昌,开口问道。
“没事,继续狩猎吧。”齐若昌收回视线,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他总觉得,刚才那道黑影,有些奇怪,但是,他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想着,他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疑惑甩出脑海,继续狩猎。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树林之中,齐怀言正坐在马上,他的手中,拿着刚才射出的箭矢,箭矢之上,有一根乌黑的羽毛。
“这是……”齐怀信看着手中的羽毛,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羽毛,他总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齐怀信闻言,立刻将箭矢收了起来,他抬头看去,就看到冯太后和沈宁观正朝着他这边走来。
“见过太后娘娘。”齐怀信看着冯太后,开口行礼道。
“怀言不必多礼。”冯太后看着齐怀信,开口说道,“孙儿,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去狩猎吗?”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刚才看到一只狐狸,便追了过来,谁知却追丢了。”齐怀信闻言,看着冯太后,开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冯太后闻言,点了点头,她看着齐怀言,开口说道,“那你继续狩猎吧,哀家就不打扰你了。”说着,她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承王在猎场首战告捷,猎得一只猛虎,龙颜大悦,当晚便在猎场行宫设宴款待群臣。
觥筹交错,灯影摇曳。
宴席过半,承王忽然捂住胸口,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陛下!”
“快传御医!”
原本热闹的宴席顿时乱作一团。
冯太后坐在一旁,看着倒下去的承王,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但随即又被她掩饰下去。
她站起身来,故作焦急地吩咐道:“快,将皇上送回寝宫,让御医前来诊治。”
侍卫们闻言,立刻应声,将齐若昌抬回了寝宫。
冯太后看着齐若昌被抬走,她收回视线,转身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她知道,今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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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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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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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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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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