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疑惑的开口问:
“上官小姐,你这是何意?多好东西,你不要,完全可以捐了给有需要的人。真是浪费啊!”
上官傲雪故作恍然的带着几分嘲讽说:
“天呐!我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不知道张副总愿意要这种垃圾。抱歉,下次我再处理垃圾的时候,一定会首先考虑问问你。”
垃圾!
这是明目张胆借着摔碎的酒杯说她是垃圾。
张玲看了一眼地上酒杯碎茬儿。
像上官傲雪这种女人所使用的水晶杯肯定价值不菲。
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就轻易的摔了。
酒杯就算是变成了她眼中的垃圾。
一点儿都不考虑可以用酒杯变现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她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这笑声莫名的给上官傲雪带来了几分寒意。
紧接着张玲犀利的目光看向摔酒杯的女人摇头说:
“没救了,没救了,绝对没救了!”
上官傲雪自是明白三句“没救了”可能指的是什么?
但依旧不甘心的询问张玲道:
“什么没救了?”
“上官小姐,像你这种格局的女人,还妄想凭借一己之力拯救落魄的上官家族?”张玲冷笑了一声,接着掷地有声的抛出两个字“做梦”。
上官傲雪长舒一口气说:
“原来是说我这方面是做梦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刚才的动作不够优雅呢。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上官傲雪此刻的关注点着实令张玲大跌眼镜。
看来她振兴上官家族的愿望远没有个人优雅的形象来更重要。
此时此刻!
许是上官傲雪本来就没打算然让李想昏睡一夜。
所以睡在床上的李想被两个人的交谈声吵醒。
只是有点儿疑惑自己处境,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睁眼醒来?
但周围被无数玫瑰花瓣所包围,浓郁的花香太过于浓郁。
导致他的鼻子已经开始痒痒的发酸。
为了不那么快暴露自己。
他的面部肌肉开始不协调的抽搐跳动着。
当听到上官傲雪在说他因为美梦在笑时,他当时是真的很无语的。
好想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指责这个女人瞎说。
不过,更令他有点儿痛心的是张玲竟然也信了那是微笑。
因为他觉得与张玲相处这么久以来。
想着以张玲对他的了解,应该最是清楚,他笑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都开始隐隐怀疑。
怀疑他当时的表情会不会真的看起来是笑容?
鼻子越来越酸!
他感觉自己的忍耐度已经明显达到了极点。
当他刚要准备从床上跳起来,承认自己已经醒来的事实。
他清楚的听到张玲在呼唤着“李想”二字。
犹如一剂治疗鼻子酸痒的良药。
让李想立刻压制着那份冲动。
耐心的听张玲接下来说些什么?
“果然不是你上官傲雪的真爱。”
上官傲雪情绪激动的立刻反驳道:
“胡说!李想就是我的真爱。是你这个可恶的第三者,让我莫名与真爱失之交臂。”
上官傲雪说着脸上浮现出几分淡淡的忧伤。
就像是一位婉约派诗人,以忧伤之态抒发着感情。
张玲冷笑了一声说:
“在你的世界里恐怕从来没有爱过谁?包括你口口声声说的要振兴上官家族。只不过是你上官傲雪一个冠冕堂皇的口号而已。”
显然,这些话像是戳破了上官傲雪的内心。
张玲真不知道,上官傲雪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所以有失风雅的咆哮着质问了一句“你凭什么如此说我”。
张玲
“因为你上官傲雪自始至终爱的人一直都是你自己。”
上官傲雪温情的看向床上的李想辩解说:
“我还深爱着他。”
“他?!你恐怕一直都爱的是他的名,他的利,以及他卓越的能力。”张玲带着几分嗤笑,“唯独没有真正爱过他这个人。换句话说你爱的是现在所谓奢靡高雅的生活罢了。”
“胡说!这分明就是你的个人臆想罢了。根本做不得数的。”
上官傲雪已然脸红脖子粗的急促喘息着。
怕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张玲一样,揭露了她隐藏在心底的真实面孔。
于是带着几分担忧下意识的看了看床上的李想。
因为她确信李想应该不可能知道这些。
仍旧幻想着往后的日子里能俘获李想的心。
“就算我是胡说了。可你紧张什么?”
张玲被上官傲雪目前的反应给整乐了。
“紧张,我没有紧张!张玲,请你别胡说。我有什么可紧张的?”上官傲雪自认为聪慧的为自己辩解着,“你说的这些,我上官傲雪可一点儿都不缺。那你倒是说说我图什么?”
张玲反而问:
“图什么你就那么想要知道?”
上官傲雪故作糊涂的说:
“当然。愿听你的高见。”
这些自然是张玲最愿意听到的话。
她也毫不留情的对上官傲雪说:
“你之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嫁给李想。只是想要通过婚姻这种方式奴役李想,为你往后所谓奢靡高雅的生活添加一份保障。”
李想欣喜自己的结论与张玲不谋而合。
因为他曾经没事经过分析之后也得出过相同结论。
上官傲雪故作镇定的微微一笑。
然后,倔强的为自己狡辩道:
“你当这是拍古装剧呢?还用上了‘奴役’这么古朴的词汇。最可笑的你怕是忘了。即便我有这个心思。那也要看李想愿意啊!”
张玲示意上官傲雪看向大床上的李想笑着说:
“所以你才让李想睡在了原本只属于你的大床。至于你想做什么就不必我再明说了吧。”
李想听到这里真后悔自己的大意。
想着在XX酒店的大厅里,以为上官傲雪不可能对他做什么。
现在看来还是自己错了。
幸好!
上天听到了他的呼救。
派遣张玲这个天使特意过来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你……”上官傲雪一时间语塞。
张玲却紧接着说:
“不用说,我理解。”
上官傲雪带着几分不屑说:
“你能理解什么?我没有!”
上官傲雪认为这世界上早已经没能理解她的人了。
张玲既然理解干嘛还要与她抢夺李想。
显然,这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而张玲却坦然的娓娓道来:
“自古以来都是由奢入俭难。所以你怕上官家族破产了。你不再是上官家族众星捧月的公主。从此也不能保证你现如今所谓奢靡高雅的生活。”
上官傲雪震惊张玲再次说到了她的心窝里。
而张玲根本不打算就此结束。
说什么今晚一定要杀杀这两个字女人的傲气。
于是继续对上官傲雪声音洪亮的说:
“你上官傲雪从来都不是一位品行崇高的人。还幻想做你所谓的家族英雄。真是可笑至极啊!”
这么明显的嘲笑。
上官傲雪不高兴大声质问:
“你说什么?”
试图用这种语气让张玲别再说下去了。
张玲正说到兴头上,岂能轻易放弃。
于是故作恍然大悟的说: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明白你为何以前以秘书的身份,总是在李想的面前晃悠,最终都没有俘获李想的心。”
李想听到这里也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他也想知道张玲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上官傲雪带着几分卑微的倔强说:
“要你管啊!”
这对上官傲雪来说就是耻辱。
所以不可能保持一个好脾气。
张玲带着几分挑衅的语气的说:
“本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局。竟被你愣是弄成了我的后来者居上。上官小姐,如此失败的你,难道就从来没有反省过?”
上官傲雪继续倔强的说:
“反省!好笑,我上官傲雪身为天之骄女,还用得着什么反省?”
张玲顿感之前浪费了那么的多的口舌。
上官傲雪竟然好像一句都没有听到心里。
于是犹如长辈在面对不成器的晚辈似的说:
“无可救药啊!你果真是病入膏荒无可救药。”
以上官傲雪的骄傲,自是不愿意听这些。
于是不悦的冲张玲大喊了一个“滚”字。
张玲像是对此早有预料。
她带着几分嫌弃的笑容,伸手把脸上唾沫星子抹掉,接着表现的极度潇洒的甩在一边。
然后,看似小声嫌弃的说:
“就这,还敢自称是吴川最高贵优雅的女人?”
上官傲雪窘迫脸颊更加涨红了。
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大吼:
“张玲,你滚,立刻滚出我的房间,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张玲故意表现出几分得意嚣张的样子说:
“不用你轰人。要不是你的要求必须让我接受两家合作案。我压根就不愿意来见你。”
“合作?不可能有合作了。”上官傲雪近乎咆哮道,“我只想让你立刻滚出我的视野。快滚啊!”
张玲如释重负的向门口而去。
在快要消失在上官傲雪的视野时,她又突然止步回头看着大床上的李想说:
“喂,李想,我知道你早就醒了。你若不想走,那就留在这里,永远别回来了。”
“李想!”上官傲雪也想起了李想。Χiυmъ.cοΜ
亲眼看着床上的李想,在一声“等我一下”之后,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压根忽略了她的向张玲而去。
在与张玲争论的过程中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现在恍然明白李想的药效作用时常。
按理说半个小时就会醒来。
而她与张玲都聊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了。
李想却一直在床上保持昏迷的状态。
想到这里。
上官傲雪顿时后悔的捶胸顿足。
一直在李想这里保持的贤良淑德、高贵优雅的形象彻底毁了。
所以认为李想都不想多看一眼她就逃了。
殊不知这些想法仅仅是她上官傲雪单方面的臆想而已。
李想的自始至终眼里都只有张玲。
张玲见李想向她而来。
临走前看了一眼上官傲雪难看的脸色。
一股愉悦之感让她不自觉的展开了笑颜。
然后,迈着自信的步伐彻底消失在XXX房间。
离开酒店!
两人很默契的没有说一句话。
鉴于张玲喝酒,只能由李想开车向家驶去。
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只有眼神交流。
车上。
行驶了刚过一刻钟。
不知是喝酒的原因,还是李想没有开空调,导致密闭的空间有些燥热。
张玲此时又不想与李想多说一个字。
于是自作主张的就近把身侧的窗户开了一条缝。
一股清凉之感瞬间席卷全身。
尤其她略感凌乱的发丝随风飞舞。
在霓虹灯的照耀之下闪烁着色彩斑斓的光芒。
再一次让李想觉得张玲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天使。
张玲感受到了李想看她的眼里散发着炙热的目光。
也是为了二人安全考虑,她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主动开口说:
“喂,你在开车,不看前方的路,一直侧目看我干嘛?”
李想略感尴尬的立刻看向前方的路。
故意装作喉咙不适的清清嗓子说:
“那是因为你飘逸的发丝,不经意间牵动了我的心弦。尤其那浓郁薰衣草的发香,闻着,就像身在一片薰衣草的花田之中……”
没等李想把话说完,张玲就感到浑身的鸡婆疙瘩,随着车窗吹进来的阵阵清风直往下掉。
所以她打了一个寒战连忙开口阻止道:
“行了行了!你这些肉麻的话都是在什么地方学的?再说下去,我怕是要冻感冒了。”
李想带着几分憨笑看了一眼张玲说:
“那就把窗户关了吧。我帮你把空调打开。”
原来李想也是担忧夜晚的凉风真把她吹感冒了。
所以才想出了这番说辞。
她没想到他还挺会整词的。
张玲含着幸福的笑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的关了车窗。
李想在看到张玲脸上浮现出的笑容。
于是大着胆子询问道:
“张玲,你可知当我只是浅尝了一口咖啡,便被稀里糊涂的迷晕了。当时我就虔诚的向上天真诚的祈祷。”
“祈祷什么了?”张玲微笑着问。
李想深情严肃的说:
“祈祷上天派遣一位美丽的天使过来,把我从哪个女人的魔爪中解救出来。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出现在我的身边。”
张玲故意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李想特意将车顶靠在路边,认真的看向张玲问:
“张玲,你可知这预示着什么?”
张玲被李想的行为惊到了。
几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
李想然后深情目光都快流出了蜜一般的说:
“显然,你便是我的命中注定!”
张玲听到这些,本来平静如水的小心脏,像是被丢进了一颗石头,瞬间泛起涟漪。
她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因为某种莫名吸力,越来越近。
突然!
一辆重卡急速从身边经过。
打破了原本甜蜜的气氛。
两人迅速拉开了彼此距离,为了不让彼此发现对方的脸颊燥热红润。
所以他们都看似着迷的望着窗外的风景。
少焉。
张玲为了缓解车内令她尴尬的氛围说:
“李想,我就纳闷了!你怎么会出现在XXX酒店?我可听陈剑说你临时要去见什么重要客户。显然,我好像太无趣的扰了你与客户的好事对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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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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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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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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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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